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25)
封可盐说:“其实你怕的东西,除了靠你自己走出来,别人都帮不了你。”
“相传食梦貘专吃噩梦,与其说它吃噩梦,不如看做是人们把它当作一种寄托,希望它能带来好运。”封可盐指着食梦貘嘴里的小孔,继续说道,“下次你再做噩梦就把它写下来,然后让貘替你吃掉。”
“这个貘只能进不能出。”封可盐说,“你把噩梦放进去的同时,你要忘记那些令你恐惧的瞬间,或者是事件,或者是某一件东西。”
“‘它’曾经让你害怕,但等食梦貘帮你吃掉后,你就不必再惧怕‘它’。‘它’会被食梦貘消化,貘会把它化作好运带给你。”
封可盐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笑着说:“你把梦放进去的那刻,自己也要记得从梦里出来。”
“封可盐。”
“嗯?”
付语宁说:“谢谢。”
第33章 33
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的付语宁,被佣人打扫的动静吵醒。谁知醒来一睁眼发现陈北鞍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付语宁面对他犹如惊弓之鸟,睡意朦胧的混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北鞍西装领带一身正装,正欲出门的他,此刻看着付语宁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毯子眼熟。”
“小咸的吧?”陈北鞍低声浅笑如沐春风,“昨晚跑出来怎么不去他屋里睡?”
“小咸都不碰你吗?”陈北鞍也不是真的要他一个回答,指尖挑起付语宁的下巴,继续道,“说好了兄弟间分,单日子归他,不碰不合适吧?”
付语宁坐起身,毯子滑落至腰迹,被迫仰头望着上方的人:“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精虫上脑,靠下半身行走。”
“精虫上脑……”陈北鞍听了这话也不恼,甚至还笑得出来,咂摸着付语宁的话,“这么不喜欢啊?你不喜欢的我就让你也体验一回。”
付语宁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欲问个明白,被出来的封可盐打了岔,“大哥。”
陈北鞍收回手,站直身体,淡淡应道:“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封可盐看他穿得一身明显要出门,“出差这么累,大哥不在家先休息几天吗?”
陈北鞍说:“忙。”
封可盐应声道:“好吧。”
鹿开也起来了,客厅里看见他大哥招呼都没打。他昨晚就知道陈北鞍回来了,还扣着付语宁不放,陈北鞍说出差这么久,今晚付语宁归他。害得鹿开昨晚都没抱到他。
鹿开如今和他大哥生了嫌隙,转着钥匙圈插在两人中间对付语宁说:“走了,送你去上班。”
别墅区这片打不到车,付语宁也不会开车,平时不是鹿开送他去上班就是司机送他去。
他俩原先都是在家吃过早饭才出门,但鉴于鹿开如今不想见到他哥,宁愿买三明治坐在车里吃都不愿和陈北鞍同桌。
烦,不想看见他。
鹿开就是这么小孩子气。甚至不会去思考这凭空出现的占有欲,和对陈北鞍的敌意从何而来。
更不会去想为什么对付语宁上心后,陈北鞍却偏要横插一脚。
他气大的,从小任性惯了,还当小时候和封可盐抢玩具车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
小时候抢玩具车纯粹是因为那是狗杂种的,他就爱招惹小咸,并不是因为喜欢那辆玩具车他才抢。
鹿开只会跟着潜意识走,他觉得是陈北鞍不让了,所以他才有了这占有欲。不会过多地去想,他对付语宁一开始的“玩”,在这朝夕相处间早已变了质。
待他将来翻然醒悟,早已为时已晚。
车里两人三明治配咖啡吃完了之后,鹿开拿纸巾擦了擦嘴,脚踩油门打着方向盘,斜了眼付语宁脚上的牛皮袋子问:“什么东西?”
