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后被阴冷掌印盯上了(185)

作者:朴左右


羔羊皮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裸着上半身,胸前缠着绷带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壮,有着和呼延真相似的深邃五官。

只是有一道贯穿脸颊的伤痕,让男人本就兇狠的脸看起来更是吓人。

“呼延辽。”女人叫他的名字,问:“你终于醒了,身体怎麽样?”

呼延辽睁开眼,看了一眼那女人。

“死不了,姐。”呼延辽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命大着呢。”

被那个只手遮天的掌印关在牢里走了一遭、给瘸腿的二皇子拴着链子当了许久的狗、又被狠狠在心窝子里扎了一刀。

就这样,他都能活下来,还能恰好找到一个善良的人、借着他的身份回到西胡。

可不就是命大吗?

他对呼延真道:“姐,把药粉给我拿过来。”

呼延真把一个瓷瓶递给呼延辽。

呼延辽撑着自己坐起身,解开身上的绷带。

就因为这几下动作,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又撕裂流血,但呼延辽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抓起一把药粉洒在胸口上,还揉了两把、让药粉渗进去。

他疼的浑身发起抖来,却忍不住笑起来。

“谢鹤妙。”呼延辽嘟囔了一句,又突然低吼:“谢鹤妙!!”

呼延真看着弟弟骤然猩红的眼。

呼延辽回来的那天晚上,发着高烧告诉了她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她听到呼延辽说自己在山下徘徊了几天,心口的腐肉都是他自己撕掉的时候,也理解了他对谢鹤妙的恨。

她问了呼延辽一个这几天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要怎麽做?”

呼延真抽出腰间弯刀,随手把玩着:“杀了他?抓了他折磨?”

“对,对对对。”呼延辽眼底的红色更浓了:“我要抓住他,折磨他,让他当我的女人,再杀了他。”

顿了顿,呼延辽又道:“不,不对。我不要他死,我要抓着他的手,让他再捅我一刀。姐,他笑着把那小刀戳进我心窝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爽麽?”

那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的痛楚,在谢鹤妙的笑意下变成巨/大的快感,让呼延辽每每想起来,全身都忍不住发抖。

又安静了片刻,呼延辽突然再次改口。

“不,不不不。”呼延辽发抖起来:“我要去找他,我要把那老东西宰了,我要帮他坐上那把椅子……我要把最好的给他……”

呼延真看着呼延辽,嫌弃地撇了撇嘴。

自家弟弟从小就是个疯子,生死边缘走了一趟,这疯病好像又加重了些。

她问呼延辽:“别人捅你一刀,你还要送皇位给人家?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子实在是挺……挺恶心的?”

顿了顿,呼延真耸了耸肩:“不过,既然父亲死了,你现在是可汗,你说了算,我们全听你的。”

说着话,帐篷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一个族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递给了呼延辽。

呼延辽看了一眼。

中原的文字,中原的信纸。

他问:“谁送的信?”

男人摇头:“水缸下发现的,没看到送信人。”

呼延辽将信封撕开。

他看着信上的内容,看了很久。先是狐疑、眉头紧皱,继而眼睛发亮。

“是什麽?”呼延真问。

“那句话怎麽说的来着?——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呼延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有人想把老子当刀使,但……”

他挥了挥手里的信纸,低低地笑了起来,刚刚上好了药粉的胸口因为他激烈的笑,再次渗出血来:“这可是能让我杀了那老皇帝的好东西。”

第 80 章 “腰疼麽?”

东厂。

顾绯猗翘着二郎腿,手中一盏清香新茶,閑散的姿势听着隋安贤彙报着各地送来的情报。

等他说完,顾绯猗交代了几句,起身欲走。

隋安贤却跟在他身后,吞吞吐吐的,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

顾绯猗看他一眼:“还有事?”

隋安贤恭维的语气:“听说……听说掌印娶妻,奴才给掌印準备了一些薄礼……”

“薄礼?”

隋安贤应:“是些市面上少见的器具……”

顾绯猗轻呵一声。

听着这声笑,隋安贤一时心中没了主意。心中开始暗骂自己莽撞:分明知道顾绯猗一向对男女情事不热衷,却还是送了这样一份礼,真是拍马屁都拍不好,蠢货啊蠢……

心中骂自己的话说到一半,却听顾绯猗慢悠悠出声了。

那柔软的声音尾调上扬着,彰显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顾绯猗道:“送到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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