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118)
阮云禾一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噪,晕晕乎乎接过合卺酒。
“合卺逢春月,芳菲斗丽华,鸾笙锁竹叶;凤管合娇花;天上双星并,人间两玉夸!”
衣袍纠缠堆叠在一处,耳边是喜气洋洋的祝词,玉液入喉,便觉双颊热意升起。
秦如轲望着盛妆的阮云禾,也有片刻恍惚。暖黄烛火里,一袭正红袄裙衬托得她肌肤胜雪,面容绝代,清澈的双眸如一泓泉水,唇瓣殷红欲滴,面颊微红,正温柔注视着自己。
今日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按照规矩,他还要去前院接待客人,他便嘱咐着送些东西给阮云禾垫一垫。一天这么忙碌下来,她肯定也没用什么。
阮云禾也不客气,卸了大妆更了衣就吃了一气。她天不亮就要盘发添妆,中间就没歇过,头上的金丝凤冠不知打了多少宝石上去,沉得很,脖子也要给压断了。
阮云禾轻咳一声,旁的丫头婆子就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荷霖犹犹豫豫取出那本未看完的游记:“小姐,大喜的日子,不好吧。”
阮云禾舒服靠在床边,借着烛光翻开书:“就剩一点儿了,不看完我可要抓心挠肝的。”
秦如轲正踏进来,正听了这一句,眉头一挑,冲着荷霖使了个眼色,荷霖便不情愿地退出去。
床边的人儿墨发披散着,衣饰比之喜服也简单许多,就那么懒懒散散靠坐在床边。
秦如轲一直走到床边,阮云禾也无所觉。秦如轲气结,索性严实挡了她的光。
阮云禾才合了书,抬头冲他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如轲瞥一眼书的扉页,伸手抽去搁到床头:“夫人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不希望我回来?”
阮云禾忍不住地笑,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调笑他,面前便覆上一片阴影,俏皮话也被堵在唇舌间,辗转间化作一声轻吟。
秦如轲手中动作不停,在她腰间流连一阵后就拉开了松系的衣带。
阮云禾一阵轻颤,水眸半睁,有些慌张地推他的手,他却躲得灵巧,三两下就解开她的外袍,钻进了她的里衣。
阮云禾呼吸愈急,浑身酥麻,又被他使坏一般在颈侧轻咬一口:“夫人喜欢看游记?”
阮云禾脑中一片混乱,伶牙俐齿也退了去,只含糊应了一声。
“咱们不正在游山……乐水……”他的手带着滚烫的热度,一寸寸抚过阮云禾的动情处,惹得她一阵阵战栗。
阮云禾一听这话,便觉心跳如鼓,全身都愈发热起来。
说的什么浪荡话!
抬脚要踢他,又被他一把捉住脚腕,摩挲一阵,他就翻身覆在她身上,喘息渐沉。
灯花轻声爆开,烛火微微晃动,暖黄的烛光投在飘动纠缠的帐帘上,重叠摇晃。帐帘里伸出一截皓腕,摸在床头的纸张上,又很快被捉回去。
书册落地,哗啦一声翻开几页,混着轻微的水声,又有男声低笑,女声轻吟。
不知过了多久,阮云禾覆着满身的薄汗,眼皮都睁不开,不甘地摸索了秦如轲鬓角,感觉到他也是汗津津,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日起的时候,荷霖给阮云禾挽了个新学的妇人发式,便觉自家小姐容色无匹,怎么打扮都是美极。
她又提笔描眉,便看见秦如轲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神色还颇为认真。
阮云禾睨他一眼:“瞧什么这么入神?”
“听闻有新婚的夫君为妻子画眉,倒是美谈一桩。可惜我不敢胡画,怕夫人见不了人,若是学来再画,或许会好些。”
阮云禾撇了撇嘴角,又抑制不住地扬起:“数你花样多。这也没什么难的,丹青不差就能画,你试试就是。”
秦如轲笑着凑近她,当真执起眉笔。
“愿长住夫人眉南边。”
作者有话要说:
眉南边,就是眼睛啦。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