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禮貌地微笑著，坐到瞭林慕城面前。

趙謙然似沒有走的意思，站在林亦辰身後，看著林慕城的眼神有些不善。

“在集團適應得如何？”

林慕城的問候似乎有些僵硬，林亦辰聽著感覺有些不自然，“還行，趙秘書能力很強，有他在很多問題都不難解決。”

林慕城若有似無地點瞭點頭，暗暗地看瞭眼他身後的趙謙然，隨後坐直瞭些身子。

“我聽趙秘書說，李璟是你之前的病人？”

“對。”

“看來你曾經的這個職業對林傢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啊。”林慕城頓瞭頓，突然勾起瞭一抹嘲諷的笑意，“有一句話叫做什麼來著，哦對，搞藝術的腦子好像都不太正常，看來這個李璟也不例外啊，是吧亦辰。”

林慕城的話在林亦辰耳中尖銳又刺耳，“我門這一行沒有在背後議論病人的習慣。”

林慕城對他不客氣的回應似乎也不在意，給他甄瞭杯酒，“那倒也是。不過好像我聽說對於每個患者，你們都要保密的吧？”

林亦辰征瞭征，林慕城是在問到瞭點子上瞭，那天對趙謙然脫口而出，透露瞭李璟是他的病人，屬實是自己的無心之失。

正當自己不知作何回答時，手機電話響起，如同及時雨。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可能要先走瞭。”隨之舉起林慕城給他甄的酒，一飲而盡，“我先幹為敬。”

林慕城表情也沒什麼變化，隻是點瞭點頭，“嗯，下次再約。”

趙謙然皺著眉頭，看著林亦辰快步離開的背影，白瞭一眼林慕城，準備跟出去，卻被林慕城一把揪瞭回來。

“你幹嘛？！”被揪著後衣領，趙謙然有些惱，“我數到三，給我放手。”

話音未落，林慕城就松瞭手。

關上包廂門，趙謙然轉過身，對上林慕城那雙陰鷙冰冷的眼睛，卻是一臉不屑，反而還狠狠地瞪著他，“來之前我和你說什麼瞭？！”

林慕城的身子被他這麼一吼抖瞭抖，眼神大變，眉眼彎彎露出笑容，有些小心虛，小心翼翼道，“謙然，你這可就冤枉我瞭，我隻是還沒說到而已，是他自己要走的，賴不瞭我。”說完還嘿嘿瞭兩聲，撓瞭撓頭。

趙謙然氣在頭上，直接給他來瞭一腳，“我讓你來是想讓你教他些東西，沒讓你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沒。”林慕城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態，“再說瞭，我教和你教，不都一樣嘛？幹嘛非得讓我來。”

“怎麼能一樣？我隻是一個秘書，很多事情從我這個秘書口中說出來不夠權威，”趙謙然惱火著，頓瞭頓，“算瞭，和你沒法說。”

林慕城哼瞭一聲，都要將臉撇到瞭天上，“對，和我沒法說，就隻能和林止說對吧，橫豎我都比不上林止，現在連他那個弟弟也比不上。”

“我……”

“果然，你不愛我瞭，原來十年的感情，可以說沒就沒……”林慕城故作委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還刻意地做瞭個抹眼淚的動作。

趙謙然有些茫然，撓瞭撓頭，立即放緩瞭些語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啊，林止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給他當秘書不給我當，他想做什麼你就幫他達成，讓你手把手帶他這個弟弟，你也毫無怨言，那我呢？自打林止住院，我幾乎都見不到你人影，今天這頓飯不就是你讓我做給別人看的嗎？幫林亦辰營造與我交好的聲勢，讓別人因為考慮到我的關系少對他動歪腦筋，在你心裡，我誰也比不上……”

趙謙然略微慌瞭些陣腳，“唉呀，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好啦，對不起嘛。”

“哼。”

46  你怎麼會來這

手機上的陌生號碼響瞭一遍後自動掛斷，很快又打來瞭第二遍，林亦辰按下瞭接聽鍵。

“林醫生……”

隻是聽到電話那邊的發聲林亦辰便立即掛斷瞭。

又是李璟。

他靜靜地看著手機界面，隻是等瞭十秒，那串號碼沒有再次撥來，便立即關瞭機。

……

夜色正濃，林亦辰在林止病房外駐足，看向在內的程南野。

來看林止的？他可不知道程南野和林止關系好到這種程度。

“給你五秒，出去。”

林止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聽起來略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