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91)
李邵修磨了磨后槽牙,给了她两个选项:“要不就回房里。要不就在这接吻。在这里的话我保证只嘴上动,要是回了房里,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江柔安闻言眼睛瞪圆:“你怎么…”
李邵修哼了声:“你选哪个。”
哪个都不选行不行啊。
江柔安垂下眼帘:“还有别人在…”
李邵修撩开大氅,黑狐大氅一件可值千金,毛绒绒的又厚实,将两个人牢牢拢在其中。
“谁都看不见了。”
李邵修掩耳盗铃,钻进大氅里面扣上帽子含着她吮/吻。宽大的舌深入,他像是十分有耐心的猎人,挑着每一条每一丝神经末尾,他吮了很久,心里头想着坏主意,得好好的教导她,让她不那么容易害羞才是。
他的技术似乎很好,江柔安本来想拒绝,开始推了他几下后,后来不自控的肩膀酥软了下来,推他都没力气,蜷缩着手指尖搭在他肩头。
他总喜欢使坏,别人都说他是正人君子,清风霁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这般没脸没皮。江柔安恍惚中想起来,那会儿阿公护不住她,要把她送到信王府。阿公是这样说的,信王品行高洁,正人君子,是个有善心的好人,住在信王府里绝对没有错处。
可住了不到三个月,信王就开始把她摁在榻子上咬她的嘴唇。她不明白,明明前几天他还是一副高冷不可接近的模样,怎么会变得这样快。那会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好羞人。也不知道阿公看到了会不会生气。
现在回想一下,那会儿好傻。整天战战兢兢的,有次他们在内室里偷偷亲嘴,小双绿瓶他们进来,害怕被人看见,她心跳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到无复以加,还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江柔安偷偷想笑。还好那会儿他没有生气。
李邵修垂眸看她,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睁开了眼,眼帘半垂,睫毛颤颤巍巍的扇动着,一双琥珀似的眼睛清澈透明,是至纯的白,眼尾微微迤逦着上扬的弧形,又几丝无形的勾人柔媚,水光潋滟。
好啊,他吻的投入,她竟然在走神?
这小没良心脑子里不知道一整天都想些什么,总是走神。
李邵修更不高兴了,看来是他技术太不好,她竟然不专心。略施惩戒,用尖锐的牙咬她的柔软下唇。
江柔安吃痛,“嘶”了一声,抬眸埋怨他:“你干嘛。”
李邵修慢慢抚摸她水润的唇,低声问:“你不专心。”
“我…”
我不专心也是因为你。
江柔安结巴了半句,抽了下鼻子,就想推他远些。李邵修不叫她如愿,裹牢了大氅,从头到脚把两个人密密的包裹住。
船头二人相互依偎,如胶似漆。王嬷嬷掩面偷偷笑,示意小双绿瓶先进去,船板宽阔,只留下两个人。
李邵修一只手牢牢箍住江柔安的细软腰肢,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深深安抚一番,才抬头问她:“刚刚在想什么?”
江柔安躲躲闪闪:“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想之前王府时他干的那些无赖事吧。
李邵修非要她说出来个一二三,含着她的唇肆意厮磨不松开。她被弄得急了,搡动他几下,故意骗他:“我说我在想别的男人,你信吗。”
李邵修动作顿了下,捧起她耳后的发丝拢到身前:“我不信。你能想谁?”
“想的人可多了去了…”
江柔安眼睛局促的从他沾满水光的薄唇上移开,娇哼了声:“好啦。我谁都没有想。只是想外面风好大,咱们走多久才会到桐州?”
