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深情(70)
孟亚松像吃了柠檬似的,扮出弱不禁风的模样,娇滴滴道:“程队,我也想吃肉丸......”
夏桃笑得乐不可支:“你们空降特种兵私下都是这样的吗?!”
“你今天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程怀恕咬字很重,表达出直男式无语。
孟亚松一听来劲了,哼了声:“你才是不对劲,好不好?”
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孟亚松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形容:“就跟铁树开花似的。”
程怀恕并没有恼意,面无表情地说:“行,我是铁树开花,你是枯木逢春。”
孟亚松懒得跟程怀恕继续贫嘴,热情地给她喝完了玉米汁的杯子里倒上酒液:“棠宁妹妹,你要不然尝一尝这儿老板自己酿的酒?”
此话一出,孟亚松立刻感觉到某人的目光似利箭,拉弦欲发。
棠宁觉得自己都二十了,也跟室友一起喝过一些果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将那一杯酒下肚。
不料这老板自酿的酒味道辛辣,划过喉头,她还差点呛到。
程怀恕默不作声将那瓶酒拿远了些,低沉的嗓音里含着警告:“不能喝就别喝了。”
孟亚松不以为意,还拍了两下手鼓掌:“棠宁妹妹豪爽,比你小叔叔好多了。”
“孟亚松,你尾巴翘上天了是吧。”程怀恕那表情,简直就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棠宁一开始没说话,是在缓解那酒的后劲儿。
逐渐地,她浑身冒汗,热得她扯了下毛衣衣领。
脸色酡红不说,连拿筷子夹菜的动作都跟树懒有的一比了。
夏桃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宁宁,你醉了吗?”
“没有啊......”她倔着张脸,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还想拿手扒过来那瓶酒继续。
酒足饭饱,孟亚松拿出车钥匙,说是让人过来接,到时候直接跟程怀恕打电话。
程怀恕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说:“孟亚松,之后再找你算账。”
这酒度数不低,孟亚松也喝的微醺,摇摇晃晃道:“兄弟,我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嫂子已经醉了,接下来就看你发挥了——”
出来时,大雪初停,铺就的雪绒松松软软,凛冽的寒风像刀子刮在脸庞。
镇上的不少商铺已然打烊,下雪的夜晚没什么月光,路灯的灯光尚且微弱,由于电力不稳还忽明忽灭的,白天还蜂拥着人群的巷道现在格外孤寂。
棠宁歪歪倒倒走了一段路,看到这么冷的天还有个老奶奶在卖糖葫芦。
棠宁很久没吃过糖葫芦了,也想让老奶奶早日收摊,买完为数不多的两根糖葫芦后,剥离掉外面的那层塑料膜。
程怀恕对她现在状态不太放心,眉心轻拧,低不可闻道:“还能走吗?”
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轮廓分明,游走在她脸颊的目光悠远深邃。
像是暗夜里唯一的一缕光。
破晓般,触及她的心神,掀起一片涟漪。
“能。”棠宁仰着醉态横生的脸,冲他眨眼。
小姑娘皮肤白皙细腻,可醉酒后,唇色愈发秾丽,双颊粉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天然的胭脂。
点头的下一刻,她就因为身体重心不稳向前栽了下。
程怀恕就知道没那么省心。
他还记得,小姑娘说前几天走山路累了,腿还是酸软的。
还没等棠宁反应过来,程怀恕就驻足停在她面前。
男人背脊宽阔,肩膀微微下沉,无意间勾勒着衬衫下紧实的线条。
他回望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来,叔叔背你回去。”
见他膝盖半蹲着,棠宁确实没什么力气,两条嫩白的胳膊被风一吹,还打着颤似的,如同纤细易折的苇草。
棠宁环绕上他的脖颈,手里还紧紧攥着糖葫芦的签子,生怕不小心松手把东西弄掉了。
尝了口,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绽放在唇齿间,外面裹的一层糖还是晶莹剔透的。
程怀恕将人背起,步伐稳健,对于空降兵长期负重越野跑的训练来说,这么点重量根本不会让他踉跄。
醉酒后,棠宁的意识如同漂浮在一艘飘摇的小舟上,颠簸的看不到尽头,连睁眼去看路时,感觉镇上微弱的光都是晕开的。
她枕在他宽阔的肩侧,呼吸喷洒,不满地嘟囔道:“叔叔......你是不是醉了,要不然怎么走路这么晃?”
程怀恕都快气笑了,被醉酒的人还能堂而皇之地指责了他喝醉了。
之前在突击队,他的酒量算是能喝趴一排人。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去反驳,故意接下这口黑锅:“嗯,可能是有点儿。”
糖葫芦吃多了就容易发腻,吃完了一串,另一串棠宁彻底吃不下了。
她把糖葫芦往男人眼前晃了下,嗓音也跟糖葫芦似的甜腻:“叔叔,你吃糖葫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