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时，乔殊用力一扯刚刚和他一起降下的红丝带所有人都擡头望上去，楼顶散落下无数的海棠花瓣，飘散在空中的各个位置随之落下，还有一团红色的东西。

季少一并未看清是什麽。

它直直落下，季少一不自觉的伸手接住它，红色的绣球正巧落在他的怀中，拖长的丝带缠绕在他的肩上。

季少一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他看向台上的乔殊，乔殊头上也有零星几片散下的花瓣。

乔殊也在看着他，只不过眼神淡淡的，季少一也不知道这个绣球自己是该接还是该扔，但是扔了，会不会让乔殊觉得自己很讨厌他呢。

一旁的掌柜也笑脸迎上来：“公子啊，你好运气啊，这可是咱们头牌啊，来来来，小乔。”掌柜招手让乔殊过来。

乔殊和其他青楼卖身的女子不一样，他没有摆着让人作呕的笑脸讨好，走路没有踏着碎步。

他走到季少一面前，蹲下点头跟季少一行礼，季少一看见刚刚在台上勾他心魄的人，此时在他面前。

他也跟着点头，掌柜拍拍乔殊的肩，将他与季少一的距离拉近：“我们小乔今天刚及冠。今天可是咱们小乔的初夜呢，公子，你可得待我们小乔好些。”

季少一看了一眼乔殊，他垂下眸，眼中一片黯淡。

季少一笑笑勾起乔殊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怎麽这个头牌一点都不爱笑呢？”

乔殊双眼带着红血丝，他甩开季少一的手，季少一看着他倔强的动作，又笑笑：“看来是不乖啊，向安。”

许向安上前问季少一：“哥怎麽了？”

朝掌柜示意：“拿酒杯来。”

掌柜不明季少一想干什麽也不好多动。

许向安明白了，他又掏出几两黄金给掌柜：“快给我哥拿酒。”

掌柜比起乔殊更爱钱，他连忙收下钱招来伙计上酒讨好似的说：“这可是咱们楼里最好的酒，公子……哎！”

季少一拿过酒杯，用酒杯抵住乔殊的嘴唇“喝。”

乔殊看着那杯酒，酒很清澈，还飘散出酒香，但被显得刺鼻，他别过头。

季少一又将酒杯凑近他：“喝啊，喝了……”

他凑近乔殊的耳朵轻声说了句，乔殊转头问他：“你当真？”

季少一勾唇说：“当真，快点啊，在不接着我手都酸了。”

乔殊还是没有接下，而是就着季少一的手，将杯中液体喝下，刺辣的酒味从乔殊舌尖滑进食道，让乔殊感到喉咙发麻。

因为不是自己控制，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淌过喉结，最后积攒到锁骨上，一杯酒饮尽。

乔殊也终于把擡起的头重新垂下，锁骨上的酒尽数浸湿了胸前的领口。

季少一一松手，酒杯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少一点头笑道：“不错，掌柜的。”

一旁的掌柜凑上去，季少一她耳边说了几句,掌柜笑容更大了，他连忙应声：“好好好。”

她对乔殊说：“小乔，走打扮打扮，一会儿好好伺候这位爷。”

说着就带乔殊走了，乔殊也只是默默点头不说话，跟着掌柜走了。

季少一看着乔殊离去的背影，笑了，有意思，他手上把玩着刚刚接到的绣球。

许向安也凑上来：“哥你今晚不回宫了？”

季少一带着笑意看他：“回宫干什麽？这多好玩啊。”

许向安不放心的看着他：“哥你今晚当真要和那女子…呸男子嗯……”

季少一一拍了一下许向安的脑袋：“你猜。”

许向安想哭：“哥你又开始了。”

季少一伸个懒腰边走边说：“你自己去玩儿吧，我就先回房了。”

许向安想叫住他，结果一群女子围上来：“公子别去坏人好事，来喝酒好不好？”

“公子来坐。”

许向安被一群人围坐下来，只得在心中欲哭无泪，在心中怒喊许向宁！快来救我！

我赎你

季少一走上阁楼，阁楼里很大，房间也很多。

季少一路过那些房间，听见里面的声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咦，好可怕。

季少一快步向前，他发现这个青楼里，男妓很少，打杂的男人长的倒是和普通男子不同，应该都是那些天生弱势的男性，当不上男妓只能混个打杂的养活自己。

季少一想着，那乔殊一个男人居然能当上这青楼的头牌，属实是他姿色不错了。

季少一的房间还要再上一层，走上楼只有一间房，但是比下面清静很多。

季少一推开门隔着屏风透过去看，便见乔殊靠坐在床边睡着了，身上的衣服发型已经换过，像是被精心打扮的，只是面前的面纱仍未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