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没有道理(展中系列之二)(7)
作者:席绢
就从这个叫做风御骋的男子出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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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风御骋。
年龄:二十五岁至叁十岁之内。
背景:目前受聘於汤氏企业之自由保镳。
「我说,董老兄。」方筝叹为观止地将手上轻薄短小的报告书折成纸飞机把
玩。「我真是不敢相信咱们方氏企业的安管部绩效低落至此,更难以相信的是你居
然以为这样的调查足以当成一篇报告呈上来给我过目。」
被削得脸色青白红交错的董培良,在吞了好几口口水後,以细如蚊呐的声音申
「第一,我并不是侦探人员。第二,安管部门是负责你的安全,以及企业体的
安危,第叁,以我所能动用的人脉去查,真的找不到任何有关於他的资料,只知道
他本身持有外国护照,更难以侦察。最後,我必须证明安管部并不是如你想像的没
用,事实上两个月以来,我们一直在追踪风御骋的行动。离开赵衍夫的聘用之後,
他先後待过何必生,以及梁知华的保镳,目前人在汤氏企业;往後会不会再跳至何
处,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说至此,董培良顿了一顿。
「怎麽不说了?」方筝催促。
「这样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方筝,我记得这些人都与你曾发生过摩擦的人。
风御骋不会以这个为标准去接受聘用吧?」董培良大胆假设。
方筝极有兴趣地直着身子,双手搁在大办公桌上,熠熠发亮的眼睁充满希望地
看他:
「如果是的话,那麽他是想对付我,还是想帮我?他有什麽理由这麽做?」
「没有迹象。他所待的每一处都没有留下具体的破坏或建树,所以无法理解他
的动机。」
「那麽,你觉得他值得我们再深入研究吗?」方筝敲着脑袋,斟酌着。
「我想还是再观察一阵子看看吧!这人令我感觉危险,一旦为敌,断然不可忽
视。」
她挥挥手:
「好吧,有新进展再告诉我。再四十分钟有个烦人的会议,我要出去走一
走。」
「要不要派安管部的人——」
「不必,我只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屋或速食店走一走而已。」话完,人已走入电
梯中,将董培良无奈的脸关在门外。
两个月来,她见过风御骋几次,在几个宴会中,他是被雇主用来炫耀的保镳,
也是最不像人家手下的保镳。董培良用字用得好——自由保镳;既是受雇於人,却
又不受支使、不当罗喽,独树一帜的冷然。
但是方筝有预感,这个男人,终究会来到她身边,只是……当真是用真心去换
取的吗?
如果这叫恋爱,也算是特别了。
春天的气温,早晚都有些教人抖瑟的寒意,步出办公大楼,追来一阵冷凉的
风,扬起她雪白的披风化为潇 逸放的波浪。
沿着骑楼走着,不期然看到另一端的熟悉身影;看到了他,禁不住地笑了出
来。
将墨镜架在直挺的鼻梁上,她闲散走近他——以及他身边的女人儿。
那是一家具知名度的精品店门口,社交界名花之一的汤氏千金,以及与汤氏有
其姻亲关系的刘氏千金,正公然在大街上大发花痴,抢玩具似的缠着风御骋。两名
千金脚旁各放了数十袋「瞎拼」之後的成果,而他们的司机正开着门恭候大小姐上
车哩!
唯一的纷争是两位大小姐都希望帅哥上她们的香车,而不允许另一个花痴独
占。
哦喔!
这个风御骋有帅到让女人大打出手的地步吗?恐怕是没有吧!不过是这些被宠
坏的千金们为了面子问题不允许自己斗艳失败吧?可想而知,她们生命的意义有多
麽贫乏。
方筝悠闲地靠在一根柱子上看戏,而风御骋发现了她,也笔直朝她走过来。
「你出来透气?」他问。
「顺便看戏。」她笑得不怀好意。
风御骋也笑了,掏出口袋上的墨镜,遮去他眼中呈现的厌烦与不耐;也与她相
同,靠着柱子。忘了身後两名大小姐。
「风,他是谁呀?」因着狩猎本色,以及千金小姐之生命意义,见到帅哥绝对
是宁错杀,不错放的。两名千金小姐当然立即偎了过来,睁大眼为帅哥打分数。
方筝索性也不回应,一手搁在风御骋肩上,潇 地任人品评。
他的黑与他的白,正是帅哥极致的两种类型。斯文的男子须俊美;冷酷的男子
须性格,就不知在女人眼中她有没有法子比得过风御骋这个真男人了。
「这位先生,你叫什麽名字呀?」汤千金眨了下眼,很妩媚地问着。
「我叫刘美仙,就是美若天仙的意思。你呢?」刘千金风情万种地伸出手背,
等白马王子印下吻迹。
「在下方筝,幸会。」方筝当然没有兴趣拿自己的嘴巴去给两只万峦猪蹄下印
痕。一一回握过手,抛了两记媚眼,趁两名千金目眩神迷时,道:「我与这位风先
生有些小事要谈,必须先走,相信两位大美人儿不会介意吧?再见了,後会有
期。」
「哦,是吗?再见……」汤、刘二千金呆呆地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去,久久
不能回神——
拉着风御骋踏入一家泡沫红茶店,上了二楼的包厢,方筝才为时已晚地问他:
「没关系吧?陪我喝杯茶,剥夺你与美人逛街的时间。」
「如果有关系呢?」他反问。
方筝摘下眼镜,也顺手摘下他的,在极近的距离下,眼对眼地回答他:
「那我只能说抱歉了。如果你想唱反调说你其实非常享受美人恩的话。」将墨
镜放回他胸前口袋:「你实在不像当人家手下兼小 的人。」
他抓住她欲收回的手,一同平贴在他胸前。隔着小茶几,他们在桌子下的脚也
没有选择地互靠着。对陌生人而言,这种包厢设计,根本是一种危险。
「你的打扮很对我的味。」他低语。
「充满男人味?」
「中性的妩媚。」
如果此刻她正在喝水,包准会呛到必须立即送医。中性的妩媚?这是哪一国的
说法?
方筝戒备地申明:
「我没有同性恋倾向,如果你有,请去找男人。」
「我也没有。因为你是女人。」
「如果我是男人呢?」
「那我就必须是个同性恋了。」他轻笑,在她收回手前,烙下一记唇印。
感觉像被烫到,她低头看着,然後疑惑地看他:
「我们曾经认识吗?」
「我认识你。」
与这个人聊天大概没有人可以聊得畅快尽兴吧?方筝很怀疑这个人会告诉她,
她想知道的事,索性不多说了。正好服务人员端来饮料与点心,她低头吃着,补足
待会开会时必须消耗的能量。
「喝酒吗?」他端着他点的调酒,问着。
「上班时间不喝。」
「你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很突兀的问题。但没有令方筝摸不清头绪,仰头一笑:「不少吧!除了你工作
过的那几位之外,再加上一些看得出来,以及看不出来的,十来个跑不掉。」
「不怕吗?」
「如果怕有用,我会怕他一下;可是因为怕没有用,我只好选择面对了。至少
目前为止,我还活着。」
风御骋又道:
「你们方氏成立近五十年以来,多次与人合并,又拆夥,历代接棒人又是在二
十出头的年纪掌实权,并且不留情分地汰换元老,给一笔退休金叫人走路,为了革
新不惜大肆破坏,结了不少怨气。自从你接位後,年轻气盛也得罪过不少人,只要
是私生活不检,或背地里搞七捻叁的人,全被你当众唱名给予难堪。仗着跆拳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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