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95)
“啊?”小顺子抬脚才看到自己踩到了殷秀的冠帽,忙得帮殷秀拾起来。脏兮兮的、裹了层泥巴,这还怎么戴?!
殷秀将小药箱塞进小顺子手里,拿过自己裹了泥的冠帽,甩了又甩、拍了又拍,拾掇了好半天都未把泥甩干净了。
即使这样,殷秀最后还是正经八百地戴在头上,正色道:“君子死而冠不免!”
小顺子:“……”
殷秀随后拎起小药箱,昂首阔步地朝着别院外走去。
小顺子看着殷秀浑身脏兮兮的却仍旧带着股倔强,蓦然想起那一年下着大雨,被天家罚跪在宫道上,没有圣旨不起身的公子昭。
他又看了眼林啸那屋紧闭的房门,摇摇头,叹叹气,哎,都是痴人!
许之润站在马车边上,大老远的就看见个泥人从别院里走出来,一开始还未认出来,直到看见了泥人手里拎着他祖传的樟木小药箱,终于确定泥人的身份,忙得上前去迎。
“哎呀,我的好徒儿啊,不是看诊吗?怎么成了如此模样啊!是武安侯干得吗?”
殷秀虽觉得委屈,但他仍觉得武安侯定是因为受了刺激才那般阴晴不定。他硬憋着眼泪,回道:“师父莫急,不是侯爷,是徒儿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泥塘里。”
许之润疑惑,眼神越过殷秀,看向了后面的小顺子。
小顺子摊手耸肩,一副别问我,我不懂的表情。
许之润心疼道:“哎,算了,快些上马车吧,先回去再说。”又一次看了眼小顺子,“顺公公,劳烦替老夫好生照顾他,殷医官可是太医院的独苗啊。”
“好好好,大人放心,只是大人莫忘了先前奴才说的那些话。”小顺子挑挑眉毛,看了看离兰的马车,又冲着许之润使了使眼色。
“懂〜〜太医院第一生存法则!”许之润挤挤眼睛示意。
小顺子将许之润扶上离兰的马车,又同殷秀一道上了第二辆马车,差使着赤羽卫离开了林府别院。
马车虽偶有颠簸,但行驶的还算平稳。
离兰一手握着暖手炉,一手将车窗微微启开条缝,看着官道两侧的景色,自言自语着:“来来去去的光景,不变的唯有这笔直的官道。您说是吧,院判大人。”
“啊?是啊。”许之润纳闷,不是在看景吗?怎么就突然问到自己了呢?
“院判大人,您看窗外的那些树,多么的笔直!”
“啊?是啊。”这怎么又说到树了?
车队出了城门口,离兰看着城门楼子上插着的旗杆,又言道:“院判大人,您看城门上那些旗杆,多么的笔直!”
“嗯,是啊是啊。”这旗杆难不成还有弯的?!许之润越来越不懂了。
快到行宫的时候,离兰远远看着行宫外戍守的将士,手中握着的那杆长枪,再言道:“院判大人,您看那些将士手中的长枪,多么的笔直!”
许之润已是汗涔涔,转着脑瓜子都不明白离兰的心思。
他又是个憋不住话的人,离兰莫名其妙的言语,憋得他既好奇又难受。
刚想问问清楚,又想起他允诺小顺子的话一一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终于到了行宫外,离兰看着许之润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的别扭劲,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拉着长音,言道:“院判大人,您看那两扇宫门,多么__”“先生有话就直说吧!”再不说清楚,他就憋死了。
离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小声问道:“所以啊,院判大人,陛下他到底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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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天家行不行他怎么知道?!
陛下他为什么不行?
所以官道、树、旗杆、长枪、宫门、多么的笔直,绕了这么一大圈,离兰问得原来是这个?!
许之润的胆都快被吓破了。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一本正经地谈论天家那方面的问题。
天家的身体自小便由许之润来看顾,一直康健得很。
况且,天家行不行他怎么知道?!他又没试过?!
莫不成这里面还有些他不知道的隐事?
许之润言道:“先生可否具体展开说说,天家是如何不行的?”他老脸不红心不跳,佯装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
离兰低眸,认真想了想。
他现在完全是将元址当做病人,在描述病人的病情,“唉……陛下他呀,他就是每当燎燎欲火,兴致正浓的时候,便戛然而止。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下去。陛下说这毛病院判大人有法子治,只需些时日细细调养,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