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故人归(197)
作者:来往皆过客
楚栗這瘋狗,發起瘋來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過楚栗也不想鬧得太難看,畢竟這是江楓舟的爹,少主寶貝那殘廢,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見他猶豫,便順勢遞上瞭臺階,手一伸笑著說道:“江公若是不願打擾殿下處理軍務,那把名帖遞上來,回頭殿下得空瞭,再召見江公。”
見這混人難得願意放軟態度,衆人識擡舉,忙不疊地將名帖一一遞呈給上前的將軍府管事。
江修澤將名帖放在楚栗翻開的手掌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有勞將軍瞭。”
楚栗接過那名帖匣,沖著衆人擺瞭擺手,示意他們若是無事就速速離去。
鄭奚樵的胸膛起伏著壓制著憤慨,心中暗罵瞭句“瘋狗”,才轉身上瞭自己馬車。
蘆園門口,又恢複瞭冬日的靜謐。
入夜前,蘇祿緋再次醒瞭過來,喝瞭些滋補的雞湯和好克化的湯餅,看著寶芙端來的藥碗,隻覺周身的疼更加難忍瞭,苦著臉靠在軟枕上哼唧。
寶芙不為所動,蘇祿緋拉著她的袖子,苦兮兮地說道:“阿姊,藥太苦瞭。”
寶芙抽回袖子,淡淡說道:“良藥苦口,冷瞭喝更苦。”
還沒有恢複氣力的蘇祿緋看那烏漆濃厚的藥湯,眼前陣陣眩暈,試圖用撒嬌換起寶芙的憐愛之心,“阿姊,太大一碗瞭。”
“你求她沒用。寶芙從來不對病患心軟,你知道的。”秦淺笙走近,將一碟金絲蜜棗放在桌幾上,端起藥碗遞到她面前,“我給你端著,你不喝,我就一直端著,直到你喝。”
蘇祿緋看他那秋後算賬的架勢,哪敢讓他端著,心一橫眼一閉,一口氣喝完,苦澀辛酸之氣上湧,胃裡翻江倒海,蘇祿緋隻想再一頭昏倒過去。
秦淺笙見她難受,運轉內力貼住她的後心,徐徐幫她運化藥力。
寶芙塞瞭顆蜜棗到她嘴裡,蘇祿緋被漸起的藥勁頂得難受,棗子在嘴裡甜絲絲的,可她沒有力氣咀嚼,看起來隻剛覓到食的花栗鼠。
見她可憐兮兮的,寶芙終究對她還是會心軟的,拉過她的右手按摩著虎口,秦淺笙在她的後背又加瞭一個軟枕,讓她坐起來一些。赤緹倚靠在屋外廊柱,等她喝完藥才進去。他生氣,但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坐在床榻前雙臂環胸等著蘇祿緋。
這場景,似曾相識。
寶芙端起空空的藥碗火速逃離瞭這等修羅場。
起瞭爭執
蘇祿緋雖然因經脈疼痛而周身無力,但是腦子轉得飛快,她仔細回想著一個月前阿爹是怎麼把那事翻篇的來著?
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總之秉承著先道歉總沒錯,態度誠懇道:“爹,我錯瞭。”
赤緹不搭腔,隻是板著臉看她,看得她心虛。
秦淺笙坐在不遠處的窗前也不幫腔,一直以來赤緹和秦淺笙在教育蘇祿緋這件事上,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赤緹就是那個白臉,他對蘇祿緋嚴厲不起來。不過這次赤緹想要好好說說她,他們實在經不起下一次。
“華雷為瞭救你,半生修為化為烏有。”秦淺笙見赤緹半天也舍不得說她,於是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不批評不指責,公道讓她自己體會。
蘇祿緋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任性瞭,低頭認錯,半句狡辯沒有。
赤緹嘆瞭口氣,拉瞭拉秦淺笙。
“你還慣著她。”秦淺笙一把甩開,坐回窗邊,一指蘇祿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個體恤為民的好……”
“好瞭。事已至此,她已經知道錯瞭。”赤緹打斷他。
秦淺笙氣急,“她不知道。阿緋,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有沒有想過你爹,我,這些盡心盡力護著你長大的人,該怎麼辦?”
蘇祿緋眼眶紅紅,秦淺笙說得沒錯,她當初決定以一己之力與斑歲相搏,就是吃準瞭他們不會不管她,但也確實對他們極其不負責任,所以沒有辯駁一句,一副認打認罵的誠懇模樣。
赤緹不會勸架,在教育蘇祿緋這件事上,他一直覺得隻要她學會安身立命的本事,天塌瞭也有他頂著。直到這次她豁出性命去殺斑歲,赤緹才發現,他的天,就是這個女兒,所以天不能塌。
“阿緋,真的,我們都經不起下次瞭,包括你自己。”他說得語重心長。
蘇祿緋忙點頭保證,“真的不會有下次瞭。”
秦淺笙坐著不說話,赤緹也不想再訓斥她,於是將她誅殺斑歲後昏迷的這幾日情形簡短地說瞭,蘇祿緋思考瞭片刻問道:“那京中可曾知曉這件事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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