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85)

作者:风吹起游鱼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屋里出来一个伺候的丫环,见到他,以为是屋里的人,便将门半掩着。

祁酌一眼就看见了喝的醉醺醺,两腮坨红的子桑蕴,还有t坐在她身前,一个劲儿劝酒的绪风。

原来公主殿下现在还没回府,是和绪风去喝酒了麽?

祁酌垂下眼,心底情绪複杂。

这时候,他又听见公主殿下的声音传来,含糊不清,“诶,我和你说,咱俩那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太傅知道,不然我就完了!”

是什麽事情竟然这麽严重?

祁酌眼眸一冷,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将屋门从内合上。

绪风也喝醉了,见到他,一下子站起来,酒醒了一大半:“你你你,你怎麽还偷听人讲话啊!”

祁酌并未理会他,而是静静看着子桑蕴。

子桑蕴早就喝得有些糊涂了,看着绪风这样子,也转过头来,“谁、谁敢偷听本公主讲话!”

一转头,她就看见,偷听他们讲话的,正是自己那位风度翩翩的未婚夫太傅祁酌。

35独家

刚才还吵得人脑袋里嗡嗡嗡的酒楼好像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子桑蕴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有些好奇,“咦, 太傅你怎麽来了?”

她丝毫未感觉到自己之前说的哪句话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只是单纯地感到奇怪,半晌,她“哦”了一声, “嗯……我是打算去找你的, 但是绪风请我吃饭。”

只是现在在场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人在听她讲话, 祁酌看着绪风, 绪风也看着他, 隐约有些要动手的意思。

不过祁酌先冷静下来,他将子桑蕴的胳膊一拉,“走。”

短短一个字间,两个人的身影就从门前消失,绪风一惊, 拔腿去追,却被醉醺醺的溪卫拦住,“诶,喝酒。”

绪风一跺脚, “怎麽又是你!”

溪卫揉了揉眼睛,“嗯?难道我们见过?”

见没见过另说, 反正绪风是被气了个倒仰,现在人也追不到了,还要陪这个醉鬼喝酒。

另一边, 子桑蕴刚开始是被祁酌拉着跑,跑着跑着, 她就被横抱了起来,就感觉像是在飞一样,说不出的清凉与畅快。

她靠在祁酌的胸前,呼吸渐缓,有了些睡意,直到祁酌停下,她才跟着睁开眼睛。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不一样的炙热与疯狂,就好像要将她拆了,今天一根骨头一根骨头地吃进去。

子桑蕴忽然有些怕,她的手打着祁酌,做一些无力的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祁酌终于将她松开,沉声道:“明日臣便会入宫请求退婚。”

“退婚……”子桑蕴一个激灵,酒醒了,结结巴巴道:“为、为什麽退婚?”

祁酌自嘲般轻笑了一声,“这难道不就是殿下一直想的吗?”

他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何殿下对自己的态度一变再变,时而好,又时而嫌弃。

因为从一开始起,子桑蕴就没想过要和他成亲,一切只是他的自我安慰与幻想。

说来也怪,分明满脑子都想着退婚然后恢複自由,听见这话从祁酌的口中说出来,子桑蕴的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好像大雨前的天空,酝酿着一场疯狂。

入九月的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子桑蕴紧了紧自己的衣裳,装作并不在乎的样子,“哦,那你去吧。”

她顿了一下,“你有胆子退我的婚,不怕父皇罚你吗?”

祁酌闭了闭眼,“臣不怕,臣只怕真心空付。”

饶是再迟钝的人,现在也该懂了,原来太傅心里有自己。

子桑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公主府的,她的脑袋里一直绕着那四个字,‘真心空付’。

她做错了吗?子桑蕴心里酸酸的,她伏进被子里,悄无声息地哭了一场。

次日一早,她就醒了,躺在床上发呆,等朝会结束后宫里来人问话。

但是她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午饭的时辰过了,还没有等到父皇派人来。

子桑蕴心中一凛,坐起身来,“晼晚,备车入宫!”

等她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预想中太傅被罚的场面,只看见了正在优哉游哉喝茶的穆文帝。

见女儿来,穆文帝有些稀奇,“不是昨日才来过吗,今天又想父皇了?”

子桑蕴仔细观察着,默默松了一口气,“女儿还以为……”

穆文帝追问,“以为什麽?”

“以为您罚太傅了。”子桑蕴低下头。

穆文帝笑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元安长大了,心里藏事了。”

父亲的大掌温和而又宽厚,子桑蕴本就肿着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哽咽道:“父皇,儿臣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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