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91)

作者:小鬼儿

瑞元外汇占地三百平米,包括付荷和秦思缘,一共五个人在场,人均面积六十平米,算得上地广人稀。其余三人,一男一女在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另有一男在调试办公设备,累不累的就不得而知了。

此情此景,秦思缘对付荷摆出一副“要杀要剐,要临检,都随便你”的嘴脸。

付荷也就不客气了:“不是说创立一年了?不是说初具规模?”

秦思缘面不改色:“创立一年是不假,规不规模的,因人而异。”

“不是让我来大干一场?”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紧接着,秦思缘扔给付荷一块抹布:“你这手闲着也是闲着,你边擦,我们边聊。”

付荷这一擦,天都擦黑了。

秦思缘请付荷去了一家接地气的烤肉馆,肉是真香,烟也是真呛。搁过去,这地方不是秦思缘或毛睿任何一个会来的,结果俩人凑一块儿,反倒有了这吃苍蝇馆的情趣。三杯下肚,秦思缘也就不跟付荷遮遮掩掩了。

她秦思缘做市场是个人才,不代表会做总司令,更何况有了毛睿,她连做市场都束手束脚了,别说当年“摸大腿”的底线了,如今毛睿恨不得让她滴酒不沾。

一年前,瑞元外汇还位于那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室。

如今都一跃到顶楼了,秦思缘对付荷大言不惭,说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交易团队始终是不上不下。”秦思缘借酒浇愁,“数字不硬气,我们说话就不硬气。”

“或者另辟蹊径……”

“说来听听。”

“容我再想想。不过在这之前,你别总板着张扑克脸行不行?”

秦思缘不为所动:“才打的玻尿酸。”

“我说呢。”

“我不怕老,毛睿也不怕我老,但为了毛睿,我不能老。”

后来,秦思缘提到了史棣文。付荷说没戏,挖他还不如挖石油的几率大,他可是抱着某某人的大腿呢,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好乘凉的机会,谁会辛辛苦苦做大树?

秦思缘啧了一声:“我是问你和他的私情。”

付荷借着酒劲儿:“什么私不私情的?还不全凭我一句话!秦思缘,信不信由你,从前我和他是针尖对麦芒,但现在……现在他是铁汉柔情。”

说完,付荷自己噗嗤一声,先笑为敬:“哈哈哈,铁汉柔情!”

秦思缘看付荷的目光,就跟大傻子看二傻子似的。

总之,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日复一日。

付荷入职了瑞元外汇。每天,她上班前,送厚福到爷爷奶奶家,厚福被爷爷奶奶宠上天,同时代妈妈尽孝。她下班后,再接厚福回她们母子二人的小家。

在过去三年,拜托租客好好爱惜这个小家的人,是史棣文无疑了。

付荷问了他,他二话不说,传了张照片给她。

一张□□的照片。

一张当年购买最新款洗衣机□□的照片。

另外,史棣文还附赠了付荷一句:“还有你的车。你以为你几十块钱的防尘车罩是金钟罩吗?你的车一尘不染是因为我定时找人上门洗车。哎,我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本性真得改一改,免得被人钻空子。”

显然,他指的是于敖。

付荷和史棣文隔三差五便会通个电话。

二人谁也没有去定义彼此间的关系,说是朋友,未免太自欺欺人。说是恋人,又是不可能的事。聊,也聊不出什么所以然。不聊,谈不上牵肠挂肚,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他们心照不宣,就这样明日复明日地站在灰色地带,反正碍不着谁的事,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每一通电话,大约持续十分钟。

有一次,付荷说:“想当年,我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两三个小时都跟玩儿似的,和你,好像没那么多话说。”

史棣文便说:“想当年,我从不把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三分钟绰绰有余。”

语毕,二人不约而同挂断了电话。

说什么男朋友?说什么儿女情长?越界了。

此外,每一通电话,付荷都对厚福严防死守。

有一次,厚福从付荷的后方突袭:“妈妈!”

付荷随机应变,对史棣文道:“拜拜杰瑞,代我向汤姆问好。”

厚福到底是太嫩了,这就上了当:“妈妈你在给杰瑞打电话?”

转天,史棣文不咸不淡地问付荷:“杰瑞?汤姆?猫和老鼠?所以我还不如一只老鼠拿得出手?”

付荷赔笑:“或者你更倾向于做汤姆?”

史棣文没有穷追猛打。这件事二人同样心照不宣:他没有资格介入厚福的人生,无论这个“资格”由谁来定义。

三天后,有人匿名送来了《猫和老鼠》的玩偶,比厚福还高出一个头。说是匿名,付荷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厚福抱着玩偶玩摔跤:“妈妈,你也给托马斯打电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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