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204)
作者:溺子戏
从来没有。
元春靠在他的心口上,郑重其事:“隐哥,我捡过你两次,所以无论你变成什麽样,我都能把你捡回来。”
江酌心口发紧,难以自持地亲了亲元春的发,只元春刚好擡头,两人便重新吻在了一起。
这一场并不激烈,满是温柔,却比以往的吻更缱绻,每一次相依都是眷恋。
喘息里,江酌贴着她的唇,闭上眼睛:“把我捡回去吧。”
元春找到江酌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紧紧地扣在一起,不会分离。
车马碌碌,压过巷道石板,吱呀清晰。
雨过,低飞的麻雀在围墙边上跳跃啼叫,悦耳清晰,燕子双飞,蝴蝶嬉戏,微尘清新。两人依偎在马车这隅小小的角落里,呼吸和温度都叫人安心。
许久,江酌忽然拨开元春左耳边的头发,靠在她耳边说:“好像已经到了,值离在等我们下去——”
话音刚落,元春猛地擡起头来,动作飞快地从江酌身上起来,只她想着遮掩方才的混乱,却不知脸上还留有被他的衣衫压出来的浅浅红痕,乍一看,像小猫的胡须似的。
元春不知值离等了多久,耳尖泛红,不等江酌就想先下去。
可还没走出一步,却被江酌拉了回来——两人的手还扣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元春擡起两个人握着的手,用眼神问他做什麽。
江酌就说:“衣裳开了。”
今日元春穿的是一件禾绿白栀纹齐胸襦裙,胸前系着单只的蝴蝶结带,被解开后,整件裙衫看起来松松垮垮,一点不庄重,元春连忙压住领口,瞪他:“解衣裳做什麽。”
“硌人。”
“……”
这就是怪她抱他太紧了,元春气呼呼地松开了他的手,不大满意地重新把衣衫穿好,系蝴蝶结带时的动作娴熟,系好之后,问江酌:“正了吗?”
江酌就把被松开的手伸过来,捏了捏其中一边,替她调整了一下,把它们立起:“……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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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之言转醒。
擡头看见白色的四角帷帐时,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
直到全身上下的痛感渐渐苏醒,传遍全身,把他痛得龇牙咧嘴时,江之言才知道自己还没死。
也是这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的脚步进来,他下意识以为是元春来看他了,闭着眼睛就道:“劳驾帮我换个别的颜色的帷帐!这白茫茫的,叫我一睁眼,还以为是盖尸布呢,这对我这身残志坚的病患来说,多不吉利啊!”
来人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认真答道:“帷幔多是女儿家用的,颜色款式多花哨,所以当初选的时候,便替你挑了这款素雅些,你若是不喜欢,明日我便叫布行的人来换便是,江司户喜欢什麽颜色?”
这声音不熟悉也不陌生,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明明是抱歉的话,可听着却没什麽温度,江之言侧头去看,不是曹思颍是谁,他连忙扯出笑来:“原来是曹小姐替我选啊,雅致!当真雅致!不必换了,如今我重病在床,看这个正好修身养性。”
果然是江之言,一张口便是油腔滑调,便是躺在榻上了也不老实。
“不过什麽风把曹小姐您吹来了,我这里也没什麽能招待的,就一个病体残躯,只怕还得劳动您……”
曹思颍知道他想说什麽:“元春有事出去了,走之前,叮嘱了我看你吃药。”
江之言如今是连床都起不来,听到这话,惊讶道:“怎敢劳烦曹小姐亲自喂我,多不好意思啊……”
话没说完,曹思颍便打断他道:“不必不好意思,是橘绿喂你。”
“……”
到后来,曹思颍真就是来看他吃药的,就,看着……
眼睛都不带离开的,喂一口看一口,要不是她面无表情,江之言都以为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麽企图。
其实之前江之言吃药都是橘绿喂的,但那时候他都昏迷着,这会儿清醒了,被人盯着吃药,还怪难受的。
也是后来江之言才知道,他昏迷的这三日,其实一口药都没喂进去,今日这是第一副,他能活下来,当真也是福大命大。
江之言被看得不自在,刚想说些什麽换换气氛,便听外头橙时说大夫来了。
大夫来了好啊,江之言心里想着。
只曹思颍像是早知道大夫会来,径直将人请了进来,只大夫来了之后,也一直没走,,一直等在旁边,直到大夫开口问话,曹思颍对答入流,江之言才知道她为什麽盯着他吃药了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