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50)
“一点点疼。”我含糊道,“很多的烫。”
虽然这么说会有点夸张,但刚刚看棠翎看走神了,我真的没怎么注意到蜡油都滴下来了。
棠翎靠在床头接过了我手中的烛,倾斜着半悬在空中,那上端崩融的液体簌簌地往下坠,血一样,一滴滴地掉在我的锁骨窝。
大概是这处的皮肤薄一些,也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开始集中了,这一次我被烫得先是倒吸凉气,接着又低低地叫出了声。
棠翎拉下了我宽松的领口,任凭蜡油往更深处落,逐一点过,然后坠在了我的乳头上。
烫过、凝结、剥开,他重复了两三次,每一次被烫我都会想最上的那层皮是不是坏掉了,有些痛,有些像新生,然后他还用温凉的指尖抠刮这么敏感的地方,疼痒让我想逃,整个人扭成不自然地姿势,慢慢地,我实在撑不住跪坐着的身体了,只好瘫软地倒在床沿上喘息。
一侧的乳头被弄得红肿不堪,还有斑驳的蜡油屑,而另一侧却还只是乖顺地立在那里,我迷茫地望着上方的棠翎,自己用手掐住了这侧,可好像怎样弄也弄不成那边那样,于是我开始跳跃地笃信有些事只有棠翎才能做到。
我抱住他的小腿,像那条玉米蛇一样紧紧缠着,身体不自觉地开始上下磨蹭,好像哪里都挺起来了,紧紧地抵着他的胫骨。
棠翎扫开我的发尾,热烫的液体又造访了我椎骨上的皮肤,我控制不了自己,眼泪和口水浸湿了他单薄的衣料,不只这些,我还觉得自己底裤似乎也湿透了。
我又往上攀了攀,努力往他肩上挂,可棠翎支起了膝盖,嶙峋的骨头就顶在我的裤裆,然后他开始缓慢地使力,顶弄着那处。我已经没了所谓高潮的概念,处在疼痛和欣快的边缘,我好像已经陷入了一种迷幻的境地,这种临界的模糊比喝酒还要强烈,有种上次被急救注射杜冷丁时的感觉。
哪里都疼,迷糊间我只觉得大腿隙开始淌下一些温热,望着棠翎漂亮的脸,我开始脱力,然后痉挛,意识短暂地完全逃离,都没察觉到现在自己究竟是以怎样的一种表情呻吟的。
棠翎凑近了我,在我唇前低声道:“于真理,你把我弄湿了。”
我努力定了定神,眼神发飘地往下望去,只看见棠翎的裤子上染上了一大片深色,而我也逐渐意识到,精液一定不会有这样多的。
第一个吞过我的情绪是难堪,我头一回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很恶心。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能走路之后还做得出这样的事,并且……还是在棠翎也没做什么的情形之下。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慌乱地起身,却在踩地时一阵腿软,棠翎见我险些摔在地上,环过了我的腰把我揽了回来。
坐在他的怀里,我更加能够感觉到两层湿透的布料相触的柔腻感。看见他把蜡烛吹灭了,想起刚刚它带来的种种,我赧然地用手背遮住了脸:“棠翎,我是不是不正常……”
棠翎偏了偏头,道:“是。”
我开始沮丧:“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在来白玛以前,在遇见你以前,长一点都是一个月弄一次……但现在又过了头,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你会觉得我很恶心吗?”
没等到棠翎开口,我张皇地抱紧了他,胡乱道:“好像我一直都拎不清什么选择才是对的,也知道有些时候你大概都想把我杀了……但下次不会了,锁住你也好、刚刚那样也好,以后我都不会再做了。”
棠翎有些轻佻地笑了,他又看了看我的裤子,仿佛在怀疑我的口头保证是否真的能规束好生理反应。
望见他这副模样,我急得想哭,害怕这一桩桩荒唐事砌起来以后,他明天走出这道门就不愿意再回头看了。
大概察觉到了我的焦虑,棠翎捏了捏我的指尖,柔声道:“至少在这里,在你和我之间,一切都会变成理所当然。”
他轻轻掐着我的下颌,逼迫我和他四目相对:“但是以后我要你听话一些,明白吗?”
听到他这样讲,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包容这件事好像不常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至少曾经与我关系最亲密的父母无法做到,所以我一直以来以为只有顺从一个选项。
我不会矫情地觉得什么“谁会救了谁”,因为我们都清楚这个词太神圣了,从头到尾我只是想拖着他一起死,腻味总是会来的,就在那之前牵着手离开吧,这是个有点疯狂的念头,但我期望有一天他也能这么想。
租来的这间屋子有个清晰度很低的投影仪,那晚棠翎和我在墙壁上看完了《猜火车》。
我说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影显然是不太合适的,因为事实上以前我根本没有看过多少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