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长秋+番外(31)

作者:宋微子

“谁知道呢?”郭圣通想着母亲和弟弟,“你去厨下吩咐做两道家里的菜,其他让宫里疱厨操心去吧!”

许思归在花苑里穿来穿去的,郭圣通招手叫她过来,笑问“你干嘛呢?”

许思归沾了一脚的泥,身上也落的是花叶,“夫人,殿下吩咐叫我移几株花到窗边。”

郭圣通没想到刘秀对花草倒还上心,“你去宣和殿那里移几株盆栽来。”

谢夫人派人叫了外府的谢躬回来,谢躬急忙回来看人都好好的,问“出什么事了?”

谢夫人叫了左右出去,“知道刘秀叫你去赴宴我就一直担心。”

“我与萧王同城相处,各自为政,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谢躬极不耐烦。

“既是各自为政,难免刀兵相见。”

“萧王仁义,如今同我都以礼相见,言及政事都派人来请教我。”

“哎”谢夫人长叹了一声,哽咽道“免不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矣!”两行泪止不住就往下抛,谢躬上去劝慰。

窗外“啪”的一声脆响,谢夫人抹了泪,“哪个?”

许思归跪下告罪,“奴婢是搬花草的。”

推开窗,谢夫人仔细打量了她看着脸生,问她“你叫什么?”

“奴婢红春。”

“朱颜逢春,好名字,你说是不是?”

“夫人夸奖了,奴婢不知什么猪不猪的?”

谢夫人看她脸生,就知道不是宫内伺候的人,问她名字就知道不是郭圣通身边的人,不然不会这么个俗名,最后故弄玄虚,知道她也听不懂自己与谢躬说的话,摆手让她去了。

谢躬反而劝她道“一个粗使婢女罢了,你也和防贼似的!”

谢夫人刚擦干的泪,又顺腮而下转身回内室去了。

许思归不顾碎了一地的泥,气喘吁吁跑回了温明殿,详细给郭圣通讲了。

郭圣通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的笔停滞在那里滴墨,好好一张书帛凝了一堆墨渍,“快,去叫文叔回来。”

许思归出门去,玉团叫道“回来!”许思归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地看着郭圣通,玉团说“你去你娘那里,这些天别出来前面走。”

玉团蹲下身,握住郭圣通的手“姑娘这种事情殿下面前怎么说的清?”

“可是暗箭难防,若不让文叔有个防备,出了事怎么办?”

“既是暗箭难防,姑娘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呢,人心叵测别人心里想什么,咱们也没有办法。”

郭圣通过了好久,默默点头“你说的对,深宫内闱这种墙角下的话最不能传了,本来没事传扬开来就是祸起萧墙了。”

郭圣通想起来后怕,撑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玉团又说“不说这邯郸王宫都是陌路人,就是咱们真定旧府里还多少新仇旧恨呢!姑娘不要因为事关萧王就犯糊涂。”

郭圣通直点头,换了张帛继续练字,前几张字都写的不稳,后来渐渐力道沉下去了。

晚间故意多饮了几杯酒,借着酒意早早睡了。

第二天想着母亲和弟弟要到,自然就把这事扔脑后了。

此去接郭主和郭况的是耿纯,是真定王室姊妹之子,论关系郭圣通还得称一句姨兄,刘秀特意让他去就是看的这层关系,而且用得是自己萧王的仪仗,普通的人又怎么搞的明白。

刘秀和郭圣通在邯郸宫门等着,远远的看见车马近了,郭主离宫门尚有百米就下车步行,刘秀近前去拜见,被她一把扶起来“殿下如今不同往日,不可行此大礼。”

郭圣通看母亲和刘秀僵持着捂着嘴笑,郭主捏了捏她臂膀“还笑嘞,这么单削的身子。”

“我本就这样,这衣服都是家时的,母亲看看一样合身的!”

郭主看着心里一阵酸,她自然知道女儿受了不少苦,问道“没有新衣吗?”

郭圣通没想到母亲这句话,一时语塞。

刘秀很不好意思,郭况还坐在车里看着,郭主叫他过来。

郭圣通笑道“宫里绫罗满室,艳俗的很女儿不爱。”

郭况如今十五了,长高了不少广袖临风走过来是个铮铮男儿了,严谨的给刘秀行了跪拜之礼,刘秀伸手想拦,郭圣通挡着他“你让他磕。”

“藁城郭况,参见萧王。”

“起”刘秀也受了礼,郭况站起来乖巧地一声“姐夫。”到底还是一张孩子脸,郭圣通看他腰间到底还是佩了长剑,上去解下来“你怎么不叫我,就知道认姐夫啊!”

“姐姐,你出嫁从夫,我自然先叫姐夫。”

郭圣通摸摸手里的长剑,听了这话斜扫了他一眼,懒得管他“啪”就扔给了他,郭况接住埋怨道“这剑好重的!”

郭圣通笑了一声,看他那个样子“往日在家也是教习过腕力的,如今剑都拿不动,岂非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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