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6)
作者:卧扇猫
而底下湖邊,赤箭被程令雪避得始終不能盡興,急性子上來。劍尖直朝她心口擊去,欲逼她使出全力。
墨色外衣上多瞭細長的口子。
程令雪面色微變。
她一手捂住那破口,一手挽瞭個漂亮的劍花,幹脆利落地用力一振,腳下也狠狠踹去,赤箭連人帶劍“撲通”落瞭水,她衣擺也被水花濺濕瞭。
好在衣裳破瞭,失態也隻有短暫一瞬,旁人應該不會懷疑。
比試止於赤箭落水,即便程令雪是憑奇襲勝出,但比武本無章法,輸瞭就是輸瞭,衆人紛紛散去。
高樓上,姬月恒長指稍一收力。
轉得正歡的玉簫靜止瞭。
亭松知道公子此刻心情愉悅,附和著笑道:“赤箭也太冒進,兔子急瞭還咬人!竹雪又內斂,和我說話都隔瞭三尺,他還割瞭人傢衣裳!”
姬月恒唇角微揚。
“真的隻是因為內斂麼。”
亭松眉心猛一跳動。
公子溫靜,平素更極少笑。尤其是這樣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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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失態讓程令雪心神不寧,她捂著被割破的衣裳,正要回住處換一身衣裳,卻被侍婢給攔住。
那侍婢叫子苓,也是新來的。
“亭松大哥說,他要外出替公子辦事,讓你替他一會。”
突如其來的起用不像是臨時有事,程令雪覺得詫異。
莫非是因為她打敗瞭赤箭?
但總歸也算好事。
“好,我先回房換身衣裳。”
子苓卻拉住瞭他,笑道:“不必跑一趟,耳房裡常備著衣裳,竹雪你跟我來,我給你找一找。”
入瞭耳房,子苓翻出套幹凈的白衣,並殷勤上前:“這一身不能要瞭,我替你脫下回頭補一補。”
程令雪倉促後退一步。
“不必——”
話未能說完,子苓的手已先一步扒下瞭她破瞭口的外袍。
幾乎同時,程令雪握住子苓腕子,故作生分道:“我自己來就好。”
子苓記著亭松的話,不敢做得太明顯,忙退一步:“怪我!是我急著拿衣裳去補,冒犯你瞭。”
耳房昏暗,她看不清少年神色,僅從僵硬的姿態也能看出其窘迫,他緊張得甚至忘瞭叫她轉身。
直到中衣半解,清瘦的胸膛半露在外,這才醒覺地頓住手:“勞子苓姐姐……轉過身去。”
少年衣襟半開,胸腹處有著微股的塊壘,雖不似那些個猛漢壯得好似鼓鼓囊囊的米袋,但和女子絕對不同。
子苓忙轉身:“抱歉!”
還想進一步驗證,以確保萬無一失,窗外突然傳來聲音。
是赤箭:“我好像聽到男人和女人的聲音,莫不是……”
耳房內的二人倏地怔住。
白霜帶笑的聲音打斷瞭他:“別瞎說,是子苓替竹雪找衣裳,還不都怪你把人衣裳弄破瞭!”
赤箭慣沒分寸,非但不避讓,還在窗上叩瞭叩,揶揄道:“嘖嘖,你倆怎麼找衣服找瞭這麼久?”
陰陽怪氣的語調惹惱瞭子苓,當即推瞭門出去同他理論。
耳房內隻剩程令雪一人。
心跳得仿佛要離體。
師姐說脖子露在外面,粘個假喉結易出岔子,隻能在眉毛上下功夫讓她添些英氣,並囑咐她自稱隻十四五歲,說話壓著些嗓音,又有那塊硬實逼真的革子,尋常時候看不出。
手輕扒開衣襟,看著胸腹處緊實的“肌肉”,和那逼真的兩點,程令雪心跳得更快瞭,耳根也倏然燒起。
這做的也太真瞭!
不過那層假肉皮雖觸感逼真,可邊緣粘和處有細細的印子。
若細看也不是完全看不出。
要不是赤箭那個無禮的傢夥,她恐怕不好蒙混過關。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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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亭松來複命。
“昨夜屬下已派人試探瞭。”
“咔噠”輕響後,支摘窗支起,晨光湧入,照在窗前擦拭玉簫的手上,消瘦白皙的手背青筋隱隱。
姬月恒淡道:“試探什麼?”
公子說話飄忽,行事漫不經心,前一刻一時興起的命令,可能下一刻就忘瞭。每次複命,亭松總會先回憶一遍再繼續:“昨日竹雪同赤箭比試時,公子曾留意到他的失態。習武之人不拘小節,隻碰瞭下他何故如此?兼之竹雪身形清瘦,面若好女。有女細作在先,屬下難免多心,讓子苓去試探。
“能看的,子苓都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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