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故人归(254)
作者:来往皆过客
黎周握著馬韁,淡然回道:“會,賢親王府的規矩,打架,必須贏。”
裴步州一愣,隨即朗聲大笑。賢親王府的行事做派,還和從前那個女子在的時候,一樣。
魏恭王於起兵造反,其豢養的死士隻有一個任務,那便是斬殺大乾太子。
即便是有九方軍和瞳山衛所護,太子與蘇祿緋歸京的這一路上,還是遭遇瞭數次祁魏死士不記死傷的猛烈襲擊。
蘇祿緋保護太子時,被暗箭貼著金絲軟甲,射入瞭左臂肩胛。待到擊退敵方之時,斷箭卡在她的肩頭,血湧如註。
七鶯抖著手將洋金花粉撒在她的傷處,這是九方軍中的一種止痛散,蘇祿緋咬著衣袖,頭偏到一側,擠出一個字“拔”。
屋外的許京站在太子身後,聽到屋內傳來極力壓抑的痛吟聲,心如刀絞。不多時,七鶯端著滿是血水的銅盆推門走瞭出來,太子忙上前問道:“如何?”
“回太子殿下,我傢小姐肩頭的斷箭取出來瞭,已經上過藥瞭。隻是失血過多,小姐,暈過去瞭。”
太子大驚,剛想要擡步進去查看,突然想到她畢竟是女子,隻得在門外站定,焦急不已。
已過安陽地界,前方便是邢州。這輪刺殺,令衆人都掛瞭彩。
許京下令休整一夜,第二日出發。午夜,蘇祿緋醒瞭過來。七鶯似有感知,隨即驚醒,見少主眉眼清明,一顆懸著的心放回瞭肚子裡。端瞭些吃食,又重新換瞭藥包紮,蘇祿緋附耳吩咐她:“讓許叔悄悄來見我,莫要驚動太子。”
許京悄然出現在蘇祿緋身側時,她正翻看著朱翼最新的線報。
許京上前不顧禮儀,抽走瞭她手中的紙箋,說道:“少主,您要多保重。”
“無妨,我心裡有數。”她招手讓許京靠近些,在他耳邊低低說道:“苦肉計做給太子看的。”
“那也是實實在在傷在您身上的,切莫大意,當心落下病根。您的心疾如何?可有按時吃藥。”
蘇祿緋點頭,“許叔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預計,前面還有多少殺手。”
“臨近保寧府,已經快出瞭魏恭王的勢力範圍。聖上既已下旨出兵平叛,那群烏合之衆,很快就會被剿滅。這些死士沒瞭主人,也未必肯如此賣命。”
“明日一早,繼續出發。盡快進入保寧地界。”
“可是您的傷……”
“無礙,有藥。夜長夢多,已經搭上瞭這麼多人命,不能功虧一簣。”
許京隻得領命。翌日一早,太子見蘇祿緋白著毫無血色的臉,左臂不自然地垂著,右手提劍而出,嘴唇蠕動卻不知該如何言說,想親自為她牽馬執蹬,被蘇祿緋制止瞭。
見她堅持,太子作罷,托她上馬,隨後也翻身而上,策馬跟在她之後。
裴步州所統領的關中軍與京畿大營的五千人彙合後,隨即便於魏恭王交戰。臨一、豐致等人則趁亂混入瞭行宮,摸清瞭地形,初步探得瞭江楓舟被關押的位置,隻待找準時機,將人救出。
祁和君沒有對江楓舟動粗,隻是連日的缺少食水,令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楓舟,已經虛弱地連站立行走都很勉強。
祁魏叛軍怎能抵得過訓練有素的京畿禁軍和在沙場上廝殺過數次的關中軍,幾次交鋒,節節敗下陣來。
祁和君眼見行宮將要守不住,便要棄之而逃。裴步州封鎖瞭開封府,所以他還不知老傢已經被端瞭,妄想著退回開封東山再起。他命人將江楓舟帶上,用他為質做擋箭牌,乾軍必不敢擅動。
江楓舟脫水嚴重,腳步虛浮,被祁和君的護衛架著,朝行宮密道而行。
而潛入行宮的臨一、豐致等人,也急忙跟上,卻不想匆忙之間露瞭行跡,引來瞭祁魏死士的圍攻。
眼見公子要被魏恭王帶走,臨一急得滿頭大汗,一劍劈斬瞭一名死士之後,對申紀大喊,“快,他們要跑瞭。”
申紀立刻挽劍提起掠至臨一身側,抵擋住來襲的死士殺手,“我掩護,快追。”
密道的出口,通向行宮的後山,另一側便是陡峭的山崖。
江楓舟被架著上瞭馬,幾經折騰,頭昏眼花,身形搖搖欲墜。
恍惚間,見魏恭王正在前側,而他身後便是萬丈深淵。他定瞭定心神,趁著守衛不備,一扯馬韁,雙腿夾踢馬腹,沖著魏恭王便沖瞭過去。
臨一、豐致趕到密道出口時,正看到瞭這令人目眥欲裂的一幕,江楓舟撲向魏恭王,二人翻下瞭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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