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品+番外(11)
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怕他因为这细微的动作生气,连忙将驾照收好,埋着头不敢看他,答应了一声便上了楼。
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即使身体早就恢复如初,可那天的疼痛却一直深刻在记忆里,即使是现在都印象鲜明。
他洗完澡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他利落地跨上床,掀开被子,然后低下头吻我的嘴唇。
他的手指摸着我的手,然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重新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似乎又想到了刚才的事,他的表情说不上愉快。
好像是为了惩罚一样,在我提醒他关灯的时候,他却恶劣地扯了扯嘴角:“今天我们开着灯做。”
我说不上对他是什么感觉。
也说不上对这种事是什么感觉。
我活了十九年,从来没经历过爱情,甚至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在感情上面如一片白纸的我像是个异类。像Eric,才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女人上过床了。身边的同龄人几乎都是身经百战的,而我在遇到晏明朗之前,对此却一直懵懵懂懂。
晏明朗的手指抚摸着我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他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Shaw,你知道吗,你的眼珠在疼痛的时候会变成深蓝色。”
我从来都以为我的眼珠是黑色的,可能是因为十九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二分之一的澳大利亚血统。
对此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他却似乎觉得很有趣,过程中不允许我闭上眼睛。
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这让我既困惑又难堪。
第二天我再次起不来床了。
只是情况比第一次还糟糕。我发现我从腰以下都麻痹了似的,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可能是与我这几天长时间地弯着腰在水池旁边洗盘子有关。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偏偏手机还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生怕因为一天的误工而失去这份我需要的工作,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从卧室挪到一楼。
最后在放在门口衣帽架上的外套里找到手机时,我已经累得虚脱了。
我给陈谨打了电话让他帮我请假,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老板因为我的旷工不太高兴,似乎知道跟陈谨通话的人是我,他在旁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然后陈谨好像拿开了手机,因为声音有点远,我听到他用不悦的语气说了句中文,等到他继续跟我说话时,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老板的背景音。
“从楼梯上摔下来真的没事吗?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我马上就收工,你家里没有人的话我带你去吧。”
我连忙说了好几个“不用”:“腰扭了一下,不严重的,最晚后天我就可以上班了。”
“那好吧,”他还是不太放心,“如果觉得不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我特别感激,却并没有道谢。但几天的相处,我知道他性格爽朗,不喜欢我跟他客气。
我一直觉得他跟Eric很像,善谈开朗,给我一种挚友间才会有的安全感,所以一向慢热的我才能这么快跟他混熟。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政的保姆碰面,她们看到我很吃惊,即使知道我的存在,可自从我来了之后就从没有在她们面前露面,我想大概她们都忘记家里还有我这么个人了。
她们说的话我依旧听不懂,只能歉意地笑笑。兴许是从晏明朗那里听说了我听不懂中文的事,她们也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忙碌去了。
晏明朗回来的时候,我依旧像条死鱼一样趴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他走过来看着我虚弱的样子,居然心软下来,轻而易举地把我抱起来送进房间。
之后他又像上次一样给我准备了粥,让我靠在房间的枕头上,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
我浑身疼,尤其是屁1股和腰,吃完之后就只能趴着。他拿了一本书过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时不时玩着我后颈的头发。
有点痒,我缩了缩脖子。
他忽然说:“如果很无聊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公司吧。”
我问他:“我去了能做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说:“你在家里能做什么?出去鬼混吗?”
我难得有了一丝恼意,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甚至连拍开他摸着我头发的手都提不起勇气。
可我最后还是说:“我可以不去吗。”
这次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命令我,我只听到他不大高兴地说:“随便你。”
第07章 朋友
我在床上又躺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三天终于还是在有可能失去工作的恐慌下勉强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