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143)
作者:溺子戏
这一吻,吻了许久,久到元春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时,江酌才放开了她。
元春气喘吁吁地把头抵在人肩窝上平複,还惦记着事:“顺利吗?”
江酌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襟,亲了亲人的发顶,答她:“嗯,庄文沖不在……”
月孤明
元春没听明白, 从江酌怀里擡头看他,一双杏眼莹润,因为靠的近, 连睫毛上沾着几点泪珠都能看清。
江酌看见了,就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揉她的侧脸, 把她脸上的那点余红揉得散了些:“没什麽。”
他的手很大, 温度不低, 揉在人脸上暖暖的, 元春觉得很舒服,抱着人的腰不松手——江酌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 因为年纪还轻, 肩膀不能说宽厚,却并不单薄, 肌肉紧实,挺拔匀称,只是靠上去便叫人有安心的感觉,再往下,狼腰劲瘦, 线条流畅, 元春最喜欢这里,每次抱上去, 手还要在人的后腰上摩梭两下。
然后江酌就会伸手到后头, 勾勾她的手指或者捏一捏, 问她:“做什麽?”
元春在人怀里蹭了蹭,手在人后腰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说:“找手感”。
这话说着,跟汤圆踩奶一样,跟元春睡觉前,总要在床上找位置似的,还真是一以贯之的好习惯。
江酌任人摸了一会儿,捏住人的手指摩梭:“所以,手感怎麽样?”
“勾人勾人的。”元春笑起来,其实就是爱不释手的意思。
江酌眼底也染了几分笑意:“怎麽勾人?”
“纤细、修长、结实、有力……”她数了一通优点,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啦,就是很好抱,想一直抱着。”元春笑着,又扁扁嘴巴,“不过已经一天没抱你了。”每日睡觉前,元春的手就在这个位置。
江酌捏着元春的手心,没说话。
元春还想着今日的事:“……江之言没有当堂宣判江伯伯的案子。”
“意料之中。”
“……这样也好,至少细蕊姑娘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元春一早便等在官衙门口,她和江酌通了气,细蕊便是她带去的。
高鸿的人四处在城中寻找细蕊的下落,很快便知道她去了锣鼓巷。只他们赶去时,已经人去楼空,下落不明。只正愁没有头绪之时,王岷忽然将细蕊告上了官府——
今日升堂时,元春站在人群中,察觉周围不少暗卫埋伏,虎视眈眈地盯着细蕊,似乎只要她说出什麽不好的话来,便要取她性命。
江酌自是想到了,所以特意提醒细蕊,若想活命,不管知道什麽,只管攀咬崇仁,也只能攀咬崇仁。
“那些人知道她手里没什麽东西,就不会在官衙,当着衆人的面杀她。”
多行不义必自毙,细蕊已经说出崇仁之事,当堂杀她,与杀人灭口无异,定会惹出更大麻烦,再者高堂明镜之下,堂而皇之杀人,跟藐视朝纲没有区别。
秦王虽大行其道,但这个天下,还是姓李的,高鸿在内廷当差,自是知道这个道理。
“那现在细蕊在牢里……”
“现在不用看细蕊。”江酌摇头,“要看江知县怎麽说。”
端午将至,街巷热闹。
今日定安风波正盛,酒楼茶肆皆是议论之声。
“那崇仁不过是江霁手底下的一个家仆,一个家仆能有多少月银?便是京城,五两银子顶天了,他怎可能有这麽多两银子?”
“只怕当时为了贪墨赈灾银而设计杀害百姓之事,与他也脱不开干系!”
“岂止脱不开干系!要我说,这主仆俩很可能是狼狈为奸!别忘了,当时在江霁下榻的官邸里,也搜出了不少银两。”
“不大对吧,如果是狼狈为奸,崇仁能有什麽本事,叫江霁分三万两白银给他?”
“而且若是如此,崇仁当时在牢中检举江霁有何意义?多此一举啊!”
“……谁知道呢,反正这案子猫腻不小,就看官府怎麽说了。”
“可一天都过去了,也没见官府有什麽动静。”
“所以江大人是什麽意思?”高鸿摆宴抚仙顶,亲自给江之言斟了一杯酒。
江之言惶恐,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高公公当真是擡举我了。”
“江大人年纪轻轻,却独具慧眼,明察秋毫,是定安百姓之福啊。”高鸿执意给江之言满上,“三言两语便断了亲子杀母案,如何能说是擡举?便是京兆府尹都不一定有江大人这般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