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后被阴冷掌印盯上了(184)

作者:朴左右
他含糊不清的,很没有新意地吐出了那两个字:“……流氓。”

顾绯猗亲吻的动作停住了一瞬,突然轻吸了口气。

他擡起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谢长生的鼻尖:“小殿下,再骂两声。”

谢长生:“……”

他觉得顾绯猗真是变态妈妈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

他扭过头,紧紧把嘴巴抿起来,说什麽都不肯出声了。

顾绯猗笑着,複又低头亲吻他。

许是因为喝了酒,许是因为那让人难受的药劲已经过去了,又许是因为被玉器折腾了大半夜,或者是因为这个吻实在是过于温柔缠绵。

谢长生逐渐有些困了,他的眼皮愈发沉重,眼看着就要黏在一起。

顾绯猗却把他抱起来,让谢长生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又用凉凉的手去冰谢长生的腿根。

“小殿下,醒醒。”

顾绯猗道:“咱家答应了小殿下,要伺候小殿下一整夜的,怎麽能现在睡呢?”

他笑:“还有好几样玉器还不曾用过呢,难道小殿下不好奇它们的用法吗?”

谢长生:“……”

“閑着没事的话可以研究一下无籽石榴。”

谢长生有气无力地伸手拍拍顾绯猗的肩膀:“你去当科学家吧!我代表全人类和全外星人感谢你!”

顾绯猗:“……”

还能胡说八道,看来是还有力气了。

他也不答,只是趁势抓住谢长

生的手,细细啃咬起了谢长生的指尖。-

顾绯猗今晚早些时候说过——他要罚自己今夜好好伺候谢长生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谢长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调笑的话,却没想到自己今夜竟真的没能合眼。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谢长生嗓子都哑了,身体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顾绯猗才终于肯抽/出手。

他撚着湿漉漉的手指,递到唇边,用绯红的舌尖舔了舔,笑:“好甜。”

他起身去洗了手,叫冯旺送来了水,将谢长生打横抱起,仔细帮他清洗了全身。

为谢长生擦干头发后,顾绯猗叫谢长生等在原地,自己则先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床上的玉器,又拿了套干净的被褥去换。

整理好床铺后,顾绯猗回头去寻谢长生。

只见谢长生坐在椅子上,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刚刚顾绯猗给他披上的棉巾。

谢长生用一种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坐着,脸上是看起来比平时更懵的表情。

他连拽棉巾的力气都没了,任由那洁白的布巾滑落下来,从肩膀一直掉到了手肘。

露出来的小半片胸膛上、手臂、后背上,斑斑点点的全是红色的印子。

顾绯猗看着,只觉呼吸一滞——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谢长生这样的表情。

今天晚上,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放谢长生去休息,却因谢长生这样的表情,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一遍遍地去欺负他。

顾绯猗将谢长生抱到床上,细致地为他穿好寝衣,又给他盖上被子。

几乎是沾着床的那瞬间,谢长生便昏睡了过去。

顾绯猗起身,借着谢长生用过的棉巾和已然冷掉的水,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上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

——睡是睡不成了,他今日约了东厂的大太监隋安贤问话。

出门前,顾绯猗回到床边,薄唇极轻地在谢长生额头上贴了一下。

“无需害怕。”顾绯猗说。

从毓秀宫出来后,顾绯猗一面往宫后门的方向走,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了什麽东西,递给跟在身侧的冯旺。

冯旺低头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个信封。

信封上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可汗亲啓”

-

天蒙蒙亮起,照亮广阔草原上的一切。

水、草、帐篷。

热闹嬉笑着、充满了活力的人群。

他们是西胡人,西胡国的人。

但,“西胡国”,是大周皇帝送给他们的名字。

西胡人自己,比起“国家”,则更愿意用“民族”来称呼自己和同胞。

他们由一个个小的部落团结在一起,骑在马背上,共同寻找能够让族人们能够生存下去的水草丰美之地。

他们共同扩张领土,抵御外敌,在一场场战争和厮杀中割下了许多敌人的脑袋,也赢得了属于自己的尊重。

一个麦色皮肤、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远处飞快纵马过来。

她甩了甩头上的汗水,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五官深邃英气。

她一下马,周围便有人和她打招呼。

“呼延真!”

被唤作呼延真的女人点了点头,大步走进最中间、最显眼的那顶大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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