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5)
作者:卧扇猫
那蠱也是怪,解蠱的條件居然是要博取信任,不僅如此,中母蠱者若死瞭,中子蠱者會筋脈受損,可中子蠱者死瞭,對中母蠱者全無影響。
下蠱人倒像偏愛中母蠱者似的。
可會是誰給公子下蠱?
又是誰中瞭子蠱?
亭松完全猜不到,隻道:“公子有寶珠可辟百毒,完全也不必擔心毒發,您又又何苦憂心無關之人?”
“憂心?”
本冷淡的一句,從姬月恒舌尖輾轉過,卻平添瞭些許悲天憫人。
稍許,他又道。
“你說,是竹雪麼?”
003
竹雪?
亭松這才明瞭:“原來您讓他當貼身護衛不是因為懷疑他出現得太巧,可能是細作,是疑心他中瞭蠱?”
姬月恒默認瞭。
亭松回想一二,又道:“昨夜赤箭抓住女細作時曾檢視過她心口,有道新傷,因而無法確定有無中蠱。至於那少年,屬下留下他時打聽過。他是後面那夥馬隊的人,路過山道上聽聞有個小孩走丟瞭,見小孩的母親哭得可憐才停下救人,也是因此丟瞭生計。”
似乎不算太可疑。
姬月恒亦回想起那毫不留情的一摔,惋惜道:“也許不是。這樣的話,那些山賊便死得太過可惜。”
毫不掩飾的遺憾讓亭松心中堆積的疑惑釀成離譜的猜測:“莫非當時他們失手,不是那細作調虎離山,而是您以身為餌想引來中蠱之人?”
難怪要把他支開。
姬月恒輕飄飄地否認瞭:“不幸罷瞭,我素來惜命。”
亭松半信半疑,為瞭公子再拿性命尋樂趣,又道:“但那少年出現的時機合適,的確很是可疑。”
姬月恒對此不置可否。
隻淡道:“竹雪。”
“對,竹雪,孤傲如竹,清冷似雪。公子為那少——為竹雪賜的名字當真妙極!”亭松感情充沛地配合著,公子打小就喜歡給身邊人和物件起名,就連那養蠱人自己都不曾起名的蠱,公子也花心思起名為虛妄蠱。
為何是虛妄——
因為公子自幼最討厭被人騙,又怎會信任蓄意接近他的人?
倘若那蠱真要博取信任才能解,不管中子蠱的人是竹雪還是旁人,都註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對,豈能用狗擬作公子?
隻是亭松有一點不解,公子既然不會信任旁人,又為何期待那中蠱之人的到來?甚至為其創造接近的機會。
是認為有哪處可疑麼?
.
“無他,隻不過好奇是誰。竟給我下這樣一個可笑的蠱。”
數日後的清晨,晴光大好,亭松伴著公子在水榭後方小樓上賞景。
姬月恒俯視下方湖邊值守的少年,沒頭沒尾說瞭這樣一句。話散在風裡。
程令雪也想不通。
那日鬧市中行人摩肩接踵,蠱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隻說她“體質特殊,被蠱選中”也太牽強。
她常在外幫師父辦事,難免得罪人,或許與這有關。
想不出是誰,便不想。
成為公子的貼身護衛已有半月,亭松念在她初來乍到還不熟悉,讓她隨那些新護衛守在園外。
因著她是公子恩人,幾個新護衛對態度都很熱情。然而僧多粥少,公子待下慷慨,二十兩銀的月俸整個江南也難有。有人見她來瞭近月都不曾近身隨護公子,便蠢蠢欲動,欲從貼身護衛的看傢本事上入手將她拉下馬。
這廂閑來無事,衆人鬧哄著說想看她和赤箭、白霜比試。
白霜是除亭松外在公子身邊最久的人,功夫尚可但資歷最老。赤箭剛來不久,是他們中劍術最好的。
白霜不願欺負新來人,婉拒瞭比試。赤箭則不以為然地一笑:“武人間以武會友,切磋怎能叫做欺負?”
實在架不住衆人的起哄,太謹慎亦會可疑,程令雪對自己的劍法有數,又不見得打不過,便應下來。
“承讓瞭。”
劍刃在日光下鋒芒畢露。
赤箭甫一出劍,便毫不留情、勢如破竹,可惜都被程令雪輕巧避開,淩厲的幾招皆若打在棉花上。
高樓上,姬月恒看瞭兩眼就失趣地垂眸:“可看出來路?”
亭松認真看著:“竹雪身法輕靈,實屬罕見。但有所顧忌,隻守不攻,看不出是否與女細作是同夥。”
有所顧忌。
這顧忌可以有很多種可能。
姬月恒本興致闕闕,聞言慢悠悠擡眼,手中玉簫輕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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