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有意掠夺(13)
早已知晓有人到来的秦康让许归靠在自己肩膀,直视着许承,视线交汇的瞬间,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他爱我。”
秦康用唇语说。
低下头他避开太子的视线,对侧耳的许归低声道。
“我爱你。”
许归只是恩一声,甚至闭上了眼缄默的靠着秦康,那酒罐子随着秦康的动作搂紧他的动作,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不少的酒四散溅开,像发生一场命案,血流淌着。
很好,太子殿下告诉自己,至少你现在知道许归想藏起来的大错误是什么。
现在把这个杂碎清理掉就好。
一瞬间心里涌起的巨大嫉妒把他的心完全扭曲,许归不知道有自己存在,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他吗?
许归这种在皇城毫无根基的质子,只能依附权势存活。
他心中只有一点点隐隐的害怕,假使许归不是一只聪明的小绵羊该怎么办,要是许归胆大包天到真的爱上一个无名之辈,他似乎怎么都比不上一个将死之人。
许归将会恨他,正如他的母后恨着皇帝,这不是许承想见的画面。
许承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得到许归,哪怕他的心不在这,可他怕,怕自己会心软,只要一见许归红着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
他爱的很自私,决不允许许归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但更加可怕的失去许归。
最终,他紧握拳头的手松开,悄然离去。
【太子走啦!】系统悄悄冒泡。
“抱我下去。”
许归稍稍推开秦康,他倒可以直接跳下去,只是这副身体从未学过武功。
秦康就着这个姿势带许归落下屋檐,又痴缠的拉着他的手想要吮。许归挣开他的怀抱,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
“回你自己宅子去。”许归明白秦康已经是一枚有自觉的完美棋子。
“那明天晚上可以过来看看你吗?”秦康回头问道。
没有答复声音,许归已经在巧儿的招呼下进里屋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秦康却看见一个意外的故人,冬宁,她拎着那只小鸟,目带审视。
“就是你一直在和我通信吗?”秦康直视她的打量。
“原来堂堂大将军,居然是秦家人,难道你忘记国戚不可从军这条铁律?”
“你作为贤德王府的暗子也没少打探情报,做好你的本分,休要管本世子的事。”
利用这只意外到来的信鸽,秦康换取不少许归的情报,只用了区区一些军械,这真是最划算的买卖,他早知道这贤德王府伺机谋反,却不想秦府也参与其中。果然,自己始终是局内人的棋子,当年他的父亲用他换取皇帝的信任,也许就是为了现在的局面。
大厦将倾,他想换一个入局的机会。
棋子,无法和棋手交流。
随着两人的密语,时间悄然而逝,许归也沐浴更衣完毕。
行至里卧,就见太子殿下冷着脸站在门边。
巧儿见怪不怪的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悄悄的用手拽许归的一角,示意他快上前去。
这小动作过于明显,太子的视线从那被拽动的衣服遇到许归的脸上,见他脸色淡漠,动几下嘴唇,最终还是先开口。
“过来吧。”
许归动都没动,只是把那只越发闹腾的手掰开。
“你先回去吧。”
撇一眼两人,巧儿知道是在说自己,忐忑的退下。
空中巨大圆满的月被云雾遮挡,没有点灯的内卧渐渐被黑暗淹没,几声鸟鸣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
与风擦肩而过,许归被揽入太子怀中,终究他还是按耐不住,借着鸟鸣先靠近。
“不是你先选择我的吗?”他声音沙哑,像哭过一场。
伪装自己,改变本性,如果这样可以得到你。
“你...”刚刚开口,许承就把脸靠近他的肩膀。
“别碰我!”许归挣脱怀抱。
太子殿下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你疯了?”
“我决定离开这里。”避开太子过于直白的视线,许归越过他推门而入。
“你想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你是本宫的臣子,没有本宫的诏书,谁敢放你出皇城?”这一句已经是图穷匕见,许承再无法码,也再无耐心。
“我知道你看见了!”
许承追身而入,一瞬间已经决定不让许归离开,心悸动的像被锁紧的喉咙。
“放开我。”
“不可能,就算我放你离开,你能逃到那里去?”
“我已经没有用了,贤德王府不会顾及我的,太子殿下,我们的互利互惠就此为止吧。”许归目光坚定。
“互惠互利?”许承心中的弦彻底崩开。
许承接管了许归的呼吸,强制性的将他的发带散开,墨色的发在黑暗中散开,月华下两人的身影融为一片,云雾散开后两人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脸。
许归片刻愣神之后惊慌失措的向外跑去,才行动两步便被抓住衣角束缚起来,许承用许归的发带绑起他的双手,又用内力封住穴道令许归动弹不得。
这一番下来许归的身上因为挣扎勒出不少伤痕,他泪眼朦胧的轻喘着——他的这副身体实在太差劲,现在心率几乎失常,先天不足之症状在此刻显露无疑。
消瘦的身躯被一根素色的发带束缚着,根根纤细的手指已经泛红,平日里淡漠的眼眸现在完全控制不住的落下泪,那泪珠一滴一滴的坠落,有的散到地上,有的顺着稚嫩的肌肤滑落进胸口的内襟。
“别动。”太子殿下的脑子现在已经全是浆糊。
说着又吻上这只被绑上的小绵羊。
真傻呀。
衣裳散落,许归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没用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了习武之人的力道,紧缚之下他甚至不能说话。
“喘...不上气了...唔。”
“他跟你做过吗?”太子殿下生涩的动着腰,不准备放许归逃。
甜甜太子羹(12)
天光乍亮,床榻边散乱的衣衫以及纠缠不清的碎发都在照耀下无所遁形。
许承将许归搂在怀中,默默凝视着他的眉眼,熟睡的小绵羊看起来却不似他平常表现的那般温和,那眼角眉梢尽是傲气。
这般的人,只能住在雕梁玉柱造就的宫殿里,穿着丝绸制的华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之下的众生,而自己则是他身旁的那个供养者、守卫者。在小绵羊被欺负的时候耐心的哄他,再将他隐藏在自己的身影之后,诛杀那些敢于染指他的家伙。
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跟着一个地位低劣的人,一起穿着粗布衣裳在集市里穿梭的样子。这么虚弱的一只小羊,多动上几下都会气喘吁吁甚至哭着抗拒,怎么可能跟除自己之外的人,厮混呢。
但那月下的吻,那个不知死活的挑衅者。
“唔...”许归的发被越压越紧,只能呜咽着睁开眼。
“现在清醒了吗?”居高临下的语气,丝毫不像一个刚刚做完糟践事的犯罪者,毕竟在许承的心里,他只是在帮助试图越轨的小羊,重新把他圈回被划定的自由天地里。
“你...不,殿下”许归的颤抖着想挣脱对方怀抱“臣下难道连自己的情感也不许有了吗?”
两人的腰腹肌肤还热切的贴靠着,感受到许归的抗拒,许承没有生气,只是撑起身子来,直直的与他对视,高大身躯将身形消瘦的青年彻底笼罩住。
“本宫,不喜欢你玩弄这种小把戏。”
“如果是因为那些摘星阁的办事的闲下私语让你不开心,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找一个意味不明的第三者试图激怒我。”
边说着,他低下头从发旋起一路浅吻至许归的心口,些许含糊不明和沙哑的带着逐渐下沉的音调,让他的话听起来起来像在示弱,只是话语非常冷硬。他不是第一次示弱,唯独这次真心流露,非常的不适和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