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181)

作者:应得蕉下鹿


直播畫面中,折花依舊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一襲黑裙的女人已經走到瞭她面前, 屈膝撿起瞭那束掉在地上的花。

“你的東西, 別掉瞭。”女人的黑發整齊的盤在腦後, 這讓她看上去比平時要更冷硬和不近人情一些。

她臉上依舊是那種平淡的冷漠,沒有鄙夷沒有仇恨, 就好像折花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但即使如此, 折花依然感覺喘不過氣,幾乎是竭力支撐著身體才沒直接軟在臺階上。

她想要笑,無論心裡如何害怕, 在真正面對木顏的時候她始終不願意露怯。

可無論她如何努力, 都擺不出平日裡信手拈來無比熟練的營業式微笑, 最後也隻是抽動瞭兩下嘴角,露出瞭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接過瞭木顏遞到面前的花。

“謝謝。”

面容冷豔的女人嘴角微勾,對她笑瞭一下,沒有再說話,越過她徑自走入瞭會場。

折花站在那好一會才找回知覺,艱難的挪動腳步往會場走。

她想自己沒有看錯,剛才木顏那雙幽深的黑瞳中滿是對她的嘲弄。

就像一隻貓看著一隻打扮華麗的耗子。

她想逃走,但她已經沒有退路。

因為她清楚,木顏這樣的人,不想搭理你的時候你把臉伸過去她都懶得打,但一旦真準備做點什麼,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她的報複。

還不如硬著頭皮上前去,即使那是個已知的陷阱。

當折花也從會場入口處進來時,會場裡的大部分人都起立鼓掌。

雖然鐵樹這個第一和折花這個第二之間可能隔瞭整個三到十名的水平,但到底都是畫壇響當當的人物,加上長得好看,她們一起出現,自然是一件叫人興奮的事。

折花聽著那掌聲,感受著周圍人或豔羨或贊嘆的目光,這本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卻再也難以找回一點從前的愉快。

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前排那抹瘦弱的身影上,木顏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旁邊是各省畫聯的主席,劉為還在低聲跟她說著什麼,神色很是客氣。

女人臉上表情冷淡,微微頷首表示回應。

那都是折花曾經可望不可求的東西,可她隻是出現就已經全部得到瞭。

可她看上去並不在乎。

嫉妒從恐懼的深淵中掙紮出來,扭曲瞭折花那張還算清純的臉。

她總是如此。

明明擁有著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天分,卻還是總擺出一副淡漠的模樣,好像那並不是多珍貴的東西一般。

她憑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活著?

廢物,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嗎?

無論折花心中如何意難平,晚會還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持續下去。

畫壇晚會每年都會選出“年度最佳畫傢”,而給他頒獎的,便是上一屆的年度最佳。

在鐵樹缺席的那些年裡,這個年度最佳一直是有折花和排名第三的畫傢輪流獲得,而上一屆的年度最佳恰恰是折花。

今晚的年度最佳依然沒有懸念。

折花看到排名第三的畫傢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可以理解,因為今天晚上無論誰跟鐵樹站到一塊,都隻有做陪襯的份。

她也不想上臺。

可主持人已經開始宣告獲獎詞瞭。

“六年前她憑借一幅《殘骸》驚豔整個畫壇,每個人都震驚於畫者高超的技巧和畫中濃烈的情緒,所有人都在猜測畫者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才能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創作。六年來,她一直以自己獨特的畫作獨領風騷,而今天,我們終於有幸一窺她的真容,她就是本屆晚會當之無愧的年度最佳畫傢——鐵樹!”

裝飾華貴的會場中響起經久不衰的掌聲,而捧著獎杯的禮儀小姐已經走到主持人身側。

那位年輕的女主持人激動的滿臉通紅,似乎也很為能主持這場難得的頒獎儀式而驕傲,“下面,讓我們歡迎上一屆的年度最佳畫傢折花為鐵樹頒獎!”

折花在衆人的註目中艱難地站起身,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往臺上走。

常年參加活動的經驗讓她即使在心情極為不好的情況下也能維持體面,所以沒有人能看出來她的腳步有多沉重。

那個在其他人看來金碧輝煌充滿瞭榮耀的頒獎臺,現在在她眼裡跟斷頭臺差不多。

直到折花拿起禮儀小姐捧著的盒子中的金制獎杯,臺下坐著的木顏才施施然的站起走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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