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出龙神的孕果(64)

作者:金玉帛

这态度有意思。

肖涟眯起眼睛,想想刘管事的为人,佯怒道:“我家大哥好不容易把我救回,还不是怕你想帮刘麻子报复,也一包迷药上来,再把我卖回那怡香楼去。”言毕,他对着身后马车拱拱手,好似车里有人。

果然,刘管事见他如此言行,吓得不轻。他来到马车旁,也不敢再走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马车旁。

而后他膝行几步,哀求道:“连家大哥,我一直对连霄兄弟以礼相待。那天杀的刘麻子和我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你千万慧眼识人,莫把他的所做所为怪到我头上。”

马车里并无声音传来。

肖涟适时敲敲马车外壁,对着马车的方向求道:“大哥你看,我都说了,刘老哥和刘麻子不是一路人。”

马车中似有什么悉悉索索地响动,乍一听好似是人的衣料摩擦。但不管怎样,连家大哥总算是有回音。

刘管事伸手拉拉肖涟,想让他再多求自家大哥几句。

肖涟却不再多说,反倒回身拉起刘管事,宽慰道:“我大哥也是明事人。家父派他将正经养蟹秘方送来,正是想与侯府结缘。只是我昨日遭难,那刘麻子又碰巧是你表亲。大哥他还以为此事是刘老哥你授意夺我秘方,这才心中不忿。”

听罢,刘管事连连哀求此事与他无关,求连家大哥千万公断。

但他永远不可能得到子虚乌有的“连家大哥”原谅。

最后,肖涟只得无奈道:“看来大哥气得不轻,这样,我回去再劝劝他。秘方一事暂缓,反正离侯府寿宴还有好几天,此事不急。我改日照旧送螃蟹,刘老哥也莫慌。”

言毕,不顾刘管事连连留客,肖涟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跑动起来,刘管事追出好几步,肖涟掀开一侧窗帘,朝他摆摆手:“刘老哥,天冷,不用送了。”

而后,肖涟放下一侧车帘,却只觉身后贴身布料一片濡湿,竟已冷汗涔涔。

今日刘管事的担忧害怕不似作伪,想必这临时想出的“空车计”还是奏效了。

他今日扯白骄的虎皮大旗可镇住刘管事,但真到救出母亲那天,若白骄仍昏迷,他只能孤军奋战。

肖涟仰头靠在马车后壁,看着车顶,思索届时如何行事。

这时,马车一个颠簸,竟将一个木桶的桶盖掀掉。

螃蟹们依旧在桶里你夹我我夹你的,不让对方出去。螃蟹壳不时彼此碰撞,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肖涟笑了。

他捡起桶盖,重新将木桶盖住,继续陷入冥思。

今日空车计奏效,待到行事那日,或许他可故技重施,来个“空府计”。

先前所思,牡丹去侯府之日,侯府防备应不会那么森严。可那种松懈也是有限的。

如何让侯府多数人心神浮动,他好浑水摸鱼呢?

肖涟闭上眼睛,眼睛不自觉转动。

他只能利用现有的人事物等条件,来改变现状。自来到这姜城,他经历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那些人说过什么话……

马车戛然而止,车夫在外面喊了一句:“客官,同善堂到了。”

同善堂……同善堂有什么人,同善堂的人说过什么话……

肖涟猛地睁开眼睛:“有了!”

他猛地掀开车帘,问那车夫:“车把式,你这马车多少两银子?”

回到同善堂,肖涟向陈老大夫借了纸笔,略加思索,就提笔给牡丹回信。

此后,他上了门口等着他的马车,将那信快速送到牡丹提过的传信人处,再度上马车离开。

这辆马车已被他买下来,原先车夫暂时受雇,将在接下来几天教会他驾车。

刘管事既已被刘麻子的下场吓破胆,他也不用再分心做什么掩饰。有辆马车,会方便许多。

肖涟夜以继日地跟那车夫学会了如何驾车。

此后他每日行踪便是早晨赶车将白骄送往同善堂,而后去往忠宁侯府送蟹。

天色将黑,他就赶车把白骄带回画舫,将其背到原先舱房安置好,再去捕捞次日要送的螃蟹。

白骄昏睡后,肖涟日子和以前没太多变化。甚至每每送完螃蟹,他都会去听戏。

这几日,姜城本地唯一的戏班突然有事做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富人有那闲钱,竟包了场子请百姓们听戏。

戏台就搭在忠宁侯府不远处的空地上,只要天上不下雪,便唱那《杜十娘》。

天太冷,江上的冰都冻得能走人,捕鱼捞蟹难得很。

百姓们没事做,不少人拖家带口搬着马扎凑这难得不要钱的乐子。

前面人头攒动,把戏台围得密不透风,叫人挤不进去。

虽说挤挤暖和,肖涟却不稀罕。他站在自己新买的马车上饶有兴味地看戏,边看边学着白骄嗑葵花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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