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姜爱疑惑地打量他：“去哪？你穿的这么正式，难不成是去见什么不可明说的大领导？”

陶千凛大言不惭：“想见大领导要等几年，我努力，争取尽快满足你的心愿。”

姜爱嗤笑：“见领导又不是见班主任，你以为想见就能见的。那都是要层层下达指令吩咐要接见某某同学才可以的。说不定还得搜身。再说了，就算接见你了，也不一定让我跟着。”

“我才发现你很会联想啊，你跟柳总是亲戚吗？快走吧，再晚一点堵得动都动不了。”他的手臂自然而然放在她身后，轻轻碰了碰，没贴着，却有丝丝缕缕的苏麻感。

采风回来的一个多月里，两人朝夕相处，关系发展神速，没点明，但某些情绪和心思早已不受控制，抽伸发芽。

走到外面，陶千凛打了个电话，挂断后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大领导，就算是的话，肯定带上你。”他轻声嘀咕道，“作为家属陪同，应该不会拒绝。”

姜爱抿嘴笑了笑，并未反驳。

过了会，姜爱笑不出来了：“这……”

“租的。”

姜爱张口结舌：“租的劳斯莱斯，幻影？”

陶千凛道：“啊，我是说租的司机。”

司机下车，朝他们微微颔首，似乎要帮他们开车门。陶千凛说了一句外语，姜爱没听懂，司机听懂了又回到了驾驶室。

“意大利人，以前开过F1，一个富二代的司机。”

“租金多少？”

陶千凛给她打开车门，同时把手放在车顶以防她撞到头：“不花钱，不过要陪富二代下两小时国际象棋。”

姜爱沉吟：“会下象棋，还会意语。”

等她坐好了，他转到另一边坐下：“我不大会意语，临时跟富二代学的。”

“你也是富二代，”姜爱qiáng调，给他树立自信，“劳斯莱斯是你的吧？”

陶千凛没明说：“比不上，人家开的可是布加迪。”

姜爱看着他默了片刻：“劳斯莱斯坐着更舒服。”

陶千凛系好安全带，跟司机说了句话，应该是说明去的地方。吩咐完问姜爱：“你坐过布加迪？”

姜爱眨眨眼：“没。”

“没……”他讲到一半很开心又有点害羞地笑了。

姜爱毫不掩饰地观察他，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轮廓比东方人略微深一些。多数时间不苟言笑，不笑的时候像个严肃的学究，可一旦笑起来气场瞬间便不攻自破，分明是个阳光大男孩。

“到底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卖关子？”

“这叫惊喜。”

他穿得那么正式，现在又是饭点，不说也大概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去新屿某些榜上有名的高级餐厅。

结果并不是……不过比那些还要高级，陶千凛说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服务会员。

姜爱低头看看自己：“那我穿的太随便了吧。”小西装、白t、牛仔裤和高帮鞋，从头到脚的随性装扮。

“不会，进去吧。”

陶千凛伸出臂弯，抬头挺胸，似乎在等待什么，姜爱抿嘴一笑，挽了上去。

搭上的一刹那，姜爱发现他也在偷笑。

餐厅并不在商业区，是一栋独立的别墅。餐厅经理亲自在外迎接，见到陶千凛便笑着说：“二位请随我来。”

跟着经理上楼，墙上挂了很多照片，姜爱拽了拽陶千凛的袖子，模糊地问：“他就是那个富二代？”

陶千凛看着照片上的人“嗯”了一声。

随即就听姜爱轻声惊叹：“我没看错吧，这不是美国那个谁么？他拿过奥斯卡影帝的对吧。”

位置安排在靠窗的地方，窗外是云雾缭绕的山景，整个二楼除了他们没有别的食客。

陶千凛携她入座，为她拉椅子的时候耳语道：“餐厅是富二代跟影帝合开的，两人是忘年jiāo。”

经理正要开口，陶千凛又道：“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来。谢谢。”

等经理走开，姜爱低声笑道：“本来觉得我抱上了一条大粗腿，现在才发现抱大粗腿的其实是你。”

陶千凛默了片刻，语气陡然异常严肃：“我的你随便抱，他的你就别想了。”

随即他打了个响指，直接跳过点餐的步骤，几名侍应生从后厨鱼贯而出。

“你对海鲜过敏，几个日料餐厅主打菜生冷，想想还是吃法餐吧。菜是主厨推荐的，听说他给英国王室做过餐，我来吃过，味道还行——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再也不来了。”

姜爱问：“拉入黑名单？”

陶千凛接道：“再删除好友。”

吃法餐的过程中要搭配很多酒水，正式开始前便是开胃甜酒和小饼gān。

陶千凛朝姜爱举杯：“恭喜你受央视正式认可，成功签下一整季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