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后被阴冷掌印盯上了(186)

作者:朴左右


隋安贤松了口气。

他正欲再对顾绯猗说几句讨喜好听的话,却见顾绯猗顿住脚步:“对了。”

他唤了一声,立刻有有几名小太监从车上搬了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来,送到了隋安贤面前。

隋安贤打开看了一眼,立刻被里面白花花的银子银票闪花了眼。

隋安贤既欣喜又无措。

他隆重地对顾绯猗道了谢,可心底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才值得这麽大的赏。

难道是因为那些器具?

可、可掌印怎麽会提前知道他要送?还提前準备好了回礼?

顾绯猗见他茫然,轻描淡写地擡起手。

那只手的掌心上缠了一圈绷带,雪白的绷带上洇出一点红色血迹。

顾绯猗毫不在意掌心的伤,伸出修长的食指。

那玉白的指尖从摸着自己的眉骨,一路划过高挺的鼻梁、薄唇,最后停在下巴。

隋安贤看着,恍然地“啊”了一声。

——前几天夜里掌印给他报了个地点,是城北老山下的树林河边。

他派人去看,在另一伙人找到什麽之前,找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男人。

那男人戴着遮帽、又用泥土糊脸,手下说,这人不肯说话,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唯能看清的就是那人脸上有这样一道伤痕。

顾绯猗没说那人是谁,隋安贤也不问,只是让人把对方的行蹤都抹去,又给对方準备了一些盘缠,还给他捏了个假身份把对方送出了京城。

看来自己这事做的是甚合掌印//心意。

隋安贤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他再次谢过了顾绯猗,又多嘴关心了一下顾绯猗的手:“掌印,太医院的钟老先生等下要过来,可要让他为您看一下手上的伤?”

顾绯猗淡淡道:“不必。”-

今日一天,

谢长生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趴了整整一大天。

除了去解了一次手,连吃

饭都是趴在床上吃的。

阳萝虽不理解,但足够尊重。

她只当谢长生是又想出了什麽扮鬼的法子,来收碗筷的时候还不忘记夸谢长生:“上次小殿下扮成那个披散着头发满地乱爬的鬼,就有些吓人了,这次只用上肢趴着挪动自己的鬼,更是传神。”

“啊对对对,”谢长生哪好意思告诉阳萝自己是腰酸胯痛实在起不来了。

他沙哑着声音告诉阳萝:“阳萝姐姐,你眼力太好了!我就是在练习爬行!这样等老了瘫痪了,自己爬着要饭吃,不麻烦别人!等八十岁的时候我要当敬老院最独立的老头儿!”

阳萝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要用“未雨绸缪”

这个词来夸谢长生。

但话还未说出口,却见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正是顾绯猗。

顾绯猗如往常一样,红衣玉带,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令人捉摸不透、看着对旁事漠不关心。

但不知为什麽看着又和往常不太一样。

像是比之前更自得了,更悠然了?

更气定神閑了?

还比往常多了一些惬意。

只扫了一眼,阳萝收回目光。

——她虽已为自己準备了丰厚舒适、芳香扑鼻的归处,但也不想这麽快就住进去。

她对顾绯猗行了一礼,端着碗筷退出谢长生的寝宫,又招呼着门口的几位宫人太监随自己一起离开了。-

谢长生看着顾绯猗,突然想起,自己看的里面,吃过那药的人一般都是迷迷糊糊、从来不记得细节的。

可他却偏偏记得。

每件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谢长生记得顾绯猗是怎麽吻遍他全身、又是怎麽托着他的后脑让他也在他肩膀上吮出印子的。

记得他是怎麽从难受变得舒适,甚至因为那绑在身上的腰带急出了一些眼泪,磨蹭着床单、却被顾绯猗扣住手腕。

还记得灌了热水的玉器那温凉的触感,顾绯猗的手指,也记得那软绵、奇异的东西的感觉。

像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谢长生面前闪。

热度一点点爬上谢长生的头脸。

其实想过,再见到顾绯猗的时候,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人设。

装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一问三不知;

或是一边大笑一边热情洋溢地擡起手:“嘿!老兄!昨儿个晚上累不累?”

但事实证明谢长生根本做不到。

他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热度疯了一样往头脸上涌,趁着阳萝出门的工夫,他抓住被角,一点点拽过来,把脸给蒙住了。

一片昏暗的视线中,谢长生听到顾绯猗发出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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