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243)
作者:溺子戏
时间长了,她与皇后的关系日渐亲近起来,皇后会教她宫里的礼仪,闻香品茗、书画琴棋,还会教她如何打理后宫事务,皇上还是只召幸皇后娘娘一个人,所以元春每日看那些妃嫔们异想天开,争风吃醋,倒也是还算有趣。
这日两人正说着话,元春忽然打了个哈欠。
姚氏便倒了杯茶给她,热茶冒着白气:“日子冷了,总是叫人忍不住犯困。”
元春有些不好意思:“前几日雪大,厚厚地攒在屋顶上,昨日晌午后出了太阳,一照,化开了不少,夜里总是忍不住簌簌往下落,好大的声响,吵人得厉害。”
她这麽说,姚氏便上了心:“宫里有些屋子年久失修,近来雪大,确实是该注意……”
姚氏不是拖延的性子,想到了便叫来宫人去各宫清点。
元春坐在她身侧,感觉皇后娘娘真好,贤良淑德,见微知着,想来是个持重端方的性子,直到下一瞬,姚氏低头时,她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元春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了,知道这是什麽痕迹,她的大腿上也常有,联想到皇上近日一直召幸皇后……
姚氏吩咐完宫人,察觉了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擡手立了立领子。
回宫的时候,元春难得在门口看到熟人——
“云统领怎麽来了?”
云升站在东宫门口,看起来是不好意思进去,见元春来,请了安,就道:“卑职有要务想找太子殿下。”
元春问了宫女,知道江酌在,便领他进去。
云升是为洛北的将士们来的,如今入冬了,北边的匈奴频繁压境,洛北战事频发,只三省却以今年雨水不足,大力削减军费,洛北的将军原想着过年时亲自入京请安,但战事频频,根本无暇抽身,云升想着今年的军费怕是又要不到了。
此事不是第一次了,但自从三年前,洛北递了征兵的折子,被太后回绝,甚至将屠城的流民充作军力之后,三省的官员对洛北的战事便不甚上心,三省有不少太后的人,洛北远在千里,又尚且有应付之力,他们不想因此得罪太后。
云升之所以会来找江酌,一是因为江酌今年被立为了储君,二是如今洛北驻守的将领是庄文沖,算是江酌的表弟,如果江酌能出面,想来三省之人应该会忌惮一二。
如他所料,江酌自然是答应了。
只元春瞧着云升的背影,忽然说:“我怎麽感觉云统领有些怕你。”
江酌端笔写字,没有擡头:“大抵是因为他知道可能得罪了我。”
当初江酌之所以回京,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云升和褚遂拿元父元母的性命威胁他。
但其实当初,云升将元父元母救下以后,将人暂留保护,并不是为了威胁江酌回京——他虽是武夫,却不傻,此人是储君,是圣上极看重的人,他若是这般做了,将来定会得罪江酌。
云升知道江酌厌恶自己的身世,厌恶朝廷,他原来想得好好的,用救元父元母的事,增加江酌对皇室的好感,如此也能淡化江酌心中的恨意,却只没成想,褚遂害他!
褚遂见游说江酌不成,想到元父元母还在云升手里,便把此事当作威胁,逼江酌回京!
云升和褚遂一道去定安劝说江酌,可见关系不错,三年前,褚遂从御史中丞擢升中书侍郎,按理,军费之事他可以找褚遂打听消息,可就因为这事,云升和褚遂闹得不愉快,自然不愿去找他。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他?”
“知道是知道,原谅是原谅。”江酌至今还能想到元春听到爹娘过世的消息时,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他自己也曾失去双亲,所以半点不许人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更痛恨有人拿此事威胁。
元春大抵能猜到一些,抱着他的腰哄哄:“那你不要生气太久。”
“怎麽这麽为他说话?”
“……毕竟若是没有云统领,我可能就没有爹娘了。”
江酌默了默:“……那明日就原谅他吧。”
元春还以为江酌是想开了,所以才会轻易原谅,直到夜里,江酌把她压在榻上,从身后压着她,咬在她后颈的小痣上时,元春才知道其实是有代价的——
元春的后背有两颗痣,一颗在后颈中央,一路向下,在背脊后腰的位置又有一颗。她的身形姣好,凹凸有致,后背更是温润如玉,这两颗小痣落在一片莹白上头,像是纯净的白纸沾了墨点,叫人想擦掉,却又擦不掉,指尖反複揉搓,搓出一片红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