的确在外面站了许久。这可怎么办,李邵修知道自己索求无度,可他也没办法,她在面前一站,他总是忍不住,想亲一亲贴一贴,搂着她亲吻,沉溺其中。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与她见面的时间就多了。他更不想掩饰。
见江柔安仰着脸看着他,娇艳欲滴的唇被他含的微微透着水光,他眸色深沉,顾忌这是在外头,怕她吹了风,便搂着人进了内室。
“水路走上三天两夜,也快到桐州了。”
桌上已摆满菜肴。角落放着两枚青玉雕酒瓶,江柔安的视线收回,前车之鉴,她断然不会轻易的喝酒。尤其是两个人独处一室,李邵修肯定巴不得她喝醉。
果不其然,李邵修倒了半杯酒出来:“这酒是樾莓酒,你喝半杯暖暖身子。”
江柔安义正言辞拒绝:“我不喝酒。喝酒伤身。”
“真不喝?”
“真的。千真万确。”
江柔安把酒杯远远放到桌角,她永远忘不了,他们两个出门看花灯,他狼子野心,不仅哄她喝醉,还趁人之危,好一番揉搓浇灌,此等行径真是叫人唾骂,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喝酒也只不过是贪图一时欢乐,且不说醉酒伤身,喝醉了怕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又用毫不掩饰的视线看着自己,江柔安才不会喝酒。
见她坚持,李邵修也不再劝,只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领口,用体温煨暖她。
他确实热乎乎的,比汤婆子摸着舒服,胸口上肌肉还不小,江柔安短暂的沉迷了片刻,很快清醒过来:“不用了。我用汤婆子就好。”
“太冷了,在我怀里暖和一下。”
说着,看着自己坐的笔直的妻子,愈发觉得她可爱,李邵修嗓音温和:“喝点热汤就好了。”
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江柔安浑身暖和下来,脱了肩上披着的大氅,露出里面的鹅黄色襦裙,脸儿小,眼儿媚,整个人乖乖巧巧。
两个人用了一些东西,水路算是平缓,又看了会儿书。听着船桨击打在水面上发出的“哗啦”声音,内室里温暖安静,江柔安很快撑着脑袋开始打盹儿。
李邵修看她困了,胳膊伸到她膝下,轻轻放到床上。
江柔安已经迷糊,像只偷懒的猫儿,侧脸在他胸膛前蹭了蹭,她却不忘记一些事情,嘟着嘴巴吩咐:“这床太小了,您去另一间屋子吧。”
“看着你睡了我再走。”
李邵修给她掩上了被子。
江柔安半睡过去,就察觉到嘴巴前湿漉漉的。他没有上床,只是坐在床侧俯身,大掌掐着她的下颌,细细的吻着她。
江柔安怪他:“你说好了让我睡觉的。”
李邵修嗓音模糊:“你只顾睡你的。”
可他如此这般,她要怎么睡?江柔安不耐烦,他一整天的亲来亲去,也不知道亲吻到底有什么好的。本来还想说他几句,睡意袭来,江柔安就没说话,半睁着眼皮,眼皮细嫩白皙透着柔粉,眼中含媚的瞅着他。
落在李邵修眼里,那眼神似嗔似怪,似调/情,又似明晃晃的引诱。他忍住心思,抬起头:“你睡吧。我看着。”
李邵修这样说,江柔安也不再客气,扭头朝榻子里睡了起来。
他低着头看她。一截细弱而白皙的后颈暴露在外。叹息半声,继而把被褥往高处掩盖了一些。
江柔安已经熟睡。李邵修捧起折子看了几眼,随手批下公文。有她在身边,他总是心安而自在,和她牢牢粘到一起就好了,什么别的事情都不用想。他很不想离开她,片刻都不。
这种感情,就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住了。既然产生,就不用压抑。只管放手便好。纵容自己一番又如何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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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伺候
……
江柔安睡得很好。再睁开眼, 舷窗外的天全都黑了,烛火一点微微晃荡。她难得心满意足的睡了一个好觉, 抬手伸了下懒腰, 正巧王嬷嬷捧着食奁进来,笑道:“夫人醒的好巧,这船上虽说没有别的吃食, 江鱼却很多。正好油炸着吃了, 滋味肯定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