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158)
作者:溺子戏
他从先皇后的侍女口中听说,先皇还有个子嗣,便派福海去平阳将江酌接了回来。
只没想到人刚到半路,就出了事。
太后送了药来,他便知此事是太后和秦王所为,到最后只能先吩咐云升暗中把人护住。
“……就是人不愿意回来。”云升将江酌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圣上。
李霃靠在那里,安静地轻笑了声:“人人都想做皇帝,非他与衆不同。”
只语句未歇,李霃的笑意已经散去:“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由不得他了。”
阴云密
翌日转醒, 元春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江酌抱在怀里,后背贴着胸口。
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她安心,缱绻得让人想要原地再睡个回笼觉, 于是她迷迷瞪瞪地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再睡一会儿,只一动, 忽然感到胸前一阵微凉。
元春睡眼迷蒙, 往下看——只见中衣的盘扣不知何时又解了一颗, 半遮半掩地露出大片锁骨和柔软肌肤, 里头却空空如也。沐浴出来时穿得好好的小衣不知去了哪里,隐隐绰绰里,除了姣好的形状, 还有一圈一圈的牙印和泛红的娇豔欲滴。
帐中昏暗, 身形交叠,呼吸交错。
唇是热的, 舌是湿的,她的腰在榻上挺起一轮弯月,送往迎来,还迎欲拒……
记忆回笼伴着体温升高,元春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面上滚烫起来, 也是这时,江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 似是怕她睡得不舒服, 虽然未醒, 环着她腰的手也跟着动了动。
只这一动,元春就找到自己的小衣了……
后头的带子尽数被解开, 从脖颈上滑落下来,又被江酌掌心接住,按在她身上,欲盖弥彰地遮掩,也似乎经过一夜沉睡,淩乱的不只衣衫,还有这轻盈单薄——虽被揉成了一团,却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
小衣是紫色的,上头绣着金合欢,被江酌攥在手心里,因沉睡着攥得不够紧,一点黄色从指缝里露出来,像是吐了些蜜,又晶莹地盖在他虎口的痣上。
元春耳背都红了,轻手轻脚地将小衣从江酌手里扯出来。
呼吸慢慢,尽是羞怯与紧张。
只快要扯出来的时候,那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忽然转了一下——这一转,带子便被彻底勾住了,卡进指缝里,像一枚素环,戴上了便再取不下来似的。
元春微滞,正慌张,便被身后的人抱了紧。
“怎麽了?”
鼻音微沉和轻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鼓膜震动,像是她的心跳一般,暖烘烘的气息从颌骨蔓延至颈侧,留下一片红,像是给肌肤上了层胭脂似的。元春受不住,微微扬起脖颈躲,从他的怀里出来一些:“要起了,小庄的药应该快好了,一会儿店小二找我们……”
庄文沖其实要比元春大上一些,但他又比江酌年岁小,元春先前问隐哥要不要叫他庄哥云云,江酌就说叫他小庄。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江酌只听到第二句,便一声不吭地把人捞了回来。
这回轮到元春问:“……怎麽了。”
江酌还没睁开眼睛,半晌,就说:“不是想穿小衣?”
这日芒种,天大晴,元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穿了件立领。
只她起来的时候,庄文沖已经醒了,正坐在药炉前,自己盯着自己的药,握着蒲扇的动作很是娴熟——他在床上躺了许多天,能下地之后,便不愿在榻上待着,总是要到客栈后头的小院子里散步。
元春见药已经有人盯了,梳洗完,去窝里看汤圆。
他们这次离开杨柳小院,也和当初离开屯田村一样,除了钱,除了汤圆,几乎再没带上其他,短短几月奔波周折,便是人也不好受,何况是猫,只汤圆似乎是很懂事,不吵不闹,甚至还胖了两斤,每日都睡得很沉,比如现在。
元春将它从窝里捞起来,学着江酌先前的动作摇啊摇的,汤圆就被她闹醒了,没全醒,眼睛一大一小地睁不开,毛乱糟糟的——它本就颜色多,稍微不整齐,看起来就乱,元春捏着它前爪失笑:“怎麽睡得这麽难看,眼睛都不一样了……”
不知是被吵醒了不高兴,还是被元春的话气到了,汤圆张着嘴“喵”了好大一声,元春脾气好,被骂了也不生气,摸摸它的毛,把它摸好看了。
庄文沖坐在旁边煎药,听她这句就说:“谁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一样丑。”
元春愣了一下,擡头找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