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12)
甜甜太子羹(10)
“什么?”许归眨了眨眼睛,把手松下,于是太子的目光直刺刺的到了他的唇上。
“退下!”立刻,许承控制不住的厉声,大声到鸟也被惊动而鸣叫。
他回头呵退尚在室内的贴身小太监,最后那个瞧一眼许归,马上诚惶诚恐的退走了,门都没关。
“你这是,谁弄的?”太子殿下逼着许归直视他,紧紧的握住许归的袖子。
空气几乎凝固了,许归甚至能感受到许承因为血气上涌而散发的热气,这身体弱势的很,脸缓缓的浮现出一阵潮红。
“哼,”许承看着他这样子,神色危险“胆大包天啊你,是不是嫌本宫对你太好?”
“小太监...?”许归忍不住笑了,薄红的脸配上那一双眼,纯欲交织。
此时帘后却比帘前还焦灼几分。
秦康捂着流血的腹部极为艰难的维持着坐姿,流血降低了他的感知,心中明白过来许归为什么要吻他了,也许只是为了掩饰吧。但是太子的突然出现让许归不得不选择了更小的损失。
侍女冬宁看着小鸟冬安躁动的对她叽叽喳喳,脑中不停思考着现在的局面。
她不可能让这个世子的“姘头”被太子发现,想到世子被太子指责她都难受。而且,这只小鸟的主人在这几年内一直与她通信......几分思量之下,她狠狠抹了几下唇上的朱砂,直接迈出一步,暴露在太子目光之下。
焦灼的氛围被打破。
“宁儿,”许归语带不悦“回去。”
但是冬宁毫不顾忌太子在场似的,扭着腰站到许归旁边,随便捯饬几下书本才向太子行礼。
“奴婢冬宁拜见太子殿下,方才是奴婢在和世子...”说到这,她羞涩的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好一份娇羞。
“你!”许承看着她那虚张声势的主母架子、凌乱的唇红,再瞥一眼许归。
后者正用单手捂着脸,漂亮的指尖沾染上了暗色朱砂,这家伙是在与这婢子做什么荒唐事?!!
这时方乱了阵脚的太子爷怒火攻心,看也不看许归,直接一掌打出。
冬宁被那气力击中,倒退几步,唇边溢出血丝,敛眉半跪。
许承看她受伤也不哼一声的样子脸色越发阴沉,挥手直接夺门而出。心脏乱跳,许归不是这样的人,即使要贱卖自己的色相也不会给一个小小的侍女,大可不必,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那鲜红的唇色不会骗人,也许只是□□呢?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念头,又做了管事,觉得自己离不开他,脑子里就有了些虚妄的念头要去寻个女子婚配。
是他的试探吗?是谁令他敢有这胆子的?
低着气压,太子殿下迈步回到书房,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停止了。
几乎整个下午,机要处内落针可闻,只是随着太子殿下的吩咐,对盐运副使进行监视的探子多了数十个,其中尤为多的便是监视其独女的。
另一边,许归扶起冬宁,让她坐下。
“世子,奴才...”冬宁脸色极差,虽然身体行动无碍,但是体内的真气已经紊乱不堪,她想问许归帘后人的身份,当“世子”两字出来却意识到自己只是区区的一个婢子,何来身份去询问这些呢。
“出来吧,你们真是不省心的”许归心中却泛起一丝欢欣之意,快了,马上就可以吞噬掉这个世界。
“那太子有对你做什么吗?”秦康捂着腹部压抑着痛苦低声道。
“如果你是说打伤我家冬宁的话,算。”
两个病号像是要随着视线开始交锋。
“好了,”许归挡住两人“我今晚会回去质子府。冬宁你现在就去摘星阁的医药处,找个大夫看看。”
“但是...”
