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夫君气死了(75)
作者:小桶睡眠
手掌在纖細的腰間摩挲,時上時下,竇綠瓊的身子僵硬瞭須臾,很快又軟瞭下來。夫君高挺的鼻梁戳到面頰,她的羽睫輕顫,腦子混沌,無力承受著。
衛玠松開瞭她。
“夫君......你不是、不喜歡親親嗎?”竇綠瓊邊喘著氣,邊問。
衛玠望著她殷紅的嘴唇,喉嚨滾瞭滾,反悔說:“現在喜歡瞭。”
下一刻,他將她打橫抱起,飛入院中,徑直往屋內走。
—
燭火暗淡,簾帳盈香。
繡鞋掉,羅裙脫,水紅色披帛彎曲著身體盤旋於地上。
偌大的床榻上,緋色被褥皺得不成樣子,涓涓細流沾濕肌膚,水聲聒耳。
兩人皆是遍體生津。
女子肌膚滑膩雪白,含情仰受,衛玠愛心漸熾,突入而如柱,竇綠瓊嗯嗯唧唧叫著,眼裡突然流淚,一派嬌憨嫵媚。
“夫君,要抱抱。 ”
衛玠遂停下動作,俯身去吻她額頭,伸手摟緊瞭她,再行那深攻慢埋之術。
妻子的宛轉哼聲乃是最為助興鼓舞之語,尤其竇綠瓊年輕懵懂,不加收斂,言語直白地提出要求,衛玠沒有不滿足的。
他突然悶哼一聲,喑啞的嗓音微微氣喘,忍到極限。竇綠瓊則掐著他的脊背快速顫抖亂擺,全身泛著潮紅色,嬌啼嚦嚦,羽睫漉漉。
“嗚嗚,夫君,好舒服。”
說完這句話,她身體一軟癱在床上。
衛玠則尾椎一緊,徹底弄瞭出來。
許久後,他揉揉竇綠瓊的耳垂,起身欲取帕子給她擦拭,卻見她蜷縮如蝸牛,聲氣低落,眼淚不斷滴在被子上。
衛玠一慌,忽然心沉而酸。
“噫,我溺瞭,嗚嗚嗚......”
他反應過來,笑得發顫,眉目疏朗星眸閃爍,從背後摟住她,撫摸她濕透的額發。
“乖乖,不是溺瞭,是快樂的水兒。”
竇綠瓊轉頭,聽出是誇贊之詞,抽瞭抽鼻子重燃精神。
“真的嗎?”
衛玠刮瞭刮她的鼻子,點頭。
竇綠瓊這才開顏,自己把眼淚擦掉,又在他身上戳戳點點。
她不曾染丹蔻,指甲白中透粉,修成橢圓形狀。
她有些小得意:“之前還不肯給我看呢,我現在不但要看,我還要多摸摸。”
被她撓得癢,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衛玠輕咳一聲,按回她的手,起身穿上白色褻衣。
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男子高大的黑影落在地面。
四下寂靜無聲,但衛玠敢肯定,方才二人在床榻間的一番激烈動靜,必然被隨時準備香湯伺候的下人們聽瞭個清楚。
衣衫淩亂,隻給下人們去收拾。竇綠瓊打瞭個哈欠,已經累極,被衛玠抱著去盥洗,期間又溫存一番,更殘漏盡之時才昏昏睡去。
第33章 讀書日竊看春圖
天地之性, 人為貴*。
據曹傢奴隸供述,事發當天,曹為光召集三名昆侖奴表演雜耍,於花園飲酒作樂。忽暴起, 執劍砍向三人, 大喝:“還我妻來!”
三人心驚逃竄,曹為光便令傢丁一擁而上, 撲於地, 揮劍亂砍, 鮮血四濺,二人死不瞑目。惟一人勉力飛出屋垣逃竄, 後被刑部左丞尋得。
前朝太祖詔令:“凡主人未通報官府,擅殺奴隸者,杖責八十。若為官員,或貶官, 或罷黜。若奴隸有罪, 杖責二十至六十不等,視奴隸罪行輕重而定。若有主人罪大惡極, 虐殺、絞殺輕罪奴隸者,徒一年至三年不等, 有官則罷免官職,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考入朝為官。”
大理寺定刑如下:案件二人無罪無辜,卻慘遭虐殺,一人屢受鞭笞。曹為光身為正五品禦史中丞,罪大惡極, 罷黜官職,徒一年。念其子曹見幀主動勸說父親, 事發後將案情一一稟明刑部,免遭殃及,保留官位。
已至處暑,酷熱不再,三伏將終。
案情告一段落,又逢朝中官員沐休,衛玠在傢陪妻子讀書。
書房內,衛玠的條案左側,擺瞭一張更為精致小巧的案幾,竇綠瓊磕著腦袋恨不能在上面睡死過去。
衛玠的指尖在木桌上輕輕一扣,發出一聲清響,她立馬坐直身體醒瞭過來。
拿起書本,搖頭晃腦,開始念道:“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
念得很沒感情,連百濟街上叫賣的商人都比她更抑揚頓挫。
衛玠:“古有匡衡鑿壁偷光,車胤、孫康囊螢映雪,如今秋高氣爽,涼風習習,還準備瞭酥餅子在你手邊,你怎麼讀不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