凭空多出来的,刚才都没留意到。
付语宁没说是封可盐送的,“小玩意,一个摆件。”
鹿开以为是招财一类的东西要摆在办公室里,就没多问。
付语宁没将陈北鞍早上的话放在心上,怕能怎样?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倒是能徒增烦恼。
水淹窒息都做得出来,付语宁明白他的手段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只是他没想到,陈北鞍如此龌龊,这等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这天他照常下班,照常回鹿宅,照常食不下咽地和他们仨同桌吃饭。
逢单,他照常回封可盐的卧室。
付语宁用手机算报价算到一半起身进了浴室,封可盐打着游戏半天不见他出来,里头水声不停,封可盐以为他在洗澡。
只是两局下来人还不见出来,就有些反常了,不至于洗澡洗个四五十分钟还洗不好?
封可盐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付可甜?”
里头无人应答。
“还没洗好?”封可盐皱了皱眉,“不说话我进来了?”
他旋下门把手,没锁。
浴室里一片清明,付语宁正对前方,背靠着墙,浑身赤裸地站在喷头下淋水。
没有水蒸气,没有雾气。
封可盐踱步进来,手伸到水下试温,水凉刺骨,这么冰怎么受得了。
他抬手关了水,问:“不怕生病?”
付语宁低头盯着封可盐的裤腿,眼中找不到焦距。
他听见身前的人问他:“怎么了?”
低沉喑哑中夹着慵懒,付语宁觉得这声音真动听。
听着像春梦中那蛊惑的呻吟。
身上,心里,脑中着了火,越烧越旺,这火要把他烧成灰烬。
水熄不灭,封可盐又进来助燃,给这火添了一把柴。
一进来,封可盐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之处,冲了这么久的冷水澡,身上也不见青白,反而全身透着粉。
眼神迷离,唇色绯红,连透明圆润的指甲盖都藏着媚。
欲。
被深挖的,不正常的欲,满到溢出来。
像沸水,扑腾扑腾地冒泡,水汽弥漫整间浴室。
封可盐劲瘦修长的手覆上付语宁的阴茎,笔直挺翘的一根,耻毛也不多。
身上凉,唯独这一处是热的,连水浇不灭的热。
“打不出来?”他蛊惑他,“要有耐心。”
封可盐从附睾底部一寸寸往上摸,到龟头处用指尖轻抠马眼,抹掉上头溢出来的透明液体,再顺着来的路下去。
他耐心,手法又温柔,可是付语宁出不来,不够。
怎么够呢,他想被抚摸,他想被疼爱,他想被贯穿。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如今又吃了药性强烈的春药,打手枪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想要,很想要。想被掐着腰狠狠顶弄,想被人用手指玩,想把乳粒凑到他口中。
他情难自禁地回想起被封可盐艹射的那次,想起被封可盐填满的涨,和事后的惬意。
“算了。”他有气无力的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我自己来。”
欲火焚身并非神志不清,他趁自己还留有一丝清明,推开眼前的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
付语宁从脱下来的外衣口袋里翻出rush猛吸了一口。
自从第一次用过这东西后,他一直没停过,兜里时常揣着它。
在陈北鞍和鹿开身下受不住的时候,他都会用rush。
它能松弛括约肌,也能增强快感。
可是离顶峰还差一些感觉,总是到不了那个点。
到不了,射不出来。
他想射,他被欲望困在网中,他精虫上脑。
他还想再吸一点rush,被封可盐一把夺走,他求他:“还给我。”
“这东西伤眼,用不得。”
欲望占领了高地,付语宁眼尾盛满了水汽可怜兮兮的,他喃喃呻吟:“出不来。”
封可盐亲了亲他眼尾:“我帮你,交给我。”
封可盐低头咬了一口付语宁的乳珠,两颗小东西已经硬起来了,像似在迎接主人的爱抚。封可盐在手上抹了点面霜,他搂着付语宁把手绕到身后,小穴进得容易,一次就吞了两根指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替他爱抚前面那根,不至于让它受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