“拿着腰牌,去吧”许归直接从桌内拿出许承给的摘星阁主事牌,递给冬宁。
随着这婢子的离去,这房内的气氛一下又暧昧起来。
秦康锁了门,自然的做到主座上,脸上显出几分讨好:“我还想待一会。”
看着他忍痛的样子,许归叹口气,眉眼有着自己意识不到的怜悯:“你不必总想着我的麻烦。”
此时已经快要深夜,室内暗淡的烛火下许归的眼似乎透露太多信息,穿着黑衣的他似乎要融入阴影中。无法解读的秦康几乎以为他正被爱着,伴随着失血的飘飘然牵扯着他的麻烦事好像远去,这是错觉吗?那就不要清醒......边疆的征战都未曾给过他这种无力感,这个人。
他恍然大悟,许归,不可能爱他。有着这种眼神的人他也见过,正是太子。
充满着蔑视与高高在上的怜悯,他们是同一种人啊,原来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用来与太子博弈。
秦康从来不傻,现在只感觉自己还不如不要回来,就留在边疆做一颗完美的棋子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被爱着,以为他也怀着同一种情感,这种人,不可能的...秦康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却无法斩断执念离开,好像已经爱的太深了,已经爱的太深了,做不到放弃他,做不到看他受伤,做不到...不做棋子。
他捂着脸对自己的面目感到羞耻,简直就是重回从前,被狠狠欺辱,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欺辱。许归的面目渐渐重合那些施暴者。
高高在上,傲气凌人。
可耻的是,他因着回忆那些带着欺骗的快乐时光感到欢欣,心脏忍不住雀跃。
“我爱你...”他几乎破碎的呢喃着,尾音不知廉耻的清晰。
“我知道。”许归只是靠近些,秦康闻到他身上带混合着血味的熏香,时间已经过去太久,秦康记不清那味道像谁,只是笨拙的想去吻许归,让他沾染上自己的印记。
两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呼吸。
“我...我应该回去吗?边疆,”将换来的甜蜜气息咽下,秦康自觉的为许归思考。
“你就,留在这里”许归轻轻的笑了“留在我这里。”
他的指尖好像是放在心房,秦康的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
“你的伤口真的不能再等”许归带他到席后,又包扎一次,把系带丢入杂物桶中,叫上车架回质子府。
经过太子在的书房时,他的脚步因着其内众人的安静格外明显,向来情绪内敛的太子重重的哼一声。
比往日重一些的车架并没有引起车夫的注意。
甜甜太子羹(11)
见许归回质子府,太子也不想留在摘星阁,离开沐浴安寝。
合上眼眸却无法入睡,他习惯于另一个人的呼吸,昨天下午的搜查那婢女也在场,所以不可能是她与许归相吻,这一真相反而让他更加苦恼,人往往喜欢用一个较轻的错误掩盖另一个严重的错误。
那唇不断的被想起。
许归,开始不安分的小绵羊。
想跑到自己的羊圈外面去么,想着许归咩咩的叫着,欢快的迈着小羊腿蹦跳,许承忍不住笑出声。
静静的夜幕被打破,孤寂的氛围一时充满乐趣。
看着窗边随风扬起的轻薄丝绸帘,太子殿下心里脑子里全是怎么把小羊绑起来比较好下锅。
终于他穿起便衣,推门朝质子府而去。
巨大的月轮下,他身姿轻盈,有力的腰腹爆发的力量让他可以自在的于屋舍之间穿梭,此刻太子殿下脑中全是许归带着狡黠的笑眼。
质子府偏楼屋顶上,许归和秦康靠在屋檐边,许归怀里抱着一小坛子酒。
“你醉了。”
看着许归眼底的关切,秦康什么都没说,只是夺过酒坛,又是一大口。
趁着酒意,他肆无忌惮的搂抱着许归,将酒气呼到对方脸上,看对方染上潮红。
“我醉了...”模糊间他凑近许归,想索取一个吻。
许归看着眼前这烂醉的酒鬼,眼中满是冷意,却在听见脚步声后仁慈的赐予一吻。
许承的视线好像开了慢速,他亲眼见证许归主动的、热切的贴近那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