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105)

作者:伴花失美

他越说越是愤慨,却在看到秦北阑漫不经心的表情时凉了半截心。他倒是忘了,这个狗东西没有人心,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想明白了这关节,阮鸿按捺下愤怒,努力平静道:“臣此趟是来劝诫殿下的,您不能去找贤王。”

秦北阑听他说了半晌废话,淡淡反问:“你既然知道了旧阮府里有那些银钱,应该知道,让贤王再招回那些武僧是最好的。”

阮鸿隔着雨声听不大清楚秦北阑淡漠的声音,心中恼火,大声回道:“贤王和瑞王世子的恩怨殿下不会不知吧?他二人已经不死不休。”

“太子被陛下害死,世子必然恨毒了陛下,他亦不可能成全陛下辅佐十皇子登基。他中立最好,三皇子不会是您的对手,可您要是去找了贤王,就是把世子推到三皇子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度白眼狼:阮玉瑛

第55章 真相

秦北阑搭在马车窗沿的手随意地敲了敲:“我从来没当老三是对手。他若是有野心,何必来提醒我那金镶玉有问题?他是清楚,凭他的实力,不足以斗过老十。”

那日老三当着他的面挑开了金镶玉上的点翠,里头确实有一块黑药。他一阵后怕的同时,却也对老三稍稍放心,他要是真有实力,大可以放任自己和太子一块儿死了,也能少个对手。

阮鸿又是一阵气结,自大愚蠢,秦北阑真是样样都沾。

“他是等着渔翁得利呢!殿下若是全心逼宫,顺利除去十皇子,他正好杀出来治您一个谋逆之罪。”

“三皇子势力微弱,他若是老实便罢,可一旦他生出了野心,一定会去争取世子。本来他与贤王有些私交,世子大约不会理他,您去找了贤王,就是逼着世子去帮他。”

秦北阑有些不耐烦:“就是秦如轲帮他又怎样?到时候全看谁拳头大,秦如轲有什么?他和谢钧都闹翻了。”

“早先贤王还以为世子和太子闹翻了,他什么下场?再者,贤王如今是板上钉钉的罪人,和他混在一起,百害而无一利。若臣这样说,殿下还执意,臣便无话可说。”

阮鸿越说越平静,雨水顺着斗笠滴落在肩头脸侧,溅起冰凉的寒意。

秦北阑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格局太小,纠结些私仇私交。什么不死不休,什么世子和谢钧的兄弟情谊,到了绝对的利益面前都要让路。他就不信,他有这样的优势,秦如轲和谢钧不选择他,反而去帮助老三那个废物?

“阮尚书没事喝喝茶赏赏雨就行了,这种时候兵权最大,你既不懂这些,莫要多管了。年纪大了也给自己省省心,没得女儿跟人私奔还被蒙在鼓里。”

阮鸿隔着大雨也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轻视和嘲讽,浑身发着抖,几乎要将满口的牙咬碎。

秦北阑吩咐了一声,车夫便载着他驶过岔路,朝着贤王府的方向去。

树挪死,人挪活。他绝不能陪着这蠢货送死。

阮鸿调转马头,挥鞭转道三皇子府。

——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天也未放晴,空中大团大团厚重的云遮住日光,到处都是暗沉沉的。

阮云禾刚起身就觉出不适,喉咙有些痛,恐怕还是染了风寒,好在也只是咳嗽两声,并不影响行动,也没有头晕。

她穿好衣服,打算去院子里透透气,走到宫门前,正见十皇子手里捧着个细长的小盒子转身从外走进来,门前一角玄色的衣袍闪过。

十皇子一见她就牵起嘴角欲笑,却是只笑了一下就又收住了,小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昨夜太子哥哥才去,他这会子也高兴不起来。

阮云禾心里一酸,蹲下身子问道:“十殿下拿的是什么?哪位哥哥送的礼物吗?”

方才那个身影,是个男子,又不像是下人,只可能是某位殿下入了宫。

十皇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礼物,不过不是给我的,是三哥给母后的,今日是母后的生辰。”

阮云禾愣住了:“皇后娘娘的生辰,是今日?四月二十九?”

“嗯,不过母后不喜欢人多祝寿,父皇也从来没有大操大办过,都是父皇来母后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哥哥们也只是送些贺礼。”

四月二十九。母亲也是今天生辰。

阮云禾还能记起,幼时父亲收了许多建兰摆满庭院博母亲一笑,自己若是不幸踩到还要被罚抄,晚上的时候,爹娘就在阮府里的湖上放荷灯,有时候兴致来了,父亲还会与母亲琴曲相和。

所谓琴瑟在御,岁月静好,阮云禾早在钻到依偎着的爹娘中间时,就有所感了。

阮云禾呼吸急促起来,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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