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1)
“等成定局,司业也不会大费周章要我们换回去。这样你就不用对着齐天佑,也不用担心虞月卿惹事会殃及到我了!”
唐安宴和虞月卿住一屋,就算虞月卿得罪了人,也不会有人敢波及到唐安宴身上,一举两得。
钟灵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笑着点头便去拿唐安宴袖口里的‘天斋一号’的铜牌。
唐安宴猛地将手一缩,背到了身后。
立刻反驳道:“不行!”
钟灵苦着脸:“怎么又不行!”
“那老古板明显对你居心不良,你若同他一间,那不是羊入虎口么?身为你敬爱的‘表哥’,我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唐安宴拍着胸脯,一本正经道。
钟灵怎么都想不到,竟会是为了这样莫须有的理由,颦起了眉不悦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
“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哼,骗谁呢!你还不是看那齐天佑模样俊,才乐意同他一间的,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怎么不说你去跟六号舍的麻子徐一间?”
唐安宴咬牙切齿,小声嘟囔:“方才也不知是谁,见到麻子脸,拉着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钟灵闻言一噎,齐天佑是长得不赖,她是颜控也没错,可哪是唐安宴说的这样!
她分明是在正经地想办法!
“你瞎说,我才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钟灵怒着眼。
唐安宴眼一白:“都给他送花灯送糖葫芦了,还狡辩呢,小爷信你有鬼!”
“你!”
钟灵听到唐安宴提起糖葫芦,当他还记恨此事,气得直跺脚。
“你还说人家小肚鸡肠,我看你才是鸡肠满肚,糖葫芦都赔你了,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说的是糖葫芦的事吗?我说的明明是你随便对人笑......”唐安宴话说了一半,猛地瞥见斜后方有人来。
竹竿个头,步履规矩,定是那老古板齐天佑。
忽的茅塞顿开,心生一计,立刻改口道:“我说的明明是齐天佑的事!”
☆、第八章
“说我什么事?”
正如唐安宴所想,话被齐天佑听了去。
淡如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唐安宴凤眼一眯,立马给钟灵递去一个眼色。
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灰,双手抱臂讥讽道:“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不懂啊!自视清高的假正经。”
背后偷听确实非君子所为,齐天佑不过碰巧路过,听到了自己名字张口一问,此刻被唐安宴这般说,温润的性子都不由得有些气急。
“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唐安宴双手抱胸回道。
钟灵连忙起身,当个和事佬打圆场,“齐兄莫要同我表哥生气,表哥只不过是因着斋舍一事心情不好,这才失了礼,你莫怪他啊。”
齐天佑听钟灵这般一解释,心中的怒气稍缓,身为一斋之长谆谆告诫道:“斋舍号牌是自己抽的,需得按编入住,此乃规定,不可不从,无论同寝之人是何人都需学着共处。”
“不过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希望唐兄你想开点。”
唐安宴冷嗤一声,当他茶壶中的沸水么,整日想开点。
转头看向钟灵,继续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这人向来顽固,想和他商量换舍一事那是比登天还难,我看你今夜还是别睡了,省的叫影表妹吃苦头。”
钟灵虽不明白唐安宴此举何意,却还是配合他,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
齐天佑听着这话只觉云里雾里,“斋舍一事关钟姑娘何事?”
唐安宴见鱼咬了饵,哪有不提线的道理?
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你可不知道,我这表弟从小便有个梦游打拳的怪病,家中不少小厮都遭过他的毒手。”
齐天佑显然不信,狐疑地看了看钟灵小细胳膊小细腿问道:“钟兄竟如此英勇?”
钟灵接到唐安宴使的眼色,配合着,状似愧疚捂了捂脸。
唐安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拍着钟灵的肩膀叹息道:“你可别看他表面瘦弱,他梦里打起人来可不手软,如狼似虎猛着呢!”
“那此事又和钟姑娘有什么关系?”
唐安宴鄙夷地看他,“都叫你平时别只顾着死读书,身为监生竟连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这事都不知晓,丢不丢人?”
“心灵感应?”
“可不么?表弟这边梦中打人,影表妹同他心有灵犀,自也是在梦中见到了这般血腥的场面,常常被吓得半夜啼哭不止,更甚的都被吓病了好几回。”唐安宴讲得有板有眼的,将齐天佑唬的一愣一愣。
话听到这,钟灵终于明白了唐安宴的用意,钟灵曾给齐天佑解过围,齐天佑如此君子,定不忍自己恩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