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出龙神的孕果(63)
“李庆,给他拿一包迷药过来。算了,三包。”陈老大夫开口。
“好!”李庆立刻转身去拿,边拿边咒骂道:“刘麻子伤天害理,真希望他赶紧去死。你下次要是能逮着机会,千万别放过他。”
谈话间,陈老大夫已翻看起医书来。
肖涟接过迷药,没再多话,生怕扰了陈老大夫思索。
陈老大夫不时对照医书问肖涟些白骄的问题,肖涟隐瞒下那些不好对外人言的东西后,其余都尽量作答。
陈老大夫倒也没追根究底。
最后,他合上医书,下了断语:“恐怕肖齐的情况与医案如出一辙,会昏迷许久。你白日可将他留在同善堂,我会好好看顾。待到天色将黑,你再将他接走。”
肖涟还想问个明白。
陈老大夫只说:“此症还需多方求证,但非急症。你就把肖齐放在同善堂,暂且宽心去做你的事。”
肖涟不是医者,再急也没办法,但陈老大夫他还是信得过的。既然陈老大夫都这样说,他也只好深深看了一眼白骄,为其掖好被子,转身就准备担起扁担再入侯府,探探刘管事的态度。
可出了同善堂后,还没等他担着扁担找到马车,就听李庆追出来,在他身后喊:“白兄,等一下。”
肖涟转过身,往前迎几步,便见李庆跑到身旁,弯腰气喘吁吁:“白兄,那个口信来了。方才有一个人说什么,戏台要唱一出《杜十娘》。对了,他还留下一封信。喏,就是这张。”
说罢,李庆便递出一封尤带香风的书信来。
肖涟接过信,同李庆就近寻一个不碍人走路的地方待着。
信一展开,肖涟就被牡丹娟秀的字迹惊住。牡丹竟有着一手好字,比他这半路出家的可写得好多了。
兴许牡丹也知他不见得认识多少字,可能要拜托人看信,因此用词平易,亦并未详提昨日之事。
肖涟纵有一些字不认得,但通读下来,也知大意。他很快被信中内容吸引住心神。
牡丹口中,肖涟是被那日白沙江上神通广大的异人救走的。异人走前,将刘麻子卖予怡香楼,又齐整削掉怡香楼鸨母发顶。
此举虽解气,可牡丹免不了担心中药的肖涟后来是否安全,是否遭人报复。因此,她就托了怡香楼一个信得过的人送来此信。且在信中告知肖涟如何寻找此人,盼望回信。
肖涟快速阅毕,便问李庆那送信之人此时何在。
李庆说那人送信后便已离开。
肖涟打消立刻回信的念头。他思及信中内容,想起李庆与刘麻子有冲突,若听闻刘麻子的下场,一定很开心。
果然,李庆一听刘麻子落得和被他害过的人一个下场,乐得一蹦三尺高。他还兴致冲冲地跟肖涟打听细节,可惜牡丹信中并未提及更多内容,肖涟自然不知。
李庆顿时不想和他多说,匆匆与肖涟告别后,便快步离开——显然是去找知情人打听内幕去了。
肖涟被他这么撂在角落里,只摇摇头,便重新担起扁担寻觅车夫。
待到换好装,肖涟在摇晃的马车上很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白骄所为,不得不说大快人心。只是刘麻子因自己被卖到怡香楼,刘管事作为其表兄弟,是否会因而生恨,报复自己?
还是说,会因为自己身后有异人相助,而不敢如何?
此事无解。
白骄如今昏迷未醒,按陈老大夫的话,上个有同样症状的人可昏睡了三月之久。
他曾被白骄断言活不过这个冬天,恐怕是等不到白骄醒来了。他也没有更多时间从头布置。
开弓没有回头箭,纵然难测,此事他也必须独自去做。
若未发生昨日之事,牡丹去侯府之时,侯府防守定不如平常严密,可给他可乘之机,让他救出母亲——他本是如此打算的。
而今形势未明,他只希望刘管事那没有太大变故。
至于今日机会,放弃也罢。
马车很快来到忠宁侯府,这回,肖涟未敢从后门长驱直入,而是选择扣开大门。
门房老孙还是那般点头哈腰的模样,与此前面对客商连霄的模样并无不同。
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肖涟却不敢掉以轻心,他扣门后,直接托辞天冷回到马车旁等人去通秉。
若刘管事二话不说便发难,他也好逃之夭夭。
侯府大门处,刘管事很快便出现了。
第47章
地上有积雪,刘管事却一路小跑着出来。下台阶时,还急得差点摔倒。
刘管事周围并无打手护卫之类的下人,但他来到马车旁的速度太快,肖涟不免有些紧张。
谁料,刘管事上来就点头哈腰道:“连老弟,你昨日没事吧?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直接驱车从后门进来?也累得连老弟在这儿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