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去冷宫了(55)

作者:椰果双黄连

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什么阿诚看不见你会不会哭啊?晚上孩子会不会吵到佩佩姐呀?

硬生生把他弄得都想回家了。

楚怀信见周围没人,伸手拉着他,“快走快走。”

翟庄把他手拍开,却听见他“嘶”一声。

楚怀信盯着自己的手,那手上隐隐有些细碎的小伤口。

“怎么弄的?”翟庄随意地问着。

楚怀信皱眉深思,“好像是翻丞相府的时候擦伤的。”

“……”翟庄瞥他一眼,“你可真行,丞相府也翻进去的?”

“宫门都落锁了,丞相府自然也落锁了。”楚怀信甩了两下手,也瞥了他一眼。

翟庄哼哼两声,“您老真是为了不想多事费了不少努力啊。”

楚怀信不理他,只一味地往前走。

眼瞧快到了金銮殿门口,祝参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附在楚怀信耳边说了句什么,楚怀信沉默良久,揉了揉眉心,“那便换吧。”

祝参得了命令,行了个礼退下,吩咐人去办事。

翟庄看着他们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扬了扬眉毛。

“这是……”

楚怀信笑了一下,回头看他,“秘密。”

翟庄耸了耸肩膀,学着他的语气,“秘密——”

于是在金銮殿门口,翟将军被皇帝削了一下脑袋瓜。

祝参于金銮殿角落,皱着眉对着一群小厮,“这事,马虎不得,若是哪里出了差错,不单你们,连我的脑袋都得掉,明白没有?!”

小厮们点头如啄米,跪下齐声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祝参挥了挥袖子,“退下吧,仔细干活,半年时间,够你们用的了。”

朝会开得很快,基本上都是有关江南的事。

江南动荡,朝中人俱是上谏,希望皇上能去巡游,镇压民心。

于是定了二月中,赶在漠北开战之前回来。

楚怀信拖着一身疲惫下了朝,吩咐着:“让后厨做一份蜜枣包,送到丞相府。”

作者有话说:

官员:我楚国有皇上将军如此,一定能蓬勃发展,打败敌人,扩张版图!

实际的皇上将军们:出走多年归来仍是臭屁小孩,老婆奴,不愿工作的社恐,斗嘴大王,互殴互呛,一级影帝

我是水逆大王嘿嘿,考试+工作+生病,终于更了答应大家的一万,今天晚上应该还有,这章有红包补偿宝贝们!

第38章 疼我

说完这话, 他一头扎在床榻上,长发依然束着未散,和衣而眠。

再醒来时已然是正中午, 他换了身常服, 差人把圆圆从冠荆阁接了过来,抱在怀中, 一手挠着它的下巴,一手批着奏折。

午膳用的匆忙, 他几乎是撑着眉骨将满桌子的事情处理完。

桌中隐藏着的抽屉被他漫不经心地拉开, 其中放着一张纸条,墨迹未透过来,他展开才瞧见里面写的是什么。

“江南,西疆,苏。”

圆圆从他怀中仰起头, 伸出爪子够着那张纸条,被楚怀信温柔地制止。

他将小猫的爪子握住, 纸条移到烛火旁,燃起了一个纸角,被他扔在地上,燃烧的无声无息,再无踪迹。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他又自己抱着猫去御花园逛了一圈,梅花快落了,寻了整个梅园也没瞧见好看的梅花枝儿, 他只得挑了几簇花朵紧凑的剪了下来, 带回金銮殿。

“小满?”他刚踏入金銮殿后殿, 就见徐绾嫣坐在榻上, 双脚一晃一晃。

徐绾嫣在家呆了一整个白天,实在是无聊极了,同姐姐哥哥下了一整日的棋,眼睛都花了。

又想起给姐姐带枕头的事情,干脆自己进宫走一趟,顺便瞧瞧楚怀信。

门口的小厮低头打着盹,听见声响抬起头来,被徐绾嫣吓了一跳,心中想着怎的皇后娘娘入宫了,宫门处都没人往里传声消息。

下人们跪倒了一片,徐绾嫣一身赤红衣袍,脸上施了妆,眼睛愈发大起来,“皇上呢?”

