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11)
最终他还是放纵了心绪,伸出手靠近许归的脸,他就是向往深渊的迷途者,被海的无尽未知所吸引,不自控的缓缓步入海中。
许归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就朝着伸向他的手垂下了头,将脸蹭到掌心,露出一个内敛的笑,那双具有极致吸引的眼睛缓缓合上,头靠着对方的肩,就这样枕着许承的手开始休息。
几日来因为盐运操劳他几乎无心应付这位太子,许归知道他这是,忍不住想戳破两人之间的地下关系了。
许承的嘴里发出一声极轻的不满哼唧,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静静的让许归依靠着,好半响两人才分开,在低着头的机要处众人的遐想中,两人几乎是进行了一个深吻。一个干事忍不住偷偷抬头,看见了许归那眼角带着挪揄的笑,又撇撇太子,似乎在不满对方从怀中挣脱,正微皱眉头。
于是这位干事立刻就讳莫若深的开始专心抄书,只是内心里开始担忧起太子妃的将来,要跟许大人争宠,得是什么水平的脸和手段啊。
“我回去了。”许归向陈望舒示意跟上,想布置一些关于盐运方面的工作和后期工作,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书房。
开门时,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向许归恭谨的拜了个好,就进门向太子汇报去了。
徐望舒的脑子里面异常的混乱,一边想着关于以后的职位,一边想着书房中发生的事情,刚刚一个办事甚至和他说,许大人和太子已结秦晋之好,刚刚两个人是在......
“你自己的案宗带了吗?给我吧。”才到门口,许归用不大不小的音量提示着秦康,虽然不知他醒了没。
“带了带了,给您。”徐望舒赶忙随着他进入了这久负盛名的机要处核心七楼,入目全都是排列有序的各府文书,从民生到冤诉,琳琅满目。
许归拿着卷宗核对起来:“坐,你背后那个书架有关于盐运的前几位大员的介绍,可以先看看。”
“喔喔,好的。”进入房间之后,徐望舒惊觉到许归已经是太子的宫内主事了,有些拘谨的应答着,想着自己是否有违礼数,冒犯上官。悄悄看了一眼许归,试图揣摩他的想法。正巧许归拿起一杯凉茶喝着,他不得不注意到了许归的唇,颜色相较平时要深上几分。
脑子又乱了。
“刚刚您在书房,”徐望舒斟酌着话语“下官见您和太子十分亲密,是否...?”
“帮我磨墨。”许归有些无奈打断。巧儿在质子府捣鼓东西,冬宁被叫到演习广场去了,没人温茶、磨墨,这人见没有外人在场,什么话都敢问,秦康正在后面听着呢。
“好。”徐望舒赶忙上前。
躲在屏风后的秦康止步了,他的身体在许归说话的那一刻自觉的要去帮忙,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在叫他,直到那个办事出声他才惊觉,现在的身份见不得光,此地更是有重兵把守的太子府摘星阁。
这光景,像极了几年前他被太子打倒在地,狼狈不堪,只能看着小孩被欺负,太子与许归亲密?只是在外人看来吧,那人不知道会怎么样欺辱许归呢,甚至大庭广众也肆无忌惮。
在黑暗中躲藏着,注视着光芒下的许归,渐渐的秦康痴了。
从繁杂的信息中,其实许归已经整理出了账目的出入,比照着徐望舒带来的案宗,可知现任盐运使从半年前开始往燕州大量倾销“盐”,虽把账务分散到了其他州,那些州的总账是准确的,但到有些郡县之后就开始多数,数目惊人不止,重量还在路上翻倍......
“许大人,下官能否知道何时去接任?”徐望舒作不经意问。
许归露出一个有些趣味的浅笑,合上卷宗:“不早,也不晚,不过戴办事可有兴趣这燕州巡抚?”
