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182)

作者:应得蕉下鹿

隨著她那張在燈光照耀下更顯美麗的臉出現在舞臺上,底下又爆發出一陣喧天的掌聲。

記者們瘋狂的按動快門,這實在是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幕。

折花僵硬的微笑看著向自己款款走來的木顏,還沒等對方走到近前,她端著獎杯的手已經遠遠遞瞭出去。

大腦裡的警報瘋狂奏響著,她現在隻希望對方能老老實實的接過獎杯,說兩句客套話,結束這場雙方都不怎麼愉快的頒獎。

但很明顯,對面那個難得露出笑容的女人跟她想得不一樣。

遞出去的獎杯並沒有被自己主人接過,木顏甚至沒多看那金光燦燦的東西一眼,隻是走到頒獎臺前,在主持人詫異的眼神中,拿過瞭她手中的麥克風。

“大傢好,如你們所見,我是鐵樹,”女人的聲音被話筒擴散瞭數十倍,瞬間響徹瞭整個場館,經過電子設備的聲音稍稍失真,但依舊清冷動聽,字字清晰,“在接受這個獎項之前,我想先說一說我的故事,不會占用大傢很長時間。”

臺下人因為她反常動作而提起的心又放瞭回去,臉上都露出瞭會心的微笑。這流程他們懂,不就是說說自己的悲慘童年以映襯自己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多不容易嘛,折花又不是沒幹過。

可此時臺上那位這麼幹過的女士已經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突然將獎杯往獎臺上一放,看樣子竟然要直接下來。

“能請你等一下嗎?魏婉花。”而拿著話筒的鐵樹像是早就預料到瞭她的行動,微微側頭不緊不慢的說瞭一句就讓已經繃不住笑臉的女人定在瞭原地,“畢竟我的故事跟你也有關系,現在就退場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念舊情瞭?”

此話一出臺下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直播彈幕更是沸騰。

彈幕一:魏婉花,這是折花的名字嗎?咋說呢,有點,有點……

彈幕二:有點土,但鐵樹怎麼會知道折花的名字。

彈幕三:我聞到瞭奸情的味道欸?

彈幕四:還奸情呢?折花那個表情就差沒把我心虛寫在臉上瞭,八成幹過什麼對不起鐵樹的事。

彈幕五:別吵,這裡很關鍵,最喜歡看女人吵架瞭嘿嘿。

一句話鎮住瞭想要逃離的折花,木顏轉頭看著臺下神色各異的衆人,深深吸瞭口氣,開口道:“在我的童年時期,並不認為自己多麼有繪畫天賦或者這所謂的天賦能給我帶來什麼,這隻是我不得不走的一條路,因為我的母親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失敗畫傢,她的名字叫木青。”

此言一出,在臺下掀起瞭不小的躁動,許多年紀大一點的畫傢都面露瞭然之色。

原來是木青的女兒,難怪小小年紀就如此瞭得。

木青是三十年前出名的畫傢,她的天分很高,但創作巔峰期非常短,幾乎是剛在畫壇站穩腳步就莫名其妙的銷聲匿跡瞭,當時還有很多人為此惋惜。

木顏黑眸微垂,語氣和臉色都很平淡,就像在念一個沒什麼曲折的故事,“我的母親因為一場失敗的婚姻失去瞭自己引以為傲的才能,所以就把那些希望寄托在瞭我這個失敗婚姻産物的身上。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別的選擇,隻有畫畫這一條路可以走,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現在的成績到底是因為天分還是隻是因為無路可走,我想如果一個人被按在一件事上超過二十年還沒有成就,那他可能不隻是沒有天分,而是愚蠢。”

她開瞭個小小的玩笑,但臺下的人卻沒有一個笑出聲,藝術傢大多擅長共情,所以他們都能體會,木顏輕描淡寫的描述背後是多麼悲慘無趣的童年。

“這個技能給我帶來實際好處的時候,我已經高中瞭,”女人黑色的眼眸緩緩望向遠方,像是看向瞭遙遠的過去,“我遇到瞭一件事,很需要錢,但當時我隻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學生,頂多是在街邊給人畫些自畫像,賺到的錢跟我所需要的還差很多。”

臺下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這跟他們所想象的悲慘敘事好像不一樣。

在大部分人心裡,創作者必須保持高處不勝寒加吃露水過活的高貴品格,簡而言之,就是吃糠咽菜也要堅持夢想,不能為五鬥米折腰。

所以在藝術傢們講故事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掉那些為錢奔波的階段,著重描述自己雖然清貧但依舊堅持夢想。

可臺上這位全國第一,居然說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畫畫的好處是因為它可以賺錢,這也過於……接地氣瞭點。

木顏沒有在乎衆人的驚訝和異樣的眼神,依舊不急不徐的往下說,“在我為這個事情煩惱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找到瞭我,她說可以買我的畫,一張兩千,條件是我不能在畫上署名,也不能跟別人說那是我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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