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90)
这时,姜绚丽被宏利的一通电话call了去。
宏利的一名客户,也是姜绚丽的一名学员,血本无归,跳楼,死了。
纵然,自个儿操盘的客户盈亏和性命并不在公司抑或是某某条款的□□之下,但记者们还是会纷纷将麦克风和录音笔塞过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姜绚丽雷厉风行地走了。
剩下付荷和于敖二人。
付荷抢先一步:“你执意挂我照片,算不算侵犯我的肖像权?”
她用了开玩笑的语气,却也让他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我的错。”于敖的身段说放就放,“我现在就去摘下来。”
“现在?”
“不然?”
付荷顾大局:“这不是上赶着叫人家议论纷纷?等人都散了你再摘,以后也别再挂了。”
付荷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知道会小酌,她没开车来,叫了辆车。于敖送她出来,陪她在路边等上一等。
☆、铁汉柔情
付荷择日不如撞日:“于敖,你别再往我妈那儿送山珍海味了。你帮过我不止一次,甚至救我、救厚福于危难,所以我不能躲你远远的。但我也只能做你的普通朋友。”
于敖没看付荷,只看着车水马龙:“为什么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付荷被问得一愣:“这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你问出这么孩子气的问题,倒是给了我一个理由。我当你是弟弟。”
于敖仍没看付荷:“好,弟弟也好。”
当即,付荷改口:“别别别,是我说话不经大脑了,我收回。”
“你不知道覆水难收?”
“我说收回就收回。”
“弟弟也不能做,我又要问为什么了。”
“因为我说你孩子气,是我看走眼了。”
“那你又看出什么了?”
“我看出我虚长你几岁,不是你的对手了。”
付荷郑重其事,于敖却忍俊不禁。好在这时,付荷叫的车到了。她被于敖四两拨千斤,逃之夭夭。
不多时,史棣文给付荷发来消息:你今天这牛仔裤半长不短的,显腿短啊……
付荷吓了一跳,在飞驰的车里东张西望了一番,一无所获。
她回复道:你能不能尊重我的隐私?
史棣文: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人监视你吧?
付荷:不然呢?夜观星象,还是掐指一算?
下一秒,史棣文致电了付荷:“隐私?你和于总的照片都满天飞了,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隐私?”
“什么照片?”
“他于总是什么人?虽然还不至于天天被狗仔追得满头包,但交际圈也是好大一个圈。有人拍了你和他的照片,在朋友圈里就能一传十,十传百。付荷,他嘿摄汇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不出席会少块肉吗?对了,那照片抓拍得真是绝了,你在挖鼻孔。”
付荷的脑袋嗡的一声:“快,发给我看看!”
“你能不能抓重点?”
“还有比挖鼻孔更重点的吗?我发誓我没有,所以一定是P图,一定是有人黑我。”
“你要是老老实实跟家待着,谁黑得着你?”
“我迟早要跟他把话说开。”
“也对。”史棣文自然而然:“那你把话说开了吗?让他死心了?”
付荷问心无愧:“我尽力了。”
史棣文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付荷以为断了线:“喂,喂?”
史棣文将身段一放:“我错了,我骗你来着。没有P图,也没有人要黑你。那照片把你拍得可美了,四十五度角,光线刚刚好,镶着金边儿似的。”
史棣文那边不断有脚步声和电话铃声。那些电话铃声才一响,便被人接去,之后便是公事化的交谈,嗡嗡地创造着价值。史棣文邀功:“听听,我可是在百忙之中打给你。”
“去忙吧。”
“那我去忙了。”
“挂了吧。”
“那我挂了。”
全都是废话。
挂了电话,付荷后知后觉车早早停在了她的目的地。司机一边等她,一边对着保温瓶中的热茶扑扑地吹着气。付荷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司机一张嘴就拔高度:“咳,不至于,忘情是人之常情。”
付荷一怔。
忘情,这个词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秦思缘和毛睿的瑞元外汇位于一栋六层写字楼的顶楼,电梯在上行中好一阵颠簸,连白炽灯都跟着一闪一闪,说“夺魂”也不为过。付荷下了电梯,只见左手边是一家生意兴隆的旅行社,右手边便是瑞元外汇。
付荷按下电铃,迟迟没有人应门,再一回头,只见那旅行社不是生意兴隆,是在一锅粥似的遣散员工。
末了,秦思缘应门,手里拿着把扫帚,不是来轰人的,是在大扫除。
付荷今天是不请自来,也可以说是……来临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