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客(391)
作者:洬忱
季徯秩隻盯住瞭他:“您知曉我如今是誰的人兒。”
“魏盛熠?”宋訣陵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那又如何?”
“不對。二爺,我是付姐姐的人兒。”季徯秩勾唇洩瞭些笑,“而您是俞姑娘的人兒。”
宋訣陵問:“侯爺怎麼好端端地又同我談起感情來?舍不得我?”
季徯秩答:“是要你放過我。”
“我瞧侯爺好似忘不瞭我。”
“這個對瞭,誰能忘記被狗咬瞭的經歷呢?我從前都是待在軟褥裡的,獨獨碰上您這隻野的,不僅把我褥子奪瞭,還朝我扔石子,誰能不記得?——那案子查得如何?”
“侯爺一覺察話頭不對便要跑?”宋訣陵道,“不準。”
“由不得您準不準。聽您口氣,半點沒查出來?”季徯秩沒卸笑,“那咱們沒得聊,我是主顧,花瞭一整個龕季營才買你幫我查案,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這就要對我頤指氣使起來瞭?成啊,那小人便恭謹地說與您聽罷!”宋訣陵長臂一展將季徯秩拉近瞭,把手摸在他腰間,沒頭沒尾道,“傷著這兒瞭?”
“說案子。”季徯秩略抽涼氣。
宋訣陵笑起來:“坐懷不亂啊侯爺。”
季徯秩說:“隻要我心裡頭依舊念著我娘子便不會亂。”
“哈哈哈……”宋訣陵將雙手搭著他的肩垂頭沖他笑,“殺你兄長的是顧阡宵他爹——顧泮。”
季徯秩喉結上上下下:“……哦?你從何得知?”
宋訣陵說:“我親眼所見。”
季徯秩笑:“瞞瞭我這般久?”
宋訣陵凝視著他的眸子,輕聲說嗯。
季徯秩問:“可是為瞭物盡其用麼?”
宋訣陵答:“不是,怕你沖動。”
總是怕我惹事。
“還挺有道理。”季徯秩心髒一抽,卻是懶得同他再斤斤計較,“那麼顧大將軍是因著何事要殺我兄長呢?”
宋訣陵俯身近瞭,可他冰涼的唇沒有貼上那靡顏膩理,隻討好似的在他領子上蹭,蹭夠瞭便道:“當年顧泮同薛祁很是交好,恐怕是因著這事兒。”
季徯秩扯住他的一段發:“怎麼叫因著這事?”
宋訣陵不動如山:“侯爺可還記得當年那叫你我結緣的殺人令麼?——侯爺再扯我頭發,我可伸舌舔您瞭?”
果真是狗……
“被你燒瞭的那東西?”季徯秩眸子一眨不眨,道,“不敢忘啊。”
“薛老侯爺的名字亦在那裡頭。”
“這同我哥有甚幹系?”季徯秩松瞭他的發。
“令兄樞成一十年在萇燕營給燕大將軍打瞭好一陣子的副手罷?”
季徯秩斂眸,說:“不過當年秋三月。”
“問題就在這兒瞭,在那三月裡,薛老侯爺死瞭。”宋訣陵捏住季徯秩的下頜朝上擡瞭擡,“況溟,看著我。”
季徯秩好容易仰瞭頭,卻將臉兒向左邊側瞭側,避開宋訣陵虎狼般的眸光,道:“你是猜薛老侯爺的死同我兄長有關?”
“我不是猜,我再篤定不過。”宋訣陵把他的臉兒掰正瞭,“還是別叫我再說第二回瞭罷?用心瞧瞧,把我的臉兒記清,日後若是同兒孫講起當年故事,講到宋傢,可不能光數我的風流債瞭。”
季徯秩沒搭腔,半晌隻問:“證據何在?”
宋訣陵用指背滑過他的頸側,笑道:“當年同樣身處燕傢營的,可不止你兄長——柳師叔也在。”
“我師父?”
“當年你拜師,柳師叔曾自言與你兄長乃刎頸之交,能叫那位同你兄長共歷生死的時機,唯有萇燕營三月亦或翎州歲月。”
“然柳師叔雖是江湖弓手,除稷州外,卻對南方不甚瞭解,據此推知二人相遇若非在稷州便該是北境。再加上溫師叔和江師叔隻在北疆遊蕩,柳師叔若未曾遊歷過北疆恐怕無緣與他們交好。故而他二人隻可能相遇於那秋三月。”
“不過我雖是如此推測,卻也不能張口咬死。恰好當時江師叔在坎州,我心懷僥幸,策馬去問他柳師叔的行蹤,得知那位此時正在坎州,便一路尋去問瞭他當年事。他道當年他確乎任職萇燕營,而薛祁一事,乃燕大將軍奉旨行事,你兄長為當日執刀斬薛者。”
“好一個為友報仇啊!”季徯秩禁不住拊掌,“今兒顧泮大將軍也死瞭,巍弘帝也已駕崩。宋落珩,我沒有仇人瞭。”
仇傢皆死,他卻紅瞭眼。原來他活至今朝,都在用恨撐著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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