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26)
唇在付语宁身上四处灭火,下面又被前后夹击,付语宁从里头寻了丝快感,想把指头换成更粗更硬更长的东西。
早上骂陈北鞍的话应验在他自己身上,他何尝不是这类人。精虫上脑不顾一切,明知道眼前的人是陈北鞍的弟弟,还是会想要他。
他哑着嗓子,喊的哪里是名字,分明是在诉说情与欲:“小咸。”
他当着面,眼里全是他,他喊他小咸,第一次。
他想要,他勾引他。
封可盐亲吻付语宁的唇,一吻结束,他凑近付语宁耳边,刻意压低声线,他学付语宁,他也勾他,引他:“喊我干什么呀?小甜。”
付语宁弓着腰,射在这一声“小甜”中。
第34章 34
他射过后腿软站不稳,头趴在封可盐的肩窝,封可盐把他抱到床上,去浴室冲干净手上的白浊,又拧了条热毛巾帮付语宁擦拭身体。
擦干净后,封可盐拉过被子帮他盖上,起身道:“先躺会,我去给你弄碗姜茶。”
封可盐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这着凉过后要喝姜茶的印象太过深刻。
鹿开比他大两岁,还小的时候,这两岁具体的差距表现在身高和力气上。七岁的鹿开比封可盐高了半个头,有一回两人又打起来了,鹿开直接把人推进了水池里。
那天鹿开挨了训,封可盐受了惊又落了水,像个落汤鸡,他妈哭着给他熬的姜茶。
封可盐不会熬姜茶,下楼让煮饭的阿姨熬的,怕付语宁嫌弃姜太辛辣,又嘱咐阿姨多放一些红糖。煮好后封可盐端着碗上楼,在楼梯上遇到了他大哥。
陈北鞍穿着一身浴袍,指尖夹着一根烟,明显是在等他。
封可盐端着碗站在那儿,和陈北鞍四目相对,好似在较劲,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陈北鞍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嗤笑了一声:“他软吧?”
要说付语宁床上给陈北鞍的唯一感想,就是他哪儿都软,嘴唇是软的,腰上是软的,屁股也是软的,和床下带刺儿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封可盐并没有和他交流事后心得的打算,他没回答陈北鞍的问题,反问道:“你喜欢他吗?”
陈北鞍说:“喜欢很重要吗?”
“重要。如果你喜欢他,就好好对他。”封可盐说,“如果你不喜欢他,就把他让给鹿开。鹿开喜欢他,他自己没察觉,但你应该看出来了。”
陈北鞍微一颌首,他确实看出来了。
封可盐说:“你一直希望我们三兄弟感情好。这鹿宅也是你和爸要过来,希望我们仨将来结婚生子了也能住一块儿,公司股份也是每人各占25%。”
陈北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你想说什么?”
“大哥。”封可盐顿了顿,“你自认为的血浓于水的感情是‘分’,但其实它不是的,有些东西可以三个人分,比如房子,比如股份;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是不可以分的?比如感情,比如恋人。”
“鹿阿姨在给鹿开物色未婚妻,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她看中了两位千金,想趁小年和她们一起吃个饭。满意的话,明年应该就定下来了。”
“鹿开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感情,就算不是付语宁,那也会是别人。到时候你还要和他共享一个吗?”
