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之前+番外(53)
“那就好……你不舒服的话,我忙完早点回去……”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慌了神,脱口而出道:“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周沉一定误以为我不想见他,沉默了几秒,说“好”。
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将错就错,说:“你专心工作,我去吃饭了,再见。”
他轻声叹气:“再见。”
作者有话说:
今日歌单:《爱》
[你还记得吗,记忆的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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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相的那句话出自柯南道尔
第36章
我找到了萧斐的律师,还好他这些年工作稳定,一直供职于同一家律所。
从律师那里得知,萧斐的遗嘱是亲自写的没错,相关法律文件都有备份,我看过之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于是我又问,萧斐有没有提起过那一百多封信的事情,律师肯定地说没有,还说书信一类的东西不会特意去做财产公证。
从律师这里再问不出别的,我只好拿上信和遗嘱,去做笔迹鉴定。
等待结果的时间,我约了温言。
那天他和周沉说的话,后来我忘了问,现在再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温言的态度很模糊,显然他既不想骗我,又不想对我说实话。
“其实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就算我不说,你也总会明白的。”他说,“在看到周沉和你的相处方式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最外热内冷的那种人。”
外热内冷?确实,相遇之初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对每一个人都很有礼貌,很和善,但又保持着非常微妙的界限,让人无法再更进一步。”温言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冒昧地说,在这之前我始终认为他冷血,和祁殊的冷血不一样,祁殊会生气,会有情绪波动,他不会。”
“周沉……冷血……?”我不太能接受这两个字。
“对,所以他关心你学业的时候我很意外,因为他从来不会多管闲事。”温言看着我笑了笑,“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冷血只对我们这些不重要的人。”
这番话没有打消我的疑惑,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为什么……我有什么特别的?”
温言似乎也不太确定,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哦对,我还想到一件事。”
“什么?”
“我出国前问过周沉的打算,他说会留在国内。但是没过多久,他也突然出国了。现在想想,好像就在你和祁殊在一起后不久。”
我听得出来,温言在暗示这件事或许与我有关。
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
其他的事情温言说他也不知道,他和周沉并没有熟到能打听彼此私事的程度。
一整天过去,我唯一能确认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周沉早早地认识了我,而我不认识他。
傍晚的时候,周沉照例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今天做了什么,我支支吾吾地说和温言出去吃饭,他便也没多问。
我察觉到他兴致不高,而且似乎有些疲惫,但说多错多,我还是匆忙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拿笔迹鉴定报告,果然,遗嘱和信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得到答案后,我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我自认不是聪明人,逻辑也很差,这两天有条不紊地查出这件事,已经是极大的超常发挥。
但很奇怪,至今我都没有对周沉产生任何害怕的情绪,尽管这件事看起来十分匪夷所思。
我列了一张表。
十年前,我十二岁,周沉二十一岁,他模仿萧斐的笔迹写了112封信给我。
六年前,我十六岁,周沉二十五岁,他在咖啡厅遇到我,然后让温言帮我补课。
四年前,我十八岁,周沉二十七岁,他得知我和祁殊的事情,选择出国。(这条存疑)
半年前,我二十二岁,周沉三十一岁,在我差点为了祁殊丢掉性命的时候,他出现在我面前,救下了我。
如果今年的偶遇不是意外,那么他还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我第一次因为自己太笨而感到苦恼,明明真相就在眼前,我却抓不到。
周沉大我九岁,他成年的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他怎么会认识我?
等等,九岁……
“九岁的某一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骗我,甚至因为精神太差,莫名生了一场大病。”
“生病的那段时间,在医院里遇到一些人和一些事,改变了我的看法。”
……
九岁。生病。医院。
……我好像也没那么笨。
知道萧斐怀孕时住在哪家医院不难,难的是调查周沉。我换了一个思路,去问管家先生知不知道我做手术是在哪里的医院,他告诉我一个地址,果然和萧斐当初是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