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65)

作者:御己吟


在場穿著世傢大族服飾的人面色又陰沉幾分。為傢族而行向來是個完美解釋,而裴非衣字字句句皆在他們的臉面上抹泥。

裴非衣意有所指地嘲諷:“做傻子、做瘋子又怎麼瞭?都是為瞭光明的仙途、為瞭傢族鋪路……對不對?”

南宮修士漲紅瞭臉。南湘樓企圖把控修真界的財權命脈,暗地裡總會有些不光明的手段。乃至這些手段有的落在瞭自傢人身上。

他們一族引以為傲又暗自恥辱的“贅婿”,要靠犧牲族中最有天賦的女修獲得上古妖王血。

紅蓮綻放,星星點點。

貼身於鞋靴的紅蓮圖案化虛為實,托著裴非衣和商翊緩緩漂浮。

蓮瓣舒展,不愁衣攏在裴非衣身上,獵獵作舞,竟飄然如天然仙姿。

可沒人察覺,不愁衣飛出無數紅蓮之花後,深色衣擺上殘餘的深紅圖紋已不再像蓮花,而是像浴血而出的初化形血妖。

“修士就該義正言辭,哪怕是自己想要的,也要說,看、都是對方錯瞭。我不得已才這麼做……”

一道水系術法以彎弧形式飛快擊來!速度甚至快過一陣風、一滴水落。毫不留情打斷瞭裴非衣的話。

那對於一群活瞭幾百歲的修士而言無異是刻薄挖苦。

一道如枯木般幹澀難聽的聲音響起,不辨男女:“裴修士,死到臨頭,所說遺言可沒有留影石為你存著。”

而他那衰老將頹一般死寂的氣息卻令在場所有修士如臨大敵。

化九歌者!

靈氣境界分毫不漏,恍若凡人。一重渡一劫,九重而過便可羽化飛升——最接近仙人的修為階段!

每重之間卻隔著山海之深的溝壑,每重也隨時會有雷劫將至,神魂俱滅亦或是脫胎換骨,就在一瞬間。

沒有比比蓬萊裴氏的秘寶更適合他們用以渡雷劫!

傳說弱水是天池之水,幽若水體是仙人後裔。仙送錦庇護人身、寄仙使以神魂庇護將為仙之人。

沒有人願意對上化九歌修士。也沒有人能比化九歌的修士更迫切進階己身、防禦雷劫。

登仙指步可待,豈容螻蟻盜寶私吞?

那嗓音的主人顯露出真身來,隨處可見的黑袍,他袖袍一振,境界抖露出來,陰暗渾濁的靈氣黏合成一隻隻骷髏頭在空中飄蕩。

化九歌五重!

那與尋常修士截然不同的靈力,事實顯而易見。

他們口口聲聲呵斥裴非衣是不修正統的邪魔外道,如今真正從頭至尾修邪魔嗜血道的人與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

看來或許自己是撈不著什麼東西瞭,有些境界低的修士打起瞭退堂鼓。

紅蓮愈發舒展延伸,茫茫夜月中璀璨如星火燎原。夜空之下烏雲不知何時而至,翻騰湧滾。

衆人暗道這是化九歌老者所為,那老者卻悄然擡頭。

裴非衣卻也不管不理,好似眼皮子底下那有移山填海之能的化九歌強者不存在。

她自說自話,微微往前踏一步,足下巨大紅蓮隨她而動,“你們應該也想不到。因為裴氏向來的標志就是聖潔的水靈根、是堪比仙人的存在……”

她的目光短暫停留在南湘樓紫衣的人身上,嫌惡般很快離開,“是你們高攀不起的幽若水體。”

她左手抽刀,充作劍鞘的佈料滑落,刀面作鏡面映照自己的容顏,自言道:“而不是這個,普通的女修。”

“濃妝豔抹,實力低微,沒有傢族資源做靠山的女修。”

“我做瞭散修十餘年,聽你們這些倒胃口的話也不止十來年。”

有光亮劃過,自天際而來。有人恍惚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隨即是掩埋在暗色烏雲下的沉悶聲響。

雷?!

不可能!那老者驀然擡頭,不可能,縱使天底下的秘寶也不可能讓一個修士瞬間擁有召喚天雷的契機,除非是法陣?他陰毒的目光釘向商翊。

商翊卻沒有把意識放在在場任何一個人身上。他忽然發現,一道如水流般的潤和溫柔的力道推向識海,他認出這是裴非衣的力道,識海之關大開。

裴非衣的話通過識海與他交流,面上不顯:“時間緊急,幫我佈置一方陣法,足以擊碎這山崖的一半之力便可,我要用不愁衣殘存的紅蓮之力協助我們——我突破尋千水的小雷劫將至,可以為我們再拖上半刻鐘。”

她的話可謂驚天動地。莫說仗天崖已是劃界之前便存在的古老幻境,她一個不滿百歲的人又如何召出大能破階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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