“我现在没找,但以后也会有亲密无间的爱人,我是同性恋,将来另一半也会是个男的。到时候大哥你对他也会像对付语宁那样吗?你想睡我的人?”封可盐说,“不可以。”
“你当初不喜欢付语宁,但鹿开喜欢,你觉得手足情深就是什么都可以分享。但后来你发现鹿开爱上付语宁了,你觉得鹿开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三个人分。鹿开只有‘分享’,在你这里才能证明兄弟的感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兄弟感情不应该靠这种事情来求证。”
“付语宁在你那儿怎么样我管不着,但在我床上,希望你别把那些手段用在他身上。”
话已至此,说得够明白了,封可盐侧身越过他:“姜茶要凉了,我先上去了。”
陈北鞍没拦,倚着栏杆笑了笑,抽完了剩下的烟。
付语宁喝完了姜茶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他和封可盐一直都是两床被子,楚河汉界互不过界。
冲了那么久的凉水澡,付语宁整个人从里到外冒着寒气,尤其是双脚,冷得好似一块千年寒冰,被窝里冷飕飕的,怎么捂都捂不暖和。
封可盐越了楚河的汉界,挤进他的被窝,搂着瑟瑟发抖的付语宁,“冷?”
“嗯。”
“我抱着你。”他说,“睡吧。”
封可盐身上热烘烘的,两人严丝合缝地紧贴着,胸膛贴着后背,胳膊横抱在胸前,小腿帮他暖着双脚。
付语宁窝在他怀里,渐渐地感觉不到冷了,但那种不正常的潮热又占据了上风。
今晚不再是溺水的梦,这回梦见的是十五岁的那场春梦。
他十五岁做这场春梦时,梦中的主角没有脸,但今天这场梦有了脸。
封可盐的脸。
他硬得好难受,挺着腰寻着热源轻轻地蹭。
封可盐拦着那根毫无章法地撩蹭他大腿根的阴茎,耐心地把他摸。
药也不知是什么药,药性居然还没过。
封可盐帮他上下抚,听见他细微地呻吟,凑近才听见喊得是“小咸”。
他口中的真正小咸笑了一声,“你这是喊上瘾了?”
封可盐加快手上的律动,回了梦中的人,“我在呢。”
付语宁熟睡中痉挛地抖了抖,很舒服,和第一次遗精一样舒服。
第35章 35
鹿开最近躲他妈躲得紧,好一阵子没回去看她了。早上鹿母给他打电话,说是心口痛,人在医院待着呢。吓得鹿开开会开到一半,心急火燎地跑到医院,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哪有什么心口痛,也就是个日常体检,鹿母终于见着儿子了,埋怨道:“最近一直躲我,我今儿个要不骗你,我都见不着你。”
鹿开说:“哪有的事儿,我就是最近忙。“
“我还不知道你?你能忙得连我那儿都不去了?”鹿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又知道什么了?”
“小年约了叶家的二小姐,你必须来,听到没?两家先见个面。”
鹿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别瞎折腾了,我不想结婚。”
“不结婚你想干什么!”
“我大哥不是还没结吗?轮也轮不到我。”
“他姓什么你姓什么?”鹿母气道,“上次出了乱伦那事,商场上都怎么说你的,你知不知道!”
鹿开明知故问,“怎么说的?”
“同性恋!说你是gay!”
鹿开心想,我本来就是啊。但这话不能和他妈说。
鹿母又放低声音劝他,“等你订了婚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还有,你以为我在急什么?万一让封心先抱了孙子,那就是你爸的长孙。”
鹿开真的烦死了,他妈为他结婚这事三天两头地在他耳边叨叨,“小咸爱生就生咯,反正我不结婚。”
“这事儿不能依你。”鹿母知道不能逼太急,退了一步道,“你要真不想结,至少先给我带个人回来。”
当听到他妈说“带个人回来”时,鹿开脑中闪现的是付语宁的脸。
鹿母还在喋喋不休,“你要真有喜欢的人,我倒省心了,妈不一定就会反对,你先带来看看。如果没有,这叶家的二小姐,你必须给我见。”
鹿开开车把人送回家后,心烦意乱地撇下一句“你别操心了”,最后脚底抹油再次开溜。
鹿开心里头烦躁,也不全为相亲的事儿,但那感觉又说不上来。
他拨通付语宁的号码,等到都要自动挂断了,电话那头的人才接起:“喂?”
“你在哪儿?”
付语宁莫名其妙,这个点他不在公司还能在哪儿,“我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