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出龙神的孕果(65)

作者:金玉帛

还真别说,葵花籽就是好吃。

肖涟站得高,视野好,只有坐在自家父亲颈间的小孩子挡挡他视线,遇上这种情况,他挪挪马车就好。大多时候,没人挡得住他听戏。

可每每去侯府送螃蟹时,肖涟却总说被自家大哥管着,不能在大冷天在外瞎跑,也听不了几场戏。

无他,刘管事看不了几场戏。

肖涟要在他面前说自己几乎场场不落,那不是活生生地炫耀?

刘管事愤愤:“也不知是哪个员外郎有钱没处花选的破地方。要么就选近些,要么干脆选远些,非得不远不近叫人刚好听个响。一句话听不清几个字,偶尔腔调高声,也能叫人听清一两句。偏惹得下人们人心浮动,不好好干活,想去凑凑热闹。”

肖涟笑道:“下人是下人,刘老哥你又不用这般拘泥于规矩,不是随时可以出去听戏?”

刘管事更气了:“唱戏的慢慢腾腾咿咿呀呀,半天才一句,也不是听一耳朵就能听全的。我因准备宴席事务繁多,不好搁那儿听个尽兴。听个一半,倒不如不听,叫人总猜那后续,勾得人心痒痒的。”

言毕,刘管事又开始嘟囔不知哪个员外郎多事。

肖涟口中附和,出了侯府就笑了。

他就是那个多事的“员外郎”。

那日李庆传口信之时,不过下意识嘟囔一句“好久没听戏了。这人报信也不知报明白些。戏台搭在哪里?何时唱杜十娘?白兄你可知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肖涟当初与牡丹定下口头之约,不过是他突然想起江辰昏沉中唱戏的场景。可若将计就计,来一场大戏,勾得侯府之人无心正事,不是更方便他浑水摸鱼?

是以,才有此前之景。

没几天,戏才唱一半,戏台却撤了。

有人问戏班子怎么回事。

班主说:“给钱办事,大冷的天,那人就给了前几回的钱,总不好叫人挨着饿唱戏。”

几个有点闲钱的被勾得心痒痒,一番商量后想找戏班子接着唱下去。

班主却赔着笑:“对不住了各位大爷,得讲个先来后到。忠宁侯府出钱,让我这十几号人先去侯府唱一出,几位大爷且等个几天。”

众人面面相觑,可没人想为听戏得罪忠宁侯府,只得作罢。

可却挡不住众人骂那起头富人,既然请人听戏,为何不好事做到底。

被骂的肖大富人没掉一块肉,那日去信后,此事多亏牡丹助力,他并未对忠宁侯府请戏班一事惊讶。

肖涟来到侯府,想打听那戏何时开场。

刘管事越发得意:“还是忠宁侯府厚道。侯爷找回世子后心情大好,这不,看下人们无心干活,也没打骂,反而把戏台搬进侯府,叫我们也能听个过瘾。世子干脆发话,不当值的可在一旁听戏。你都不知道,下人们别提多服气世子,我也服气。要是早点找回世子就好了。”

肖涟笑笑,问:“敢问刘老哥,这侯府何时开戏?小弟被大哥拘着,此前也没法听戏。正巧戏台搬到侯府,如若刘老哥行方便,我想趁着送螃蟹多逗留一二,也能听完这台戏。”

“方便,方便!”刘管事笑得见牙不见眼。

问了侯府开戏时间,又被刘管事带着去看了眼正搭建着的戏台,肖涟笑着与刘管事道别。

而后,他驾着马车,来到同善堂时,陈老大夫正为其他病人看病。

白骄已被喂了药,兀自昏睡着。

床单是新换的,很干净。

这几日,陈老大夫照看白骄不遗余力。在同善堂养病,倒也不算辱没白老大。

天色擦黑,肖涟驾着马车将白骄带回画舫。他先捞最后一回螃蟹,而后熬米粥,以及熬药。

肖涟先扒完饭,又一勺勺将米粥喂进白骄口中。

白骄没有什么知觉,喂饭倒还能吞咽。一碗喂下来,也就临了擦擦嘴的事。

喂药甚至比喂米粥更容易。

肖涟伺候过病重的爷爷和李叔,没见过比白骄更听话的病人。若将白骄交给同善堂,想必也不会给陈老大夫带来太多麻烦。

肖涟又舀出一勺药汤,轻轻吹吹,送到白骄唇边。白骄听话咽下去。

这本没什么问题。

可烛火突然跳动一下,画舫中明明灭灭。有一瞬间,肖涟竟觉得白骄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翕动一下,叫他不下心手一颤,撒了点药汁出来。

第48章

肖涟忙将药碗放到一旁,拿起白布巾想帮白骄擦拭。转头看,这一个耽搁,那药汁已经流到白骄颈中了。

肖涟有些为难地看看白骄的脸,那睡颜依旧,和以往几天并无什么变化。兴许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垂下眸子,小心扒开白骄领子,为他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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