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长秋+番外(30)

作者:宋微子

刘秀笃定郭圣通有事瞒他,坐在案前就等她开口,郭圣通一撩衣裙,执袖俯拜,欲行的是参见诸侯王的大礼,只一弯腰还没磕首,刘秀急忙上去拦腰抱住了,“干什么啊?”

刘秀真是急了眼里带了燥意,两个人面对面跪在寝宫的中间,刘秀咽了声气,开口“莫不是谢夫人得罪你了?”

郭圣通抿着嘴摇摇头,刘秀又想了想,开口道“莫不是将军们粗人不知轻重冒犯你了?”

郭圣通红了脸,“没有。”

刘秀无奈,实在是不明所以,“难道是我有什么没顾到通儿的?”

郭圣通不是做张做致,拿腔拿调的品性,刘秀如此这般,她过意不去,只叫刘秀扶自己起来,“没有,我若为了这些事也未免太无知,殿下向来怜惜体恤,只是通儿常拿私事烦你,民间人说枕边风!”

“什么?”刘秀毕竟男人家这种事情听起来就打自己脸,“谁说的?”

郭圣通见他一下红了脸,反而宽心了一笑了之,“好了,好了,也许是我听错了,这种墙角下的风话只当笑话听吧,你要计较起来真成枕边风了。”

推了刘秀去洗澡,自己照照镜子,真觉得自己是傻了。

晚间,刘秀翻了个身,说“通儿,这枕边风三个字就是在骂我,是骂我耳根子软,心智昏溃不明。”

郭圣通都迷迷糊糊快睡了,听了笑起来,扯了刘秀一只胳膊,恶作剧似的压在刘秀身上“我还说夫君你惧内呢!”

她点了点刘秀的额头,笑得灿烂,刘秀一动也不动,她凑在刘秀耳边“文叔忒好欺负了。”

“什么叫惧内?”刘秀猛然坐起身,她人向后一倒躺在了床尾,摔得头发昏,刘秀咬住了她的耳垂,热热的呼气“通儿,告诉我什么叫惧内?”

她痒得受不了想打滚,却被刘秀按住腰,往她身上挠痒,她咯咯的笑,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瞎说的。”

刘秀终是不忍心,松了手,她笑得腿肚子都软了,躺着不动只喘气,最后勾了刘秀的脖子,“拉我起来。”

刘秀亲了亲她的脸,她闭上了眼睛舔了一下刘秀的唇,刘秀刹那间神思昏昏,从她脖子里那一片空隙连绵而下,“通儿,知道什么□□头打架床尾和吗?”

郭圣通绷直了身体,“哪个同你打架。”侧过身想躲,刘秀压住她的腿,把她拉到自己身下,郭圣通惊呼了一声“文叔”靠在他胸膛里再也说不出话来,烛光朦胧里衣带渐宽,她皱着眉感觉到刘秀的侵袭,刘秀在她耳边喘气,“知道吹枕边风的都是什么人?”直直地一个挺身,有些教训她的意味。

她哼了一声,双腿缠住刘秀的腰,不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秀轻咬住她的肩,“那是心上人。”

郭圣通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刘秀穿戴的整整齐齐站在塌边,她看了看天色,两人相视一笑。

刘秀替她放了几件衣裙身边说“明日母亲与弟弟就到了,我要在宣明殿摆宴,夫人今日替我操持操持。”

郭圣通下意识觉得不妥,“母亲和弟弟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吧?”

“封王一事难道不该替为夫贺一贺,只是等母亲和弟弟人来齐了。”

郭圣通点点头,刘秀嘱咐了两句,前殿还有政事,就先走了。

玉团服侍郭圣通起来梳洗,郭圣通心里念着母亲和弟弟手里捏着梳子想事,外面宫娥禀告说,“谢夫人求见。”

郭圣通手里一抖,梳子摔出去了,谢夫人满面含笑,捡了脚边的梳子给玉团,“久闻萧王夫人名,今日特来拜见,惊扰夫人了。”

郭圣通干笑笑,叫玉团请她坐。

谢夫人趁机打量了郭圣通一番,没想到郭圣通素绫纱裙,清清淡淡,不穿华服也不用金银,长得温文含秀也不是美艳明丽型的,不由夸了一句“夫人好气度。”

郭圣通谨慎道“我闺阁女儿不经事的,宫里坐坐罢了。”

“萧王明日晚间请了我家大人赴宴,敢问夫人知道是什么宴席吗?”

“恩赐王爵,如何不该宴庆吗?”

“只是”谢夫人迟疑道“赐爵也不是今日的事了,为何等到明晚呢?”

“我母亲和弟弟明日到邯郸,殿下惦记着等人齐罢了。”

“哦”谢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们是一定要去沾沾福泽的了,我宫里窖藏不少,这酒水我愿为夫人分忧。”

郭圣通淡淡地谢她。

谢夫人出了宫门,抚了抚胸口,对侍女说“看来只是普通的宴席罢了,大人他一味相信刘秀,连个防人之心都没有。”

王宴

玉团疑惑地看着谢夫人一行人远去,“姑娘,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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