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只想篡位(38)
作者:楼见溪
謝祁笑意不變:“甘松香是花滿樓供的,可香裡摻著的其他東西,花滿樓恐怕供不出來吧?”
大理寺卿擺弄頭發的手指一頓,擡眼望向謝祁,轉瞬明白過來,目中的諷刺不加掩飾,頗有些快意道:“沒想到那香的滋味竟叫恭順王嘗去瞭。”
頓瞭下,他挑釁地望向江懷允,“攝政王也想嘗一嘗這甘松香的滋味?若是我能出去,奉給攝政王一些也不無不可。還有花滿樓那些姑娘,我也可以一並送到攝政王府上。”
江懷允蹙瞭下眉,還未張口,謝祁已經道,“今日是房大人與本王的恩怨,好端端地,就不必牽扯攝政王瞭吧?”
江懷允下意識偏頭看瞭眼謝祁。他面色一如既往的溫和,可笑意中無端摻瞭幾分淩厲,看似商量的語氣也帶瞭些微不可察的危險。
大理寺卿的視線從江懷允身上挪開,落到謝祁身上,諷笑瞭聲:“恭順王總歸是早入黃土的命,就算拿到瞭甘松香,也無力回天。不如聽天由命,早些入黃泉,說不定還能再去給先皇先皇後當一世的孝子。”
謝祁眼神中飛快浮現一抹陰鷙,念及江懷允在身側,迅速壓下。他握緊拳頭,沒和大理寺卿爭口舌之快,反而側頭望著江懷允,語氣溫和地問:“敢問攝政王,大理寺卿罪名已定,擬定的是什麼罰?”
江懷允覷他一眼,淡聲道:“秋後問斬。”
已死的定局似是早已在大理寺卿的意料之中,他慢吞吞理著頭發,充耳不聞,分毫反應也沒給。
謝祁斂回視線,居高臨下睨著他,聲音含笑,像是怕驚擾什麼似的,輕聲道:“本王能不能再給父皇母後當一世的孝子,實在不需房大人費心。不過,房大人既然對天倫之樂如此在意,不如我也幫房大人一把。”
大理寺卿被他這語氣驚得心口一跳,下意識擡頭,對上他明明溫和卻不達眼底的笑意,猛然間生出不好的預感。
謝祁字字柔和道:“待房大人秋後問斬,我便去成全房大人的心願,親自送房大人的夫人和子女去和房大人相聚。”
頓瞭下,謝祁善解人意地詢問:“房大人以為如何?”
【作者有話說】
後來謝祁時常夜裡來攝政王府,總覺得管傢看他的眼神沾瞭那麼一點兒看女婿的欣慰滿意。殊不知,那隻是管傢在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驕傲。
嘿嘿。
第19章 警告
謝祁這番話說得輕聲細語,可落入大理寺卿的耳中,不啻於一聲驚雷,在他耳畔轟隆作響。大理寺卿頭發也不擺弄瞭,抓著身側的雜草,怒瞪著謝祁,強裝鎮定地開口:“殘殺無辜,暴虐恣睢,縱然你是王爺,也難逃罪責。”
他的恐嚇提醒並未起到作用。
謝祁面不改色:“誠如房大人所說,我這條命朝不保夕,說不定替房大人完成心願後就撒手人寰瞭。屆時後人如何評說,又與我何幹?”
語氣中魚死網破的決心分外堅決,讓大理寺卿呼吸一滯。他下意識擡頭,見謝祁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可眼神卻分外冷冽。
極溫柔的笑和極肅冷的眼神格外矛盾的出現在同一個人臉上,無端流露出幾分駭人的陰冷和瘋狂。
大理寺卿後背一涼。猛然間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果斷到,五歲時便可以為瞭保命,主動將皇位拱手相讓。這些年,他雖低調行事,可能在太上皇的明裡暗裡的圍剿中活到今天,又豈能拿常人的眼光去衡量。
謝祁所言非虛,對無辜婦女稚童下手這樣瘋狂暴戾的舉動,他真的做得出來。
原先被威脅的憤怒,此刻悉數化為驚懼。大理寺卿在這一刻頓時就明白瞭太上皇總是忌憚謝祁的緣由。
他指著謝祁,嘴唇顫抖:“你、你就是個瘋子!”
謝祁含笑以對,未置可否。
大理寺卿瞳孔皺縮,轉頭望向江懷允,怒斥道:“江懷允,虧你承瞭太上皇十幾年恩情,到頭來,居然和這個狼子野心的人為伍。你忘恩負義,怎麼對得起太上皇十數年的栽培!”
這番義憤填膺的怒斥,讓謝祁眸中的情緒登時翻湧起來,他擡瞭擡手,正要開口。
江懷允聲調淡淡,無甚起伏道:“對不對得起太上皇的栽培,是他說瞭算。縱然要指責本王,也該是身在範陽的太上皇出面,輪不到房大人在這裡對本王指指點點。”
說完,江懷允看瞭謝祁一眼,擡步朝外走,“我在外面等你。”
謝祁這回沒有攔阻,笑著目送他離開。等囚室的門重新被關上,他面上笑容盡失,轉身俯視著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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