“皇上去梅园了,约摸也该回来了。”最前的小厮如此这般地回复着,低着头声音闷闷。

徐绾嫣叫了起,便走进了宫中,坐在榻上等了一阵,楚怀信还未回来。

她无趣地扒拉着桌上枯萎了的花枝儿,没动楚怀信凌乱的桌面,又喊来内务阁的人,吩咐他们做枕头。

内务阁的领头人来的时候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上的时候身子都微微发抖,回话也谨慎得很,极为反常。

徐绾嫣只好皱着眉让他下去了。

那管事的人刚走,楚怀信就回来了。

他把小猫放到徐绾嫣怀中,又寻了个窄口梅瓶,将梅花插进去。

洗净了手,他朝着和小猫玩耍的徐绾嫣走过来。

他把人揽住,徐绾嫣便几乎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因着刚从外面回来,他指节冻得通红,青筋微微凸起的手掌覆在徐绾嫣的后脑处,他长舒了一口气。

“小满,梅花都落了。”他声音低低,还隐隐带着鼻音。

徐绾嫣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春天啦,也该落了,迎春马上就开了。”

怀中小猫乍然处于黑暗中,一双爪子抓挠着,抵在徐绾嫣的身上,划出声响来,见没什么效果,又喵喵叫地抗议。

两人这才分开。

楚怀信坐在徐绾嫣的旁边,很好意思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为着这个姿势,腰都恨不得扭出八道弯来。

他拎起徐绾嫣一小缕头发玩着,同她讲着今日朝堂上的趣事。

“今天在金銮殿睡吧。”楚怀信软着嗓音,如同夜里无声无息侵入房间的月光。

徐绾嫣点着头,“我都来宫中了,自然是来看你,和你住在一处的。”

楚怀信轻笑着,呼出的气喷在徐绾嫣脖颈处,他又说:“我就知道小满最好了。”

徐绾嫣将他的头移开,把楚怀信一张俊俏的脸托在手里,“你今天怎么这般粘人?”

“哪有。”楚怀信矢口否认,朝她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这样,许是太久未见了,小满的错觉罢了。”

“什么许久?不是昨天晚上才见过?”徐绾嫣也不再管他,只自顾自看着自己扔在这的画集。

楚怀信怕她累着,也不再靠着她,起身把桌面收拾干净,坐在书案前重又看了一遍奏折。

等到外面天都黑了,他才从书案上起身,不由分说地把猫抱走,“该安寝了。”

徐绾嫣看着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看着屋中的水钟,“今日这样早吗?”

“不早了,快睡吧,你今日下了那么久的棋,怪劳神的。”楚怀信把猫递给外头侯着的十五,又拉着徐绾嫣去偏殿沐浴。

水一早就备好了,正是徐绾嫣喜欢的,没撒花瓣,滴了些香油儿,不知道是什么花做的,大抵有许多种,混在一起像是春日里的花园,每样花都有自己的味道,却彼此不冲突,各有各的亮处。

金銮殿的浴桶很大,徐绾嫣第一次用的时候觉得这其中放上三个人大抵都是绰绰有余的。

桶中水散着热气,旁边摆了一应的物件儿,梳子巾帛一应俱全。

徐绾嫣解开衣服外褂的扣子,回头却瞧见楚怀信正斜靠在门口,眼睛盯着自己放空,却是没有半分想走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出去?”徐绾嫣停了动作。

楚怀信像才缓过神来一样,看着她得目光重新聚焦,随即嘴巴一扁,眉毛也略略下压。

“我想同你一起……”

他刚做出这幅样子的时候,徐绾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刚想开口拒绝,瞧着他脸上这般委屈,眼下青黑愈发重,心中便起了恻隐之心。

叹了口气,她点点头,让人跟着一起进来。

楚怀信得了许可,颇为高兴地将门关上,走过来帮她解衣服。

桶中水温度正合适,徐绾嫣靠在桶边,楚怀信帮她洗着头发,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几乎快要睡着。

楚怀信舀起一瓢水,淋在她的头发上,“别睡小满,不然又该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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