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走到屋里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录节目。”

林致说：“好，你早点休息。”

夏予扬在后面道：“这才几点啊？你要和大乔一样变成大懒猫吗？……啊！”

大乔在夏予扬的脚边，隔着裤子挠了夏予扬一下，夏予扬立马求饶：“别别别，小公主我错了，我不敢了。”

顾子尧招手让大乔过来。

大乔踏着小碎步，就跳到顾子尧怀里：“没事别惹大乔。”

“知道啦，他和他的老父亲，我一个都惹不起。”

小白楼里声音也渐渐散去，随着夜安静下来。

季少一捏着一串手链在月光的照射下，珠子闪着金光，垂下的流苏给这串手链带上一丝风尘，红豆被金珠盘包裹，像是长夜窥不见光的思愁。

那夜华灯初上，城里带着繁华，城中贯穿的河道上通行的游船或是星星闪闪的花灯，显得整座城繁华热闹。

季少一走在街上，一边是一排灯笼，它带着狐貍面具，扎高的马尾，随着他的好奇转头在风中舞动。

季少一转头看街边的猜灯谜铺子，脚步却不停的向前，又转身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妇人，与他擦肩，在河边看见放花灯的女子。

直至走到桥上看着桥对面有一大群人，乌丫丫的拥着。

季少一站在桥上侧身扶着桥桩子，想看清前面在干什麽。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季少一的肩膀，那人正扶着他喘气：“哥你跑这麽快干什麽？前面的方向是是……哎！哥！”

季少一没等他回答就大步走了过去，在人群中说：“让让，让让。”

季少一穿过人群，他的身高在人群中算高，走进门里，楼里人来人往，酒桌摆了好几桌，摆上了蜡烛，挂上了灯笼。

妓娘们服侍着酒桌上身穿金丝装扮的人，季少一想进去，一只手拦住了他。

“唉，你是什麽人？”

季少一看向拦住他的人，面前的妇人像是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皮肤盖上了厚厚的粉，却仍盖不住她脸上的褶皱。

季少一没回答，她看了一眼季少一的装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没钱？没钱就出去，没这麽多姑娘来伺候你。”

季少一刚想回怼，许向安就从后面追上来：“唉，有钱有钱。”

许向安从腰兜里掏出了几两黄金，恋恋不舍的看了他最后一眼，最后闭了闭眼，伸手递出去。

掌柜看见这一块黄金也笑脸相迎，立马收下，招呼着姑娘们：“来来来，有客人来了。”

招呼姑娘们围上去，季少一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的轻纱薄布，头上带着金灿灿的首饰。

眉头一皱，他在他们碰到他之前退避三尺。

“哎，别碰我，小姐姐们我们就自己看看。”

掌柜像是懂了他的意思，连忙接上：“公子不是来找姑娘的，那莫不是来赏小乔一舞的？”

季少一好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姓了。“小乔？”

“是啊，小乔可是咱们楼的头牌，不仅脸蛋长得漂亮，那舞技可是一绝。”

季少一上一个欣赏舞技的人，还10年前在森林舞蹈的男孩，只不过季少一刚想说话，楼里的蜡烛被吹灭了，屋内变得格外黑暗，只有酒桌上剩下的几盏点燃的红烛。

楼里变得格外安静，人声都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中间的圆形舞台上。

季少一饶有兴趣的盯着台上，周围的蜡烛燃起，红灯笼从上挂下。

还有着一个抓着红丝带随风而下的人，亮红的衣裙，随着下降的动作摆动，白皙细嫩的手腕抓着一抹红丝带，衬得他更加娇豔欲滴。

那人长发及腰，头发丝在空中散开，脸上戴着轻薄的面纱，朦胧中带着一丝神秘。

直至脚尖踩到地面，季少一终于看清了他的上半张脸。

清秀的脸上有着一双深邃的水蓝色瞳孔，和季少一短暂对视，季少一遍认出了他。

是他。

绣球

可是乔殊似乎是没认出他，只是淡淡的朝他瞥了一眼，就离开了视线。

舞步随着音乐的鼓点开场，乔殊的舞姿美妙而优雅，既不是生涩的小心翼翼，又不是死板的典雅，一扭一擡手都是自己独特的风格。

不只看见眼前的华丽，不会觉得无趣，视线不自觉地集中在他身上，裙摆随着舞步的波动，像是波光粼粼的水波。

衣纱随着手腕的动作而流动，在歌曲的高潮乔殊做了一个前桥，他的腰线明显，人鱼线被轻纱遮盖若隐若现，勾的人难受。

季少一也愣住了，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

台上的人不论是一步亦或是一回头，在季少一眼映过，浸在深邃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