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45)
陆允时挑挑眉,“你还会开锁?”
“当然。”
余安露出小梨涡,骄傲极了,“画骨师当然会开锁,别说这种最常见的锁,就连你上回塞给我的那个盒子的铃铛锁,我也——”
话音戛然而止,空气凝滞。
陆允时身子一僵,“......你看见里面是什么了?”
还敢提!
把她当成搪塞孟纸鸢的挡箭牌,说到这她就来气!
“陆大人自己买的东西,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余安将手里的簪子丢回男人的怀里,看着陆允时垂着眼睛,白净的耳朵发红,竟然觉得他有些好欺负。
莹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坏心,余安壮着胆子,揪了下男人发烫的耳朵尖。
“揪你耳朵。”
少年的指尖有些凉,碰在敏感的耳尖上格外明显,这本没有什么。
但埋在心底的一段记忆却莫名攀了上来。
记忆中的小女孩也是这般,笑得蔫坏蔫坏,一得了理就不饶人,非要伸手揪他的耳朵,奶声奶气地道:“揪你耳朵。”
陆允时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他抬眸静静看着面前的人,窗外的月光恰好地打在了少年的侧脸上,化了淡妆的柳眉、精致的鼻梁,一点唇珠......
那股莫名的感觉此刻像是罂粟一般,拼命生长,盘旋交织在心头。
像。
真的很像。
从前未朝那方面想过时,仅仅是觉得那层朦胧的感觉,但今夜,此刻,那种诡异却又催促他的想法,使他觉得......
这二人,真的好像。
眼前人的眉眼,越看越像女人。
男人轻声呢喃:“虞桉。”
余安看着手里的竹简,心下暗喜,总算找到了。
她转过身往那盏烛火走去,她要看看这竹简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是盒子落地的声音。
随即,身后传来陆允时不可置信的喊声:“余安!”
余安闻声正欲回头,突然小腹间抽搐几下,那根筋脉连着的痛意越来越明显,一股温热涌了出来.....
但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大.腿处慢慢变得有些黏,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那里缓缓滴落到小腿处。
一个可怕的念头升了上来。
余安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捏着竹简的双手止不住发抖,她垂眸一看。
借着昏暗的烛光,只见前面淡青色的裙子,沾着点点红色。
这还只是前面,那后面......
身后的陆允时双目圆睁,耳道嗡鸣,看着余安后面裙上的大片红迹,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人生生从中间劈开,巨大的冲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不是傻子。
那些血迹是什么,他知道。
“咳。”
陆允时突然觉得喉头涌上一阵腥甜,那是鲜血的味道。
他眼里满是被欺骗的惊愕和沉痛,鼻息急促不稳,近乎嘶哑颤抖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响起:
“余安,你是女子,对吧。”
作者有话说:
***预收《奸相嫁姐》***
求收藏,绝对带劲儿!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带球跑#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谢凛为人冷血无情,乖戾暴虐,是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
毒如蛇蝎,权倾朝野的奸佞之臣。
谢寒酥早该知道的。
可太晚了。
自那夜他金榜题名归来,发现她被绑在老鳏夫榻上快要承欢,屠了她虚假繁华的大婚夜之后。
最后一件小衣在男人指尖散落开来,耳边只闻得一声轻笑:
-“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无媚苟合,竟然荒唐的发生在庶女和嫡子的身上。
发髻间珠钗散乱,步摇晃动,叮当作响。
谢寒酥无力招架,瘫软着嗔骂:“我是你姐姐!”
换来的却是身后更大的怒气。
-“你不是。”
后来,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十里红妆,大喜之日。
谢寒酥望向阻拦自己成婚的男人,眉眼冷淡。
-“我与他是奉子成婚。”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神色癫狂,几欲嗜人。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你当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男人的大手轻易扼住了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却又霎时撤了力。
翻转手腕,将剑柄恭恭敬敬递于谢寒酥手中。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终于,她成了套在疯犬身上最后一层枷锁,
只需她脚尖轻点,谢凛便只能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3.1V1,SC,HE,年龄差三岁。
14.男女主只有彼此,婚前就那啥了。
15.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16.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36章 下诏狱
余安死死咬住不停颤.抖的双唇,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指尖蜷起用力到泛白充.血。
此刻, 她只觉屋里的温度骤然冷凝, 浑身发冷,脑海一片空白。
听着身后人不敢置信的质问,她感觉心像是被人撕扯开来。
一股绵延不断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酸涩和疼意不禁使她额头、鬓角渗出点点汗水。
良久, 余安才缓缓转过身,艰难地一字一句道:“对, 我是女子。”
陆允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
忽然, 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 我从未真正认清过你。”
陆允时看着掌心里的杏花簪, 指腹摸了摸上面白洁素雅的杏花, 莫名觉得他像是个笑话。
拳头不断收紧,凸.起的青.筋拼尽全力压抑血液里的暴怒,陡然间浑身爆发出滔天的怒气和戾气。
陆允时面如寒霜, 眼里射出的寒光冷如数九寒冰,阴鸷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向余安,迈着步子, 一步步朝她走去。
男人这副狠厉的样子已经收敛许久, 余安这才清醒地认知, 原来先前陆允时从未对她真正动过怒火。
他进一步, 她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
陆允时心里的每一处骨血都在叫.嚣, 理智几欲绷断岌岌可危, 见面前的人满眼都是害怕,脸上惊慌失措的神色遮都遮不住,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大。
他一把掐住余安瘦弱的双肩,眼神阴沉,厉声道:“你躲什么!”
“怕了?”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吐出的话如同利剑,刀刀致命。
“你也知道怕?你有什么资格怕?余安,你就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余安霎时红了眼眶,弯弯的眉眼聋拉下来,她想摇头说不是这样的,但她无话可说。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陆允时。
不久前的亲吻和宠溺,像是一场风吹散的雾。
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先前的每一次,余安都知道眼泪是让陆允时心软的最好武.器,但这一回她却先把头垂了下来,她不愿让陆允时看见。
看着手里的竹简,余安只觉心如死灰。
女儿身份已经暴露,陆允时一定对她失望至极,他应该会甩袖离开,然后将自己逐出大理寺吧。
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唯一令她遗憾的便是,虞家的案子怕是再难翻供了。
她真没用。
越想越难过,巨大的伤痛环绕在心头,就连抽.搐的小.腹也跟着疼,腿.间的温.热一股接着一股.涌.出,余安难受的两.腿忍不住发起.抖来。
忽然,一片阴影挡住了视线,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一股力道从大.腿.间穿过,顷刻间余安只觉身子腾空,男人那双有力遒劲的臂膀,竟然毫不嫌恶她裙上的血.渍,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余安心房颤动,身心极不安稳。
她想要上手搂过男人的脖颈,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暴露,陆允时如今对自己怕是怒不可遏,刚抬起一点的手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