“什么...?”徐望舒不敢质疑许归,也没法忽视其中含义。
许归不语,把桌面上的几本账务推向了他,闲适的靠在了椅背。
翻开这几本账务卷宗,凭借徐望舒的能力几乎立刻察觉到数目出入,再结合重量和物品比重,他意识到:燕州贤德王府,正在意图谋反,且在朝中有内应,包括几届盐运使、燕州总督、巡抚,串通在运盐的过程中夹藏兵器,时间至少在四年前,此次账务出问题都是因为今年的科举分配了不少九品到全国各地换代,不然燕州上下沆瀣一气,无从查起。
“贤德王府,要造反?”他震惊。
“不,不仅仅是贤德王府,包括秦家在内,”他说出的话令屏风后的秦康也一惊“看那些郡的盐票支出,全部流向了秦家的鸿来食府,唯有盐票是用官家运盐车的,藏匿的武器很可能就是在车身下。”
他正说着,许归用手扣了扣桌面:“回去书房禀报吧。”
“臣马上去!”接二连三的冲击让的徐望舒脑子一片混沌,卷宗都没拿全就推开门匆匆往下跑。
“呼。”步步引导,这办事终于说出了该说的话,接下来就是让秦康参与进来。
这些年巧儿依靠着他的纵容肆无忌惮的在家信中掺杂私活,不少官员的把柄拿捏在王爷手中,只得参与谋反。今日这彻查其实也是太子的“小题大做”想查杀太子府的内鬼,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内鬼,是许归...在太子心里,许归是一个贤德王府的弃子,怎么也不可能帮助仇人。
也许是有怀疑的,冬宁就被叫去参与调查,毕竟她时常无理由的从许归身边消失......至于巧儿,一个谄媚的小婢女,又能做什么呢。
许归有些疲惫的伸出手,想揉揉额头。
手被握住了,然后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太阳穴。
“做什么,不知轻重。”
“他欺负你了。”秦康把力道放轻,无视伤口调动起内力,试图让许归舒服些。
“没有,你知道秦家是怎么回事吗?”许归也没有制止秦康给他按摩,就这么合上眼睛跟他交流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内快速闪过的一道阴影。
“我只知道你在京城应该遇到许多事。发现秦家在筷子内下毒,令我肥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在乎他们,只有你,我没法放下。”说着,秦康到了书桌前,坐到许归旁边,紧紧的搂住他。
【真傻的人,没有秦家他怎么离开的京城】
“嘘,人就是喜欢虚假的爱不是吗,即使是为了你好,只要让你痛苦了,对有些人来说那根本就不是爱了。”许归和系统交流着,心中却浮现了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小世界,那个把他眼中真实全部变成虚幻的世界,为了他一个人就耗尽了全部的能量,所幸他可以摧毁其他世界来补充能源,对那个小世界来说,很值得。
秦康无法获知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似乎非常悲伤,这些没人陪伴的时光,独自一人在京城,一定过的很辛苦。
他抱的越发紧,笨拙的安慰着,甚至血渗透了衣服也没在意,最后,他轻柔的吻上许归的唇。
月亮正移到了纱窗中心,窥视般的月光汇聚到窗帘,一阵风径直吹起那布,揭开了藏在烛火后的秘密,此时窗外的喧闹也逐渐远去。
许归撑起一只手将秦康拉到屏风旁边,继而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身体靠的实在太近太近,这一刻时间像开了慢速,秦康甚至开始担心许归的唇,却完全无法推开他。
就在他完全沉迷的时候,许归却忽的将他推到屏风后面。
身着白底蟒袍的太子殿下径直从未关的门进入房内,看了看许归没说什么,先把窗关实,又拉好窗帘才施施然坐下。他身后跟着小太监,徐望舒没有来。
许归用袖子稍稍遮住唇,用另外一只手将卷宗推向许承。
“不用了。”许承阻止了许归的动作。
“你知道就好,大概的事情徐办事已经跟我说了,”许承身体前倾,靠近许归的耳边“刚刚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