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品+番外(10)
其实在澳洲,同性婚姻是合法的。
我并不觉得我和一个男人同居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晏明朗可能并不希望我在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面前提我们的私生活。
渐渐地,我发现陈谨和我原本想象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不一样。
他右边耳朵上戴着一个小小的并不显眼的耳钉,我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要几千澳元。
他的衣服和鞋子都看不出牌子,可以我曾经也是有钱人家少爷的眼光看得出,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货。
他甚至在我正式上班那天送了我一个他说他“用不着放着也浪费”的鼠标,光看也知道那不是我一周的工资能买得到的。随便就送一个刚认识的人礼物,看起来还毫不在意,看得出他出手很阔绰。
所以在一个星期之后,我拿到了工资的那天,我请他吃了一顿自助,正好花光了那两百块钱。
那天我们两个吃得肚子鼓鼓的,坐在街上的长椅上休息,他问我:“我看你好像很缺钱的样子,就这么把工资全都用掉了不心疼吗?”
我挺豪气地说:“本来我也是准备把这两百块拿来买鼠标的,反而是我蹭了一顿饭,算来算去也是我赚了啊。”
陈谨听着我的谬论笑得开心极了。
第06章 你的眼珠疼痛时会变成深蓝色
那天我回家时晏明朗已经回来了。
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心虚起来。我发现现在很多对别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我自己做起来总是没有底气,可能一旦意识到牵扯到金钱,我总觉得得费点心思讨好我的“债主”。
何况这是一段只要晏明朗不腻烦就会持续一辈子的婚姻,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夫妻不睦。
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我几乎是踮着脚走进客厅里。
我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因为即使我的声音不大,可我确定他可以听得到,然而他却连头都没有抬。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在他不远处站了一会儿,见他只是翻阅着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没有抬头,洗了几个小时的盘子腰已经很疼了,我实在站不住,便准备悄悄开溜。
他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过来。”
我停下脚步,不确定地回头看着他。
他微微皱了下眉:“同样的话需要我重复两次吗?”
再也不敢耽搁,我连忙走到他旁边坐下。
他眉间的褶皱并没有因为我走过来而消失,反而蹙得更紧了:“你在外面吃了什么东西?”
“我……我吃了自助……”
“不回来吃难道不知道应该打电话告诉我吗?”
我自知理亏,低下头,绞着手指:“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晚……”其实从自助餐厅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只是跟陈谨聊得太投机,竟然忘记时间了。
说实话这的确是我的错。
正想继续表达自己的歉意,晏明朗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你的戒指呢?”兴许是因为生气,他抓着我的手的力气很大。
我才想起来洗盘子的时候我总是会把戒指拿下来放在衣兜里,每天回来的路上会重新戴上,只是今天只顾着和陈谨出去吃饭,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我忍着疼从口袋里掏出戒指。
晏明朗的脸色更差了。
他突然甩开我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态度问我:“你每天出去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需要把戒指拿下来?”
我怔了怔,才发现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这几天在――”
“Shaw,”他猛地打断了我,深吸了口气,“我说过,既然我买了你的一生,不管是精神还是肉1体,我决不允许你有任何的越轨。”
我看到他似乎平静了下来,松了口气:“我知道,我并没有……”
“我只会原谅你这一次,听明白了吗?”
他只是一味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根本就不会听我解释。
心里有些难受,我别开脸,不再解释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点了下头,把刚才丢在茶几上的东西拿过来,递到我手里。
我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这是我们在澳大利亚的配偶关系证明。”
我们人在Z国,却可以拿到澳大利亚的配偶关系证明,我更加确信他的神通广大。
晏明朗只是给我看过之后,便把它和我的证件一起收好,只递给我一个我没见过的证件。
“这是Z国的驾照,我帮你办好了手续,车库里的车你可以随便开,钥匙都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只不过你要注意,Z国的驾驶方向和澳洲完全相反。”
我摆弄着那个驾照,说了声“谢谢”。
他又点了下头,松了松领带,然后对我说:“去楼上洗澡,然后在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