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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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奴倒懂事。”拓拔宪意味不明道。

文令仪柔柔一笑,“陛下与她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妾自当成全……”

话音未毕,骤然惊呼一声,大惊失色地瞪大了两枚琥珀眼儿,笑意凝在了唇畔。

只见拓拔宪拂去她遮掩的手掌,硬生生锢在了细嫩腰后,更是把另只想去接着挡住的柔掌也圈住了向后一扭,教两截细腕叠在了一起,同在他掌下受禁。随后提起她的腰肢,让她面对面坐在了怀里,上身衣衫堆落腰间,衬着半身无暇皎白,如月神坠入凡间。

文令仪脑子轰得一声,似铁花在其间炸开,不敢向下看一眼自己现在什麽样子。更不敢相信青天白日之下——即便下了雨、天还暗着,自己就这般赤着身儿,落在男人大腿之上,动弹不得。

“你怎麽能……”文令仪全身被粉意席卷,眼睁睁看着男人在她身上如何施为,越说声音越小,声带闭合了般。

“香奴懂事,朕怎能轻易冷落?”拓拔宪冷冷一句,说完低下了头,从文令仪的视角,勉强看见他束起的金冠,离自己越来越近,以至轻轻抵在了锁骨上,带来惊动心弦的冰凉,还有那骤然感受到的温暖潮润……

——她倏得咬住了下唇,心跳如鼓点般快,向后退是他禁锢的掌心,向前是他的唇舌,活像被抛上了沙岸的鱼儿,进退两难,濒临晕厥。

……

拓拔宪从她身上略坐直了些,大掌扶住她倾倒的腰肢,慢慢地将腰间堆叠在一块儿的衣料翻了翻,找出系带,轻轻拉拽了下,素色的寝衣当即大开。

文令仪软在他掌上,如笋尖般的嫩指细颤,无力做些什麽,却还警惕道:“你又想干什麽?”

他想干什麽?

拓拔宪压抑着呼吸,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还装傻吗?

文令仪领会了,他那般了还不够,竟真的要在这书室里头……气血上涌,手脚挣扎起来道:“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叫钟慈音来!”

拓拔宪任由她闹,反正她多说一句,身上的衣裙便少一件,及至衣不裹身,全身上下只有双软履还在,美不胜收。

正要脱了去,他忽然感觉到软履一捏便滴水,浓眉一紧,将其脱去。脱去后,只见玉足微微惨白地弓着,模样可怜。

“别动。”拓拔宪从情|欲中抽离,不悦地拍了下她扑弹的圆臀。

文令仪再度瞪大了眼儿,他怎麽能拍那个地方?

拓拔宪将她在怀里换了个姿势,撩起自己的圆领袍角,给她擦了擦,“泡了水怎麽不说?”

文令仪还在惊怒于他的上一个举动,他怎麽这麽不知廉耻?

“嗯?想再染上风寒?”拓拔宪捡起披风,掂了掂薄厚不甚满意,但也只能将就片刻,拿来裹住了她。方才试了下她足掌温度,冰凉刺骨,简直泡过冰水一样。

披风上身,文令仪回过神,不明白他为什麽又变正常了,好像刚才要褪去她衣裙的人不是他。一个人,眨眼之间,怎麽能变这麽快?而且……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尚未平複,虎视眈眈地抵在她的身后,很兇。那他就是在忍?为什麽?不可能是怕人发觉,他都将她脱到什麽也不剩了……想着想着,心很陡然地跳动了几下,格外有力似的,像在告诉她什麽。文令仪不适地蹙起了细眉。

“……不想。”她想收回自己的双足,遮住。也是为了别让他碰。

“老实点。真病了,辛苦的是你自己。”拓拔宪扫了她一眼。

可很奇怪,文令仪却从他眼中看出某种纵容,好像只要不生病,做什麽都可以。这种神情,她在很多人眼中见过,母后、哥哥、舅舅、父皇……可唯独出现在拓拔宪身上时,显得那麽格格不入。

她恍然一惊,大了些声量,心口发慌地朝着门口道:“德庆!”

说完又缩回他怀里,老实又本分。

“刘嘉树!”拓拔宪忍不住低喝了声。

德庆却已推开了书室之门,呵腰低头道:“主上、娘娘有何吩咐?”

文令仪小幅度地拽了拽拓拔宪的衣袖。

——反正人进来了,他看着办。

拓拔宪拿披风仔仔细细兜紧了她,确认她不会叫人看去半点,方才吩咐道:“叫含光宫即刻送套衣物过来。”

文令仪听他说含光宫,淡褐色的眼儿一亮,在他怀里小声道:“春羽。”

见他没反应,又说了声,“陛下忘了春羽。”

拓拔宪呵了声。

文令仪伸出柔掌,握了握他横在身上的手臂,“陛下,春羽。”

“闭嘴!”拓拔宪忍无可忍。顿了下,却还是道:“撤了她宫里人的罚,改为减俸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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