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39)

作者:归檐


“哦,是这样啊。”

奚琢隐约记起来,昨天夜里似乎是打了几声闷雷,雷声很大,他被吵醒过一次,但又睡着了,不知道戚寒洲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车子转过一个弯儿,他转过头,重新看向窗外,却在窗户上看见戚寒洲同样转过来的脸,那双眼睛毫不遮掩地盯着他。

“……”

难道是有什麽话要说?

于是奚琢把头转过去,开口,“前辈,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戚寒洲沉默着和他对视,几秒后,道,“你不问我是为什麽没睡好吗?”

陈余偷偷看了眼后视镜。

车里的凝滞片刻,奚琢还是开了口,“是失眠了吗?”

戚寒洲点了下头,似乎是满意了,“昨晚打雷了,”顿了顿,他接着道,“好几声呢。”

陈余没忍住,又看了眼后视镜。

“我好像是听到了,还挺大的,我都给惊醒了,不过一下子又睡着了哈哈哈。”

戚寒洲轻轻扫他一眼。

陈余尴尬地咳了两声,心道他怎麽话这麽多,回过头继续专心开车去了。

看来果然是因为雷声。

“我也听到了。”奚琢笑着,“很大声。”他想起戚寒洲后面补的那句,莫名觉得里头好像是有些什麽期待,于是也补了一句,“响了好几下。”

外头雨没有要停的意思,车子却是已经到了,陈余打着方向盘停车,在车子停下之前,奚琢道,“晚上可以试试喝温牛奶或者蜂蜜水,也许会容易入睡。”

他忽然想起晚上自己去,总能看到这人喝东西,要麽是咖啡,要麽是茶,还总是放凉了的,没忍住提醒,“还有啊,前辈你晚上最好少喝点咖啡和茶,容易睡不着,而且凉的对胃也不好。”

戚寒洲没尝过被人管着的滋味儿,但如果是这种感觉的话,倒也不错。

他应了声,忽然又说,“茶是你给的,不是养生茶吗?”

奚琢一愣,随即笑弯了眼睛,“但那也是茶呀,睡前喝很容易睡不着的,要喝的话,要再早一点儿。”

说话间,陈余停好了车,替戚寒琢打开车门,手上握着已经撑开的伞,“洲哥,咱到了。”

奚琢已经打开了车门,戚寒洲看着车门关上,又看了眼陈余手里的伞,迈开长腿下了车,“把伞收起来吧。”

“外面还下雨呢……”,陈余没明白,话没说完,发现戚寒洲已经绕过车头,他忙追过去,却看见戚寒洲钻进了奚琢的伞里。

两个人大男人挤一把伞到底是有些拥挤,可从他这里看过去,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和谐。

陈余看了会儿,把伞合上了。

第17章 加十七分

————

“下次还是要在车上备着伞。”两个人进了剧组的帐篷,奚琢甩甩雨伞上的水珠,晾在空旷处。

前面戚寒洲忽然钻进他伞里头来,吓他一跳,问了才知道是车上没带伞,同撑是没问题,只是他的伞并没有多大,来的时候又是戚寒洲自己撑着,伞面大半是朝着他这边倾斜了,估计是淋到不少雨。

他放好了伞,一转头,果然看见戚寒洲的左肩衣服湿了不少,往下,裤脚也溅了水。

戚寒洲对睡眠要求很高,睡不好的话第二天会很不舒服,他本来眼睛发困,头也昏昏的,这会儿却觉得舒服多了,“谢谢奚老师的伞,还有,我下次会记得在车里备伞的。”

奚琢摆摆手,“只是伞而已,”他盯着戚寒洲淋湿的那块儿衣服,从背包里掏出件儿薄外套,“衣服好像湿了很多,要不要换一件?”

“反正一会儿要换戏服。”隔着厚重的帐篷帘子,传进一道熟悉的声音,李昀山掀开门帘进来,轻咳两声,悄悄瞄了一眼戚寒洲,“将就穿穿得了呗。”

“好像也是,”奚琢拍拍脑袋,“一会儿还得换的。”

说完,他把外套装回包里,掏出剧本,坐一边儿读剧本去了。

戚寒洲要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止住了,他看了眼李昀山,露出一个笑,“导演说的对。”

言罢,在奚琢对面坐下,也掏出本子看。

两个人坐着,一模一样的认真。

“……”

怎麽总觉得他刚刚的话阴阳怪气的,笑的也假。

李昀山不解,喝了口热茶,嘀咕着準备开工了。

————

【明月楼下,行人匆匆。

“下雨了啊,”沈云集伸出手,去接凉凉的雨丝,同时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往身边人旁边靠靠,“有点冷,果真是快要入秋了。”

明月楼是青州最好的酒楼,楼高接天,此时雨幕如烟,朦胧地隔着远山。

瞧见沈云集伸出的手,殷羽低头,握着伞柄的手稍微偏移了些,伞面便往左边挪了,罩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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