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72)
见他真的没有再打扰阮软,只好退下。
今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佘深之天性性子燥,一时辰都没有讲话,不止阮软觉着惊讶不已,就连他佘深之自己都觉着神奇!
他看着阮软拿起印章印下后,便舔了舔泛干的唇,小声道:“元尔,我现在可以讲话了吧?”
阮软轻轻“嗯”了一声。
佘深之喜笑颜开,道:“元尔,你是不是会静心术?”
佘深之觉着阮软定是会有静心一类的功夫,不然他会盯着她看一时辰画画?!
阮软轻声叹气扶额,道:“我不会。”
她说完,许久都没有听到佘深之的声音,皱起眉,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她淡淡抬眼看向佘深之,只见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画作,眼神里透露出她看不懂的神采。
她疑惑出声,道:“怎的?”
佘深之迟疑地转头看向她,愣愣道:“你你是言免?”
他的父亲极其喜爱言免的画作,他时常听父亲念叨言免画作的神奇之处,想不记得都难!
阮软摇头,道:“我不是。”
佘深之瘪嘴,道:“言免的话,写意不写实,善用点线构图,最喜一笔白描勾出一副画。我瞧你现在盖章的这幅画,完全符合言免的特点!”
阮软沉吟,半响后将画收起,道:“你很了解?”
佘深之摇头,道:“我不太了解,但是家父可是字画界的泰斗!”
当然,他没告诉阮软这是他父亲自封的。
阮软自顾自地收拾笔墨,不再理佘深之。
佘深之嘟嘴,道:“干甚不理我?就算我相信你不是言免,那画画定是有人教过的。是不是师承言免?”
阮软收画具的手微顿,脑海里浮现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教她画画的画面。
她淡淡道:“不是。”
“那是?”
“自学的。”
佘深之只好作罢,点了点头。
阮软拿起作好的画,朝外头走去。
寻了一圈也没看见之夏的身影,皱起了眉。
随后,又侧头看了看窗外。
雪已经停了。
便只好决定今日,自己下山卖画。
如今已是她逃离的第五日,宋谋逸都未曾派人来寻她。
定是......
放弃了吧。
想到这一点,心头又泛起了酸。
她捂着胸口,久久无言。
佘深之见状,立马朝她走来,满脸担忧,道:“元尔,你怎么了?”
阮软摇头,道:“今日我要下山卖画,你先回去吧。”
佘深之立即摇头,正言道:“你这幅样子,我才不要呢。”
阮软直起身子,转身背竹背篓,道:“你若不愿走,那我走了。”
佘深之拉住她的手腕,道:“我会轻功呢,我带你下山,如何?”
阮软瞅了瞅他,摇了摇头。
佘深之疑惑道:“为什么?”
阮软静默,道:“男女授受不亲。”
佘深之一瞬间红了脸,他咽了咽口水,道:“没没关系的......”
“江湖儿女......”
阮软直接打断他,道:“我不愿意。”
佘深之挠了挠头,道:“好吧......”
——
阮软徒步走到集市时,早已日暮西垂。
她朝四周寻了一圈后,看到一个不错的摊位,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将背篓里画一一拿出。
还没有摆完,便有几位男子在她的摊位前打转。
其中一位转了好久,最终还是开了口,朝她道:“在下想问问,姑娘可是言免?”
阮软摇头道:“微女不是。”
另一位男子听见,便冷哼一声离去。
开口的男子似是十分落寞,道:“是在下冒犯了。”
说完,便失魂落魄地离开。
阮软深深凝视着摆在她面前的画,好久才继续拿出下一副画。
“听说了吗?昨日宋首辅好像在家中暴毙了呢!”
“早就听说了!哎,哪里是暴毙!分明是那个狠毒太子下的毒药!”
“我就觉得这宋首辅死得好!也没见着他也宋谋出彩的政绩,只听说他一天到晚,寻欢作乐了呢!”
“哎!终究是恶人有恶报!”
阮软握在手心的画顷刻落下,她呆呆抬头,看着面前走过的三位妇女。
她拔腿跑到三位妇女前,喘气急切道:“敢问,是当朝首辅宋谋逸吗?”
三位妇女见面前这个蒙面的女子,举手投足都在透露着慌张,甚至连露出都眼睛都泛了红。
一位妇女好心上前扶着她,肯定道:“我见首辅府都挂起来白花了!是不是叫宋谋逸我倒是不知,但确实是当朝首辅死了!”
☆、佳人
“软软,软软?”
“之夏姑娘,你在叫什么?她明明叫元尔!”
之夏将佘深之